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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没有苦难的精神在缺钙中堕落(1/2)

    两个小学生的对话

    那些想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小鸟,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翅膀,而是因为在它们的翅膀下挂满了金钱与铜币。

    那些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不是因为它们的翅膀比别的鸟大,而是因为它们的翅膀在河水中一贫如洗。

    二律背反(antinomy) ,是哲学上一个著名的悖论。当年德国哲学家康德为了证明这个悖论而铰尽脑汁。所谓二律背反的哲学解释,按照《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的说法是这样的:“哲学上两个原理或结论之间的真实的和表面的矛盾,双方似乎都可以证明是合理的”。不过这话理解起来是比较费劲的。简单地说吧,比如苦难是一种人生的生存状态,幸福也是一种人生的生存状态。表面上看它们之间是两个互不相关的矛盾体。也就是说在一般人眼里,苦难的人不会幸福,而幸福的人也不可能苦难。然而从实际上来看,事实却往往不是这样的。比如吃过苦难的人反而容易成就幸福,而看似幸福的人却时常会苦不堪言。所以当一个人在特定的时间段内承受苦难的时候,他未必不是在创造一种幸福;相反,当一个人在特定的时间段内享受幸福的时候,他也未必不是在酝酿一个苦难。

    我们还是从本书的主题出发来谈一谈这个二律背反。

    纵上所述,由溺爱营造出的一种所谓的幸福,实际上恰恰是日后苦难产生的一种酝酿过程。在本书的第二章里面,已经有很多事实表明:当父母认为在给孩子带来幸福的时候,实际上孩子们却在承受着一种苦难。然而如今我们许多父母们似乎都有一种很深的误解,即:他们总以为幸福仅仅是由物质和金钱来缔造的。这也是现代社会留给人们一个很深的误区。实际上真正的幸福是人的一种精神状态,它不是以一种量化的方式来体现的。而今天我们的大多数父母却以为,你看我在孩子身上花了多少钱;你看他(她)住着多大的一间房间;你看我每月给他的零花钱比我的零花钱还多;你看他身上穿的全是名牌;你看我们送他到贵族学校读书一花就是几十万等等。他们把这些可以量化的物质消费,看做是营造幸福的唯一手段。于是,攀比,这个中国特有的贫穷国家的富贵方式,便成了一道神奇的风景一样,在社会上以及学校里普遍盛行开来。又于是,幸福就构成了一种擂台上的拳击一样展开肉搏:

    甲:“你爸是不是老板?他每月能挣多少钱?”

    乙:“我爸当然是老板,他每月至少能挣三、四万那。”

    甲:“三、四万?那算什么! 我爸每月啊,至少也得弄个十多万的。”

    乙:“别吹了吧你!你瞧你老爸开一破桑塔纳2000的,你知道我爸开什么车么?告诉你,我爸开的是辆新公爵王。”

    甲:“那算什么呀,你知道我爸公司里有几辆车吗?说出来吓死你,六辆。你爸就一辆破公爵王就了不起啦,得性。”

    乙:“你才得性呢。我爸每月你知道要给我多少钱么?”

    甲:“多少?”

    乙:“好几百呢,最多一次一个月就给了我将近小两千呢!”

    甲:“那有什么了不起,我爸上次跟我说他给我已经存了一个20万的定期呢,说等我到了 18岁了就给我。”

    乙:“瞎吹吧你。”

    甲:“谁瞎吹啦,我爸还说要给我存够一百万哪!”

    这是我有一次在书店买书时所听到的两个小学生的对话。在书店这样一个原本应该比较洁净的空间里,这两个男孩的高谈阔论似乎已经预示着这样一种倾向:物质社会正在流放着人的精神,书架中摆放的所有精神食粮开始进入保质期的最后期限,康德和黑格尔正面临下岗;尼采和叔本华已接到辞退的书面通知;萨特和马尔库塞已经回家待业;而马克思列宁等人虽然还在看门但就业前景已经岌岌可危……此刻我手里正拿着一本《中国新一代思想家自白》的书,封面的照片上,众多思想家的神态似乎千姿百态:刘伟在沉思,扬东平在审视,周国平在思考,魏杰似乎在隔岸观火,而梁晓声则好象在怒目斜视,只有樊纲一个人依稀在笑傲江湖……在这些人照片的上方赫然写着这样一些句子:

