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书谢真人渐渐的将目光移到了流夜的身上，这句话让流夜愕然一怔，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师兄的意思是，我搅事？”

        “天羽凤凰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说过，不要再提起此事了，师弟为何还如此执意，那林水寒，本该可以不用死的。”

        “师兄是在担心那孩子吗？”

        “生，总好过死。”

        “他杀了麒麟门那么多弟子，本就该以命偿命，我不过顺其自然，想借着他的死，好证明他究竟是不是天羽凤凰之身！”

        “证明了又如何？”

        “杀了他。”

        “你为何如此坚信他是天羽凤凰之身？”

        “难道师兄忘记了？当初我拿给你看的那根白羽，还有，林水寒两次出事，这天都下起了瓢泼大雨，师兄莫不是忘了当初天羽凤凰出现的时候，也是下着倾盆不停的大雨？”

        “你记得如此清楚，我倒是，都有些忘了。”书谢真人淡淡一笑。

        “不，师兄，你没有忘，你只是，刻意不让自己去想罢了。”流夜眯着眼紧盯着书谢真人，“一直以来，你都对天羽凤凰的事情耿耿于怀，对落九轩耿耿于怀，要不然，你不会把他封印在涵虚山下那么多年，我知道，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还会偷偷的去看他，对不对？”

        “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师兄从未忘记过天羽凤凰的事情！你将落九轩封印起来，无非就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初天羽凤凰的影子，当初你将天羽凤凰囚禁，现如今，你也将落九轩封印，师兄，你对天羽凤凰，一直都有种想要而得不到的渴望，对吧，你渴望得到凰天神诀的力量，是吗？”

        书谢真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流夜以为他默认了，便又道：“凰天神诀的力量那么强大，却被落九轩那种人所得，师兄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吧？”

        “到底是我不甘心，还是你不甘心，师弟心里，难道没点数吗？”书谢真人忽然之间开口反驳，“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所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样，你所做的事情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话音未落，流夜眸光倏地一惊，书谢真人缓缓走近了他，一字一句道：“到底是谁，联合了各大门派的掌门对轩儿下杀令，师弟莫不是忘了？”

        流夜目光猛然一惊，“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我执掌麒麟门的时候，你和轩儿，都是最优秀的弟子，轩儿他一直都很尊重你，对你这个师叔同我一样尊敬，他心地单纯善良，从未有过害人之意，可是你，又是如何想他的，自从知道了他承袭了天羽凤凰的力量，你从头到尾，都将他视作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若不是你当初刻意出言刺激，轩儿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流夜闻言不屑一笑，“师兄现在是向我兴师问罪了吗？”

        “人这一辈子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得清楚，莫要，到非得让人提醒的地步。”书谢真人淡淡开口道，流夜又开口反驳，“天羽凤凰对人界来说意味着什么，师兄不可能不知道，那落九轩当初整日在麒麟门里散播天羽凤凰及凰天神诀力量之事，还万般得意骄傲的为众人展示，弄得麒麟门里人心惶惶，大家都对他畏而远之，他那样的人若不加紧除之，免不了他将来会成为第二个天羽凤凰危害天下苍生！”

        “所以说，世间一切，皆是因果。”

        “师兄此话何意？”

        “如果你当初没有设计陷害他，他又怎会神智失控，危害天下？”书谢真人缓缓的转过了身子，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流夜道：“师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世间万物，顺其自然便好，一切皆有注定，莫不可强插一脚，轩儿的事情也好，林水寒的事情也罢，你若是顺其自然，一切便都可以结束，你依旧是流夜，是麒麟门的掌门，只可惜……”

        书谢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流夜的双眸认真的对他说：“一直以来，你都以为对天羽凤凰对凰天神诀耿耿于怀的人是我，其实，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你，是你的贪念，破坏了万物顺其自然的规律，打破了这一切，导致事情发展到今天之一步，而终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