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散出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一时间，厉老竟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紧。

    轰！

    气血，涌了脑际。

    身体机能，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肌肉绷紧，汗毛倒竖。

    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让他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如临大敌般的姿态。

    尽管，在来东海之前，厉老早已经预想过见面时的情景。

    但穷尽想象，也无法预计这一刻的场面。

    坐在叶秋对面，他感觉到了一种天然的威压。

    无时无刻的压力，让空气都似乎凝结为一体。

    最为可怖的是，明明叶秋坐在眼前。

    但他心头却不禁生出一种错觉：对方远在天边。

    空间的交错支离，让他的心神为之茫然无措。

    此前，他感觉自己已经尽量地拔高了叶秋的实力。

    可今夜一见，方才知晓，自己是坐井观天，所见甚小。

    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老沈在重重保护下，仍被轻易斩杀。

    为何老顾这种绝顶高手，被剃发留字，却未曾自知。

    见了叶秋，一切都有了答案，有了明悟。

    对方好似跨入了另一种层次，与他们截然不同，泾渭分明的两种层次。

    以前的叶秋，强则强矣，但还在他认知范围之内。

    如今的叶秋，已经和他彻底拉开了距离，让他有种遥不可及的错觉。

    或许，这只是一种心灵的错觉。

    又或许，这是一种真实的直觉。

    但，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先天之境，难道这是先天之境？谈笑杀人，一遁千里，仰之弥高，望之弥远，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厉老凝视着叶秋，喃喃自语着。

    传说的先天之境，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难道眼前年轻人，已经成为了一名先天强者，与他们这些后天武者，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否则的话，又怎能让他感受到那种来自生命本源的压制？

    此时，叶秋唏嘘不已道：“先天之境，岂是那么容易能跨入的，如今我依然被挡在那一扇门外。”

    说话的同时，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掠过一缕失落。

    徒步从m国返回华夏的途，精神千锤百炼，心灵洗涤澄净。

    可以说，他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无奈的是，尽管他已经触碰到了先天之境的门槛，但始终差了那么一线。

    一线之差，便是天人永隔。

    那种感觉，非常的妙。

    最后一丝瓶颈，将他牢牢地挡在了先天之外。

    他能顾清晰地感应到，那一道瓶颈的存在。

    在他的心头，有一种虚幻的明悟。

    想要跨入先天之境，应该还缺少一点机缘。

    但这点机缘在何方，却又毫无头绪。

    听到叶秋的这句话，厉老不禁失声惊呼：“这还不是先天之境，那么……那么……”

    话说到一半，他再也说不下去。

    双眼，绽放出向往的神色。

    像叶秋这等实力，尚且未入先天。

    那么真正的先天强者，又将是何等的风采？

    单单是在心里想一想，令人无限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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