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心头一颤。

    “小卿？”

    “师父。”凉卿瞬间红了眼眶，摸着他脖子上的黑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

    “我甘愿的。”墨瑾抬手轻轻擦掉她小脸上的眼泪，他弯起眼：“小卿那样脆弱，自己一个人变成怪物，肯定是要哭的，师父陪你，你就不怕了，对不对？”

    “傻逼师父！”然而，没有感动，小孩眼睛更红：“师父你是笨蛋吗，是傻子吗？我好不容易想出阵法，放你自由，为的是这样吗？”

    “我要的，明明不是这样啊。”凉卿气哭的趴在他胸口，咬着下唇：“明明不喜欢我，还要救我，还害自己落到这地步，墨瑾你是傻逼吗！“

    “………………”

    被自家徒弟直呼其名还骂傻逼的师父无奈的勾起唇角。

    “所以呢？小卿要赶我走？”

    “……”凉卿不吱声。

    “大怪物陪小怪物，不是正好吗？”墨瑾低下头，轻轻抓着她的小手：“这样，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人能容纳彼此了，师父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好吗？”

    “我还有得选吗？”小孩气的又咬住下唇，趴在他胸口，气红了眼。

    “嗯？”

    “那我就贪心一点了哦。”凉卿慢慢闭上眼，小声的说：“勉强让师父，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

    “不是最后。”

    雪景之中，男人轻轻捏紧少女的小手。

    “不是最后，师父会想尽办法，不会让你死的。”

    可少女没吱声，却清楚，哪怕再想尽办法。

    她也活不了。

    还剩多久呢？

    两个月？一个月？一天？两天。

    那就，让她贪心一点吧，最后这点时光，就让他陪着她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