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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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造就了这一切,他不介意承担后果。可……当他拥抱别人的伤痛,宁真独自一人;在他顾不周全的地方,宁真默默承受。

    儿子不语,马母语重心长道:“廷亨,你在听吗?你可是长孙——”“长孙是廷烽。”语气不重,但话一出,老妈顿住,老爸眯眼睨他。没有人有恶意,宁真曾这么对他说;可真正的伤害,往往都不是出自于恶意。

    真以为就算造成伤害,也是冲着自己来……是他太天真,也太愚蠢。马廷亨心知话语伤人,却只是再次强调重点:“妈,下回,先打给我。”

    闻言,马母沉默了。

    那名字不是不能提,只是没有人愿意主动提及,只因那两字好像是个咒,一说出口,尤其由马廷亨提及,所有人都惊醒:廷烽已不在。

    凝重的沉默间,马父觑着儿子,转移话题试图和缓气氛:“老婆,你不是在日本买了衣服要给儿子,拿出来给他试试吧。”

    “喔。”有半刻失神的马母应着,回头寻着丈夫温暖的眼。过了一会,她点点头离开餐桌,回房拎了纸袋又来到他身边坐下,抽出衣服比对。

    一件红色的长袖休闲衫,领子开到胸口,交叉绑线设计,十足性格。衣服对齐屑犀长度刚好,宽度刚好……马廷亨望向了老爸,眼底有些情绪。然后,不再理会老爸眼底的制止,他起身,头微低,低声道:“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买廷烽的衣服给我。”

    马母看着自己的儿子

    “因为,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晚风轻拂,带来寒意,也吹醒了整晚发言不理智的他。

    家中的阳台不大,是某人心情不好时会来装忧郁的地方;而他不是某人。

    可今晚,就……最后一次把自己当成是某人吧。

    “廷亨,我可以过来吗?”

    身后是老爸低沉但温暖的声音,轻轻问着。

    马廷亨侧过身,望了他一眼,移动身体让出了个位置,两人一起装忧郁。

    “陪我喝一杯吧。”马父将手中的杯子递出。“我跟廷烽以前也这样喝过,在他被女人甩……或是甩女人时。”

    马廷亨斜觑老爸一眼,接过杯子拿在手中,没喝。

    马父故意提起廷烽的名,就是想看他的表情……是有些坏心吧?

    曾经,他有两个儿子,一个爱玩爱冲爱追风,心地善良但性子不定,他的心对任何人都敞开却不为谁停留,所以总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人,事后才自责不已。另一个,会闹会疯爱起哄,总是带着笑,与任何人都能亲近,可那心只会远远观望。

    一样的长相,迥异的性格。

    廷烽走得突然,一时间没人能接受,将廷亨当成他,是个方便的选择。而马父必须承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跟其他人没两样;嘴里唤的是廷亨,其实仍不时寻找与廷烽的连系,好像他仍在,就活在那么靠近的地方,不曾远离。

    廷亨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