    一个不能产生新思想的民族

    是生机衰竭的民族

    一个不能产生思想家的时代

    是贫乏危机的时代

    中国需要思想家和新思想

    他们的涌现

    是我们精神的天空

    星空灿烂

    我相信,这些话只是写给当今那些孤独而固执的“麦田守望者”看的。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宁可去听罗中旭唱的《星光灿烂》。他们平日里听到或议论更多的,一定是类似上面这两个孩子关于物质世界的对话。

    据说,上面这两个孩子所说的还不算什么,这种攀比风在一些贵族学校里刮得还要厉害。几年前曾经听我一个朋友说,他有一个朋友的孩子在北京某贵族学校读书,一星期回家一次。可是让他朋友犯难的是,每次去接他儿子时总是要想方设法的借一辆好车,因为如果他开自己那辆桑塔纳2000去接他孩子,是一件让孩子很没面子的事。记得我当时听后觉得挺纳闷的,就问:桑塔纳2000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去接的?我朋友一听就乐了,笑着对我说:得,傻帽了吧。你知道那种贵族学校的父母都开什么车去的么?不是宝马就是奔驰,最次的也得是沃尔沃什么的。而且据说即便是奔驰还得比谁是500谁是 600呢! 他们学生之间都比着呢,如果你开一辆破桑塔纳2000去,那还不让同学们笑掉牙了。

    来自苦难的力量

    我真不知道这是一种社会进步还是倒退?我真不知道让一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去学习会学成什么样?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孩子送到这种地方去,不管我有钱还是没钱。如果中国人理解的贵族学校仅仅就是这些的话,那么我永远会让我的儿子去成为一个有精神尊严而快乐的贫民。但我一点敢肯定:那就是我一定会让我的儿子长大以后去和这些人比创造的价值以及自己所创造的财富的价值。

    据悉,英国的贵族学校就完全不是这样的。与中国正相反,在英国的贵族学校里,不管你是否具有贵族血统,还是来自与高层人物的孩子。所有孩子都必须过一种平民化的生活,并且时时准备经历生活对其的磨难。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文化现象:一个本身不具有贵族气息的国家却无处不在追求一种贵族的感觉,而一个本身贵族遗风很强的国度则在努力营造一种平民化的氛围。因此也就出现了不管英国王室如何反对也动摇不了查尔斯王子与一位平民的爱情缠绵。

    同样是贵族,两种理解,两种方式,两种命运。

    在英国,贵族是一种血统,是一种教养,是一种气质。

    在中国,贵族是一种物质,是一种挥霍,是一种炫耀。

    过度的物质炫耀被当成了幸福的缔造者,而爱却成了物质堆放的无人仓库。人被物化、被量化、被分化、被风化、只有精神躲在充满白粉的空间里宣读悼词。无论是在清华的殿堂里还是在北大的舞台上,我相信,如果人的物化以如此的加速度撞击着我们灵魂的时候,那么在北大精神的石碑上,当季献林、金克木、冯亦代、陈平原、钱理群、王岳川、张亦武这些老、中年思想者们渐渐离我们远去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北大是否仍然能够在中国思想者乐园这块领地上光荣依旧。

    当一种必须的苦难远离人类生活的时候,那么是否意味着人的精神脊梁将趋于软化?而人的精神脊梁一旦被软化是否意味着我们将无力支撑起已经下陷的天空?古人是以“劳其筋骨”的方式来作为一个人成长的必须历程,然而当“劳其筋骨”所必须付出的苦难被现代人翻越之后,那么我们是否意味着我们的成长已经缺少了一个必须而又必要的过程?假如这个过程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那么我们是否只能带着一种精神上的残缺去面对一个不能有挫折的社会?或者是我们的精神承受力只能维系在一个脆弱的纬度而面对竞争残酷的世界时我们只会嚎啕大哭?

