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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诗人国(上章)(1/2)

    话说通天教朝圣团男女一行,幸亏柏杨先生用计,张飞莽汉帮忙,大战一场,倒换关文,离了开会国,登上大路,一直前行。真的是迎风冒云,戴月披星。走够多时,又值早春天气,但见———

    三阳转运,满天明媚开图画。万物生辉,遍地芳菲没绣茵。梅残数点雪,麦涨一川云。渐开冰解山泉流,尽放萌芽无烧痕。花香气候暖,日淡风光新。道旁杨柳舒青眼,膏雨滋生 万象春。

    朝圣团一行,正游览景色,忽听远道有呻吟之声,随风飘荡,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唐僧在马上惊疑不定,回头唤曰:

    “徒弟。”

    “老孙在此。”悟空应曰。

    “你可听见声响,好像有人在那里断气哩。”

    “定是谁在修理庙挨板子。”

    八戒插嘴曰:

    “师兄好没见识,时代不同啦,如今修理起来,嘴巴都塞着破布,怎能出声?定是有人在树林里唱山歌也。”

    沙和尚在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霉气脸,”八戒大怒曰,“怎敢笑我!”

    “明明有人得了痢疾,在草地里拉屎,哼哼唧唧,哭都无泪,怎能说是唱山歌?差到哪里去啦。”

    正在喧哗,李师师袅袅婷婷,走到跟前,道了一个万福。

    “列位大仙在上,听奴家一言,想当初宋徽宗那糟老头追我的时候,送了我一群各色走狗,有狼狗焉,有狐狗焉,有哈巴狗焉,有拳狮狗焉,有玩具狗焉,有活泼狗焉,有木头狗焉……”

    “师师,我的儿,别再‘焉’啦,再加盐就太咸啦,”八戒笑曰,“我且问你,老猪走遍天下,没听说还有木头狗的。”

    “谁叫我师师,谁就是小老婆。”

    “别唱京戏好不好,你说叫你啥?”

    “奴的夷名伊丽莎白,河州城巡按大人当初是怎么跟你介绍的?”

    “失礼失礼,请讲请讲。”

    “大仙呀,想那群狗争食,呼呼吼吼,就是此声,怎和拉屎有关?各位不信,谁敢跟我赌一个钻戒?”

    “赌钻戒太小家气,”八戒曰,“要赌就赌十八摸。”

    “怎的赌法?”

    “你输了我摸你,我输了你摸我。”

    悟空看八戒胡言乱语,不成体统,喝曰:

    “这般争论,难见分晓,待老孙前去看个究竟。如是无知小民,便也罢了。如是妖精,拿来给师父发落。”

    “啊呀,猴儿哥,”师师曰,“如有百货公司,替我买支口红,奴家已好几天都没得抹。”

    “呔,还不退回。”

    好大圣,不管师师撅着小嘴嘟囔,将身一纵,驾云光,睁火睛,远处有座城池,往前近观,倒也不见凶气,暗自问曰:

    “好去处,如何有怪声震耳?”

    正沉吟间,已到上空,俯首下望,只见牛魔王、黄袍怪、鲇鱼精、琵琶精一行四人,正在街上大摇大摆,比手画脚。当下按落云头,唱了个大喏。

    “各位,”悟空曰,“你们怎生到此,有何贵干?”

    四人闻言,一齐上前,握手为礼。黄袍怪因到过车迟国之故,立即用夷礼亲了悟空面颊一下。猴毛扎到他鼻孔里,扎得黄袍怪连打两个喷嚏,喷了悟空一脸唾沫。

    “艾客死求死米,迷死脱孙。”黄袍怪急曰。

    “三日不见,刮目相待,你现在比吃唐僧肉时文明多啦。”

    “不瞒大圣,我正力争上游哩。”

    “你们不在深山为怪,来到此地,搞啥名堂?”

    “大圣啊,”琵琶精媚笑曰,“可知此是何地?”

    “正要请教哩。”

    “你猜猜看。”

    “有话直讲,别娘娘腔。”

    “此乃诗人之国也。”

    “既是诗人之国,四位妖精,前来作甚?准是存心不良,要荼毒生灵,如今撞到老孙手里,不能不管。”

    四人一听,一个个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牛魔王双泪直流,黄袍怪以手掩面,鲇鱼精长吁短叹,琵琶精红唇变紫。真是云愁雾忧,气象凄惨。牛魔王上前一步,含辱忍悲,朗声高叫曰:

    “贤弟有所不知,且听小兄一言。我等从前虽然占山为王,却早已改邪归正。而黄袍怪还去过车迟国深造,花了五十两雪花银子,俘了一个诗学博士。是我等一时兴起,摇身一变,成了诗人,刚才贤弟到时,诗兴正在大发,眼看就有新诗出笼。”

    看官,你道牛魔王缘何自称小兄,又缘何把悟空称为贤弟?原来悟空五百年前还未大闹天宫时,遍游海角天涯,四大部洲,无方不到,无地不至,施展武艺,遍访英豪,卖弄神通,广交至友,结拜了七弟兄。你知道是哪七人?大哥牛魔王平天大圣,二哥蛟魔王覆海大圣,三哥大鹏王混天大圣,四哥狮驼王移天大圣,五哥猕猴王通天大圣,六哥糊涂王驱天大圣。悟空最小,排于老末,称齐天大圣。逐日移山倒海,走斝传觞,弦歌欢舞,无般不乐。牛魔王与悟空有八拜之交,称为贤弟,即此故也。

    且说悟空听牛魔王说他们都是诗人,还要做诗,不禁前仰后合,鼻涕横流。牛魔王心中不悦,急转身,向三人拱手曰:

    “众诗翁,我这位贤弟最喜欢门缝瞧人,把咱们瞧扁啦。如不当场就露几手,怎能教他肃然起敬?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言之有理,”琵琶精曰,“打狗脱黄,身为车迟国诗博士,见多识广,先作一首如何?”

    黄袍怪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斯斯文文曰:

    “大圣在上,我的诗是铜铃派,吟将起来,你就如闻铜铃。现在我就要吟啦,务请恭听 。这首诗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