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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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您珍重。”独孤旦踮高脚尖,举高着小手,眷恋不舍地描绘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瓣……眸光更痴了。“您也要好好的。”

    好好的做一个没有奸妃在侧,不曾乱尔心肠,也没有弱点的君王。

    对不起,我终究做不到,做这宫里的女人。

    对不起,阿旦终究还是失信了。

    高壑依依不舍地亲自送出了宫、送她出城,直到十里亭,才不得不停下马,痴痴地目送那长长车马消失眼前。

    “飞白。”他忽然低唤。

    飞白倏然现身。“臣下在。”

    “孤怎么觉得心里很不安,像是什么空了一样?”他的手掌轻贴在左边胸膛,只觉清冷空荡得厉害。

    飞白沉默了一下。“贵妃娘娘会回来的。”

    “你说,她还生孤的气吗?”他语气里有一丝罕见的脆弱与忐忑。“孤那天——是在萧淑妃殿里过的夜,可孤同萧淑妃不过是例行之事,和阿旦在一起时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孤的意思吗?”

    飞白始终看在眼里,主公自是没错,可贵妃娘娘所求的,似乎也不能说有错。然,主公终是令她失望了吧?

    “臣下明白。”飞白忍了忍,还是一反常态破例提醒了一句,“贵妃娘娘想必也明白,但明白和接受……许是两回事。”

    高壑浑身一震,脸上血色渐渐褪去。“孤是帝王。”良久后,他低微若呓语。“不会有错。”

    他所做的决定,都是出自最正确的判断。

    萧月会是称职的皇后,而阿旦会是他永远最心爱的宠妃。

    这两者之间,并无抵触。

    十里亭下,高大威猛的帝王身影昂藏傲立,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浑然不知的落寞。

    皇宫内。

    萧淑妃徐徐展开其父萧太宰密送而入的讯息,美丽的脸上笑得欢畅。“本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将那卷丝绢在灯上烧尽了,拂了拂袖,笑得恁般心满意足,却也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萧家死士精锐几乎死绝,只余十之二终换得今日硕果,阿父这一手棋,下得极之凶险啊!”

    可阿父永远是最睿智、最正确的。

    当初她本想索性弄死了独孤旦,灭了那个动摇主公心志的祸害,是阿父阻止了她——独孤旦不能死,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她若一死,便化为主公心上永远的朱砂痣,届时无论是谁登上凤位,都再走不进他心里,无法成为他真正的妻后。

    萧家一向看的是长远,帝后若不能琴瑟和谐,主公若不能心甘情愿册她为后,容她生下太子,那么她的地位,萧氏一门的地位始终不稳。

    就让独孤旦进宫,男人贪恋的是吃不到嘴里的肉,可一旦要到手,尝过鲜也就不稀罕了。

    一个小小的南齐女子,纵是母族出身南齐名将世家又如何?尤其又是一个败落了、死绝了的外家,能与底蕴渊博深厚的萧氏比吗?

    就让她进宫,让她娇宠,让她无法无天,把主公对她的最后一丝一毫耐意消耗殆尽。

    而她萧月,永如苍穹明月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