    这是值得我们当代人每一个人,尤其是为人父母的人必须去深思的一个严峻的问题。因为至今为止,我们的前人几乎每一步成功,大多都经历了一种各自的苦难过程,而这种苦难一方面是由于社会物质条件的贫乏所造成的,另一方面则是在极度的精神炼狱中所获得的。事实已经证明,物质贫困所造就的苦难和贫穷常常是催发人走向坚强和成功的重要因素。据悉,在每年考入中国很多重点大学的学子中,有很多恰恰来自于贫困的山区或农村而非什么贵族学校;在这些学生中,不少人是在一种让我们很多人难以想象的贫困和苦难中长大的。他们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好的学习条件,他们每天要做很多繁重的家务劳动;他们做作业的时候甚至连一盏灯对他们来说都是那样的奢侈;他们的父母一贫如洗,他们就算把全家都卖掉也买不起一台电脑;他们家徒四壁有的连一张写字桌都没有;他们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他们从来就没见过什么这个那个滋补品;他们身上的衣服经常是他们老父老母穿剩下的他们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名牌;他们从小就不知道变形金刚拿在手里玩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们更不知道电子宠物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没有时间关心去谢霆峰和王菲之间有什么蜚闻,他们只知道背起他们生病的老母翻山越岭去县城看病是一种责任和义务;F4的歌声固然动人但他们听到更多的是嗷嗷待哺的家中老牛;他们高考时没有能力去买一大堆参考书,因为就这样他们已经快没钱买米了;尽管如此他们中有的人依然能够背起妈妈亲手缝制的棉被和布鞋、带着全家人的期望和全村父老乡亲的重托,独自来到他们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大学校园;在一片花花绿绿的同年龄中间,在其他同学的父母为他们自己的孩子上蹿下跳的时候,一个独自站在一边的农村孩子无疑体现着一种尊严,尽管他们什么也没有,但有一样珍贵的东西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那就是苦难中磨炼出来的人格和力量!

    于是,在苦难中我们才看到了那双大眼睛,那双象征着希望工程的眼睛。在这双眼睛里我们看到了一种渴望,一种坚强,一种让人无法逃避的力量。而这种渴望这种坚强这种力量,正是来自于他们所承受过的苦难。

    在北京有一所广渠门中学。1995年,这所学校做了一件公德无量的事情,这就是他们办了一个“宏志班”,专门招收来自于北京地区尤其是远郊区的贫困家庭的孩子。至今“宏志班”已经招收了三、四百名学生。这些学生全部来自于生活贫困、父母残疾、不能进行正常生活和学习的家庭。

    2001年初,一本名为《我们没有富爸爸富妈妈》的书出版了。书中记载的是这些“宏志班”的学生们他们一个一个让人辛酸而掉泪的生活故事。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该中学的副校长刘燕生老师以“相信您的心灵会为之震撼”为题,写下了如下这些文字:

    “这是一本描述一些特困家庭孩子们自身经历和感受的作为书,它的作者是一群十六七岁的高中生。然而这本看似普通的作文集却有着它特殊的含义。因为它的作者们的校服上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北京市广渠门中学宏志班。

    ……

    宏志班的成绩是令人瞩目的,然而,背负在每一个宏志班学生身上的故事则更是震撼人的心灵。他们的故事写进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写进了世间人情的冷暖;写进了少女早熟的认知;写进了他们的渴望和期盼。也许是特殊的经历锤炼了他们的性格,也许是‘特别有礼貌、特别守纪律、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有志气、特别有作为’的‘宏志精神’铸造了他们的品质。这一特殊的群体的成员们用他们的行动实践着‘宏图寄党恩,志远为国强’的誓言,用他们的双手撑起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用他们的的刻苦与勤奋来圆一个大学的梦……”

    我希望我们每一个正在上学的学生、每一个为人父母的家长、每一位关注着中国教育的官员和学者们,你们都应该来看一看,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孩子,在他们的心中深藏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和力量。当我们婵思竭虑的在为请少年教育而忧心忡忡的时候,当我们如此多的父母用大把大把的钞票来营造一种教育环境仍唉声叹气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换一种思路?

