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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争春(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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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征听了半天这才闹明白事情的原委,眼看妹子正要再做声,忙拉着妹子站后,道:“一场小误会,遇上即是有缘,一块儿踏春,可好?”

    “大哥?”徐繁挣扎着欲再出头,徐子征死劲攥着妹妹的手不放。

    罗昊眼见唐婉撇过头一边不再搭理,遂也不勉强,拱起手朝曲清幽道:“曲姑娘,在下代表妹向你赔罪,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曲清幽忙福了福身子道:“罗公子言重了,区区小事,小女子是不会记在心上。”

    曲清幽的落落大方反衬得唐婉越加不堪,罗梓桐倒是越看越有趣,凑近唐婉煽风点火道:“唐表姐,就此算了?”

    唐婉还想再起争执,不过一个男子的出现让她偃期息鼓了。

    曲清幽瞧去,这男子二十岁左右,一身的衣裳极为花哨,手上的折扇一挥一挥的,自命风流得很,尤其是那张脸,即使是男人也堪称漂亮二字,与唐婉倒有几分相似。身后跟着几个同样长相极为出色的男子。

    风流男子折扇一收,朝罗昊道:“罗表哥。”

    “唐表弟也来春游?”

    “正是,春日好,莫要在家发了霉,倒是妹子在府上多有叨扰,不会她又惹出什么事吧?”风流男子一双桃花眼朝唐婉看了一眼,看得后者瑟瑟发抖。

    唐婉不惧爹娘,惟独怕这个行事不正经的兄长,遂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惟有原先的小贩苦笑着收起钗子,心里暗骂那绯红色衣服的女子,不买也别搅黄他的生意啊。

    罗梓桐一双大眼朝曲清幽瞧去,自家二哥刚才虽然看起来脸色如常,可是那稍微的差异可瞒不过她的一双利眼,她凭什么值得二哥另眼相看?遂小声的与唐婉耳语了几句。

    “这真使得?”唐婉心有疑虑道。

    “使得,怎么就使不得?表姐文才德备,她区区一个尚书女,在燕京又从无名声,谅来在那方面造诣也是不好,才没有一些贤名传出。”罗梓桐道。

    唐婉被罗梓桐一阵鼓动,心下也认为可行。罗梓桐拿起帕子掩嘴等着看好戏。

    唐婉遂上前与曲清幽笑道:“踏春就免不了要斗诗斗画,不知曲姑娘敢不敢与在下斗一番?”

    文人仕女们都在春日里都会一展所长引来各方的侧目,才子们自是想搏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仕女嘛,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名声传得更开,将来好择夫婿。

    曲清幽清冷的面容下自是有几分恼怒,既然别人都如此挑衅,她又何必再退缩?遂笑道:“既然罗姑娘有此雅兴,如若在下不奉陪岂不是显得在下小气了么?”

    唐婉听她这一言,抓着曲清幽的手道:“曲姑娘,那就让我们一展长才吧。”

    曲清幽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听到女孩们有兴趣去附庸风雅,前方几个为人兄长的都一脸笑意的跟上。罗昊的眼中也带着几分期待,不知道这个曲家大姑娘会如何表现?表妹唐婉虽然性子爱耍泼,可是那一手诗画在女儿之中也算翘楚。

    两个美貌俏丽的女子出现在诗画圈中顿时惹来众人的目光,更一听得她们要斗诗斗画,就更来兴趣了,更有甚者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把笔墨纸砚备好让两人发挥。

    “就以春日为题,可好?”唐婉笑道。

    曲清幽点头同意。

    “我先献丑了。”唐婉伸手抓起毛笔自信地笑道。

    “请。”曲清幽颇为优雅地退至一旁。

    唐婉拿着毛笔细思量片刻,就俯下运起笔来,笔尖在她的手中如行云流水般勾勒出一幅赏春图。图中花开柳舒,行人游赚与当下的情景相合,更添几分意趣,待画好后,她又停下蘸墨汁准备为画题诗。

    唐婉用一手端庄的小楷题诗,“春日缤纷彩蝶舞,行人伫足细看无。一年好景春色晚,皇都处处飘春榭。”她收笔抬起头来挑衅地看着曲清幽,“曲姑娘,该你了。”

    众人一看,此诗画虽中规中矩,但也颇符合闺中女子做诗做画的风格。

    罗梓桐看着曲清幽漫步上前,笑着与兄长道:“二哥,你看曲姑娘能有几分胜算?”

    罗昊却是嘴酱起,满含兴趣的看场中女子如何发挥?

    徐繁朝唐定康看去,见他与身边男子说话颇为亲密,舒展的柳眉不禁一皱,这人行事怎么如此不羁?

    曲清幽的运笔娴熟,在她的笔下浓墨淡墨交相辉映,细看就是一幅晚春景象。

    旁边的文人仕子们也不禁刮目相看,鲜少有女子会这样做画,她们的画多工整细腻,此女的画有一股大家的风范,现在就看她的题诗如何了?甚至还有人问这做画的姑娘是谁家的?众人大多一片茫然,但有人见过先前的闹剧,忙说:“是曲尚书的千金。”

    “那个被司徒府退婚的曲家大姑娘?”有人疑道。

    “胡说,是曲家大姑娘先退婚的。”有人辩道。

    唐婉的心脏开始急速地跳动,就算她极力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赞曲清幽的画功了得。

    周围的苍蝇嗡嗡之声自然入了罗昊的耳中,此刻他倒想看看曲清幽在这片议论声中还能镇定如斯吗?

    曲清幽径自沉稳地蘸墨,前世的她也是经过大场面的,又岂会沉不住气。想到这不得不想起那个男人,当时盲目的她却看不出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有着一颗不属于她的心,只是一味的执着于自己的意念。

    曲清幽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两世为人了,她怎么仍是如此放不开?出于对自己的忿然,她提起笔一阵草书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去绿水绕。枝上柳棉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