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晃三四年(1/2)

    文/弥二 老鹰

    编者按:弥二和老鹰是于相识到相爱的恋人。在,像他们一样从素昧平生到执手相携的恋人还有很多。考研加油站见证了他们认真而炽热的爱,他们的爱也见证了考研加油站一路走来的风雨星光。此文由弥二与老鹰合写,宋体部分为老鹰所写,楷体部分为弥二所写,珠联璧合的文字,珠联璧合的爱情。

    我最近失业了,住在中央电视台附近的一所房子里。春天说来就来,房间里弥漫着清凉的气息,房间外的梧桐从我搬来也一天比一天更绿,那种一天重似一天的绿在我看来是一种压迫的色彩,让我疑心这短暂的萌动转瞬就盛开了,时间在梦与醒之间急速逝去。上网的时候还是会想着去考研加油站看看,纯粹是习惯使然,一瞥之间被“5周年”的字样吓了一跳,都5年了?掰动手指细算,不错,5年了。我在“5周年”这个茫然的概念里翻动网页,却被论坛上另一个极富穿透力的标题扎了一下“你还记得注册ID时的心情吗?”于是我迅速地关闭网页,下线,哆哆嗦嗦点着一根烟。

    2000年我第一次准备考研。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四的学生,除了学校我对外界知之甚少,这种“少”还包括了对考研本身,由此而带来无畏,由无畏而准备得大大咧咧。

    梦想是遗留在人类身上的优良习惯之一,对于在小学中学大学里连续封闭了十多年的中国学生来说,不停地考试考试几乎就是另一种无法选择的习惯。所以考研就是用考试的习惯去成就梦想的习惯。然而,梦想本身也是需要勇气去很费力地编织的,那一年我疯狂地迷上了电影,在刻录的《8-》和《双生花》里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夏季之后,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坚定地催生了梦想的胜地,向北,向北,燕园里终于有了一个叫电影学的专业,我甚至认定那是为我而设的,啊,博雅塔!啊,未名湖!顺便说一句,到今天我已经北漂半年多了,却再也没有心情踏入北大半步。而当时,既然选择了考研,就撞上考研加油站注册了个ID,至于心情,我说了,哆哆嗦嗦点着根烟,看着大佬们意气飞扬的灌水咧嘴傻笑,后来我知道那叫“潜水”。

    在那段打着考研名义的生活里,我最大的,也可说唯一的收获是“考研点坑”。坑的里面,其实是许多的人,我们聚拢在这里,像兄弟姐妹一样相亲相爱。考研成了一种身份,和很多话题并无关系。那个叫“另类杂谈”的地方承载了我们许多的理想,更像是我们的精神寄托,我还记得那篇《七十年代生人》,引来激情无数。第一次聚会顺理成章地举行,见过蛋以后再见这些下蛋的鸡,很是亲切。我的相册里至今保存着那时留下的相片,并且,我还能一一说出那些人的名字。

    人的一生会碰上很多人,但是你无法决定在什么时候碰上谁,他(她)对你施加一个力,可能不堪承受也可能微不足道,但是你被改变了,清醒或者无意地走向花园的另一条小径。网络恰好给现代的人生提供了更多这样的契机。影像和失恋第一次把我拉向人生的虚无,我就是在虚无的边缘遇上了一个代号圆月弯刀的哥们,那个在考研论坛上写些武侠酸文的哥们,那个到江南参加研究生面试的哥们,那个经过长久蛰伏仿佛在2001春天里涅的哥们。对饮微醉之后,我说,来,推我一把。于是他把我推给了一个叫弥二的姑娘,也是他的惟一的“网妹”。

    考试总会有个结果,大雨以第一的成绩考上复旦,据说阁子也是那年北师大那个专业的第一,还有那考试前两天还在发着酸文的弯刀也跌跌撞撞地挤进浙大,而我也还算幸运,除了政治考得太离谱,别的还能看过去。虽然几家欢喜几家愁,可我很平静。

    网恋是什么,网恋就是因为隔了一张网,就把一个偶然事件装饰得更像一个偶然事件。当然越偶然的我们就越相信是天意,再加上灵魂的默契啊志趣的一致啊什么的,就够烙张饼了,当然还可能很好吃很有嚼头。问题在于,在你思考要不要吃它的时候,发现上面已经被你咬了一口。

    2001年是我备考最用功也是惟一用功的一年。我放弃了找工作,在南天云的鼓励下开始向清华进军,那时我的压力很大,许多滋味已无法复述。我开始重新认识考研,显然这场考试不是理想,可它却和理想连在一起,至少是我们人为地在它们之间划上了等号。它像一场旷日持久的寂寞战争,必须要走过狭长的通道才能看见对手,一招就定胜负。至于公平不公平都不在考虑之列。

    她的千禧年“裸考”失败之后,正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