    我很穷,但我很快乐

    这是宏志班一个名叫郭跃的 2001级同学写的一篇作文,题目叫做《我很穷,但我很快乐》:

    “就财富本身而言,贫穷决不是好事。但就一个人的一生而言,贫穷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怕对人说,我很穷。

    我更想对人说,我很穷,但我很快乐。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贫穷磨砺了我,也使我坚强……

    我没有彩色的童年,从小没有买过一件玩具,看到别的小孩玩玩具的时候,心理就难过。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就渴望那种快乐的感觉。我的童年每有零花钱,别的孩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吃,但我没有,我知道我不能和他们比,我要为我爸爸妈妈着想。

    妈妈一天到晚总是干活,爸爸每天也很早就是上班。但爸妈挣的钱只能勉强维持生活,我怎么能去奢求玩具和零食那种额外的享受呢?

    有一年,妈妈辛辛苦苦种的六亩田地全被雨水淹了,庄稼全涝了,我清楚的记得妈妈伤心的都哭了。此后,我们家连吃了三个多月的玉米面。爷爷有心脏病,爸爸每个月的收入要交出一半来给爷爷看病。但即使是如此窘迫的境地下,我们全家都很快乐。

    童年时最羡慕别的孩子和自己的父母去游玩,看着他们和自己的父母撒娇的样子,我就幻想爸爸妈妈能哄我玩,让我撒娇……但我又知道这是一种奢求,是一种幻想。我渴望父母的关心,可是他们无暇关心我。我没有一个要好的小伙伴,他们都看不起我,说我跟野孩子一样,我的童年寂寞无聊。

    到了上学的年龄,妈妈把我送到学校。学费很高,我看着妈妈用颤抖的手握着钱交给了校长。开学的第一天,同学们都穿着漂亮的衣服,背着小巧的书包坐在教室里,而我的衣服是妈妈的旧衣服改的,颜色很淡。那天,我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一直注视着讲台上的老师,而不想再去欣赏同学们那……老师发新书了,同学们都把书装进了自己的小书包里,我没有书包,只有一个小网兜,我把书小心地放进了小网兜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其他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伤心极了,但我只能把痛苦埋在心底。

    放学后,我偷偷的在自己的屋里哭,我的心被深深的刺了一刀。妈妈下地回到家看见了,就问我为什么哭。我把伤心的话都倾诉了出去。妈妈抚了抚我的头,轻轻的对我说:“跃儿,他们看不起你没关系,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我深深的点了点头。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妈妈以为我睡着了,就来到了我的屋里。我看见妈妈找了一条旧布条和就衣服,用剪子剪了几条,又撕了几块。我迷惑不解,妈妈要干什么呢?妈妈拿着针和线,一针一针缝着这些布条。很久以后,我渐渐看出了妈妈所缝的东西的轮廓。俨然是一个书包!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真正的感到了母亲的爱,感受到了她的伟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妈妈缝完了书包,她把书包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枕边。我假装睡觉,但我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妈妈以为我在做梦,缓缓的拭去了我的眼泪。

    从那以后,我真正的感到了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卑。也许,与那些家境好的家庭比起来,我们的确很贫穷,可一个人摊上了个贫穷的父母,不证明你就摊上了贫穷的人生,相反,因为我最终知道,贫穷它让我知耻而后勇,贫穷也能使为快乐,为我能过上贫穷的生活而感到自豪!当然那不能永远。

    这是一个在贫穷中成长并最终能领悟到贫穷意义的人。因为一个书包,而且是一个很不像样的书包,他感受到了母亲纯朴的爱并深刻领悟了妈妈的伟大。从中他又觉悟到了“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卑。”的人生真谛。一件让如今很多人并不以为然的事情,在他眼里却成了一生中难忘的经历。美国作家海明威说过:“一个人可以被打败,但不能被打倒。”郭跃曾经被打败过,是因为他没有书包,但郭跃并没有因为贫困而被打倒,尽管他曾经为此而感到无地自容。而当他意识到穷并快乐着的时候,他似乎就知道了坚强。而当他又意识贫穷可以磨砺一个人意志的时候,他就一定不会被打倒了。就像赵传所唱的那首《我很丑,但我很温柔》一样:“每一个晚上在梦的旷野我是骄傲的巨人/每一个早晨在浴室镜子前却发现自己活在剃刀的边缘/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计算着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我很丑但我很温柔……每一个早晨在都市的边缘我是孤独的假面/每一个晚上在音乐的旷野却变成狂热嘶吼的巨人/在一望无际的舞台上/在不被人了解的另一面/发射出自我和尊严/我很丑但我很温柔……

    由齐秦作曲的这首歌曲我认为由谁来演唱都无法与赵传来比拟的。因为一个不具备“丑”脸的人是不可能唱出这样感受的。记得1990年我在广州第一次与赵传会面的时候,我就发现,只有他能把这首歌唱得让人感动,只有他能够在歌声中让丑来为温柔赋予更多的爱意。正因为如此,我一直喜欢赵传并尊重他。

    在北京广渠门中学的宏志班里,像郭跃这样的学生很多,尽管他们很贫穷,但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做人的尊严和对未来的渴望。他们读书都非常努力,他们从来就不需要自己的父母去“三陪”,他们在物质上从来就不攀比,因为他们也没有资本去攀比。在夜晚宁静的笔尖下,他们在一丝不苟的书写着他们的未来,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今天来之不易。

    据了解,北京广渠门中学的宏志班,是目前中国高考升学率最高的学校之一。到目前为止,宏志班的学生以百分之百的比例考入大学,其中85%的学生考入重点大学,其中就包括北大、清华以及人大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在此,我希望我们每一个家长都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为什么当你们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好好读书而烦恼的时候,当你们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否考上大学而忧心忡忡的时候,当你们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否考上重点大学而倾巢出动的时候,为什么这些在贫苦的环境中生活、学习的宏志班的孩子们却都能轻而易举的考入大学?

    家长们,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那夜,我曾经发誓

    这本《我们没有富爸爸富妈妈》的书,是我妻子在一家很小的书店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的。她知道我或许有用,于是就把它买了回来。记得当时我看了这本书之后,很感慨地对我妻子说:这本书应该让每一个在校学习的学生以及每一个父母都看一看,因为这里面有我们遗失了太久的经历和回忆,有我们应该牢记并遵循的做人之道。老子在《道德经》里说:“道可道,非常道”。有关这句话以及老子的整部《道德经》,我至今没见任何人能把它解释透切的。这也是我今后准备花几年时间来真正解读中国精神的一个切入口。当然在此我只能按照一般的理解来进一步说明有关的教育之“道”。

    在这本《我们没有富爸爸妈妈》书中,有很多非常感人的故事,它之所以感人,是因为这些故事与我们平日里的现实有太大的反差。当城里的大人们都在忙着挣钱,小孩子们都在看哈利波特和动画片的时候,又有谁会去关注这样一群无足轻重的人呢?但是,当有朝一日我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出走,或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在怒视着你的时候,你不要以为你有的是钱所以给他点钱就可以把他们给打发了。否! 因为精神一旦缺乏培育而失控,那么悲剧就将是不可避免的。相反,一种在贫穷和苦难中滋生起来的精神,它有时候会坚如磐石般的坚强。

    请看下面这位叫刘洋的宏志班学生写的一篇题为《那夜,我曾发誓》的文章吧:

    漆黑的夜并未我害怕,而久袭在周围的寒冷才使我畏惧。初冬了,虽未下过一场雪,但冬的气息对我却十分清晰了。屁股底下的炕仍旧冷着,啊,又一阵颤颤的风,幽灵般打透了我的衣衫。

    我多想依旧像孩子那样,依在奶奶温暖的怀里呀!那温度足以使为安然的度过冬天的每一个晚上,足以挡住外面的风雪严寒。最幸福的是,是她一边哄着我入睡,一边哼着迷迷糊糊的小调。记不清那小调的名字,好象从未听过它的词儿,只是在儿时酣梦中清晰地听到过,那么甜美,那样悠扬。

    忽的,听见外面仿佛也夹杂着某种小调,猛眼睁开,希望是奶奶回来了。我脸贴近窗户,在空荡荡的夜色中,没有她的影子。叹了口气,那气竟湿润了玻璃,久久的,留在那里。朦胧中,觉得空气中多了些什么檫去哈气,仔细地注视着外边,啊! 雪,是雪!在风的操控下,旋转在静夜里,有点亮。我怕了,下雪了。奶奶为何还不回来?再也忍不住了,我腾地掀开被子,顿时一股强劲的寒风击在我身上,我不管! 披上大衣,抓起手套和帽子,冲出门。刚跑出门,就再也跑不动了,风的力量远远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