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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这钱有身子重要吗?”

    “大娘,咳咳,谢、谢谢您了。”她咳得涨红的小脸都能反而惨白,却像是早就已习惯了,在稍稍止歇之际,忙灌了好大一口姜汤入喉。

    “我没事儿的,咳咳,开春已经好些了。”

    “依大娘看你这症候不像是受寒的,”大娘满眼关切地看着她,“要不,还是明儿个赶紧进城给个好大夫诊治诊治吧,你还年轻,身子骨落下病根儿可就不好了。”

    “不行的,明儿晌午罗那儿有批货要来,咳咳咳,王大爷答应了让我先挑的。”她想也不想立刻。

    “听说北罗那儿的野山参极便宜,王大爷既然给了我这个情面,容我比坊间市价低上两成选买,我怎能言而无信呢?”

    “可是——”

    “大娘,您放心,咳咳!我多喝两碗姜汤就无事了。”她三两口将姜汤一仰而尽,对着大娘讨好地笑道:“劳您再给我添上一碗吧。”

    “唉。”大娘无奈接过空碗,嘴里叨叨絮絮去了。“看来还是得早点儿给你相看个好姑子成亲,这男人一成亲有娘子管束,就不会这般糟踢自己身子啦!”独孤旦听得哭笑不得,却也解释不得。

    她把拿来记帐用的粗棉布卷起,塞回衣襟间,忽闻外头马声嘶鸣——

    咦?马?

    普天之下,举凡客商贩夫走卒代步之用多为驴车牛车,马若非军事之用,也就是有钱的高门大户人家才用得起了。

    “难道今晚有大生意上门了?”她一喜,忙急急起身往外迎去,却在看到门外沉沉暮色下的几名高大男人时,不禁僵住了,脑中一阵空白,下一瞬想也不想地火速回身往灶房方向冲去。

    天老爷呀,难道我的霉运不是已经耗尽走光了吗?今晚又来上这么一出到底是想怎样啊啊啊?

    “大、大娘……”独孤旦气息狂乱,结巴道:“外头有、有客人来了,可我,咳咳咳……咳得胸口疼,我想去躺会儿,便、便劳您出去帮忙接待客人吧?!”

    手上端着热腾腾姜汤的大娘一愣,“呃,啊?好呀,那你快去躺躺,这儿有我呢!”

    “还有,如果他们要用饭就好好招待,如果是要住房就说、就说……”她急得热汗都飘出来了。

    外头已经有人在喊:“店家!店家在不在?!”

    独孤旦急促地吞了口口水道:“就说都满房了,知道吗?”

    “可咱们楼上房间都空了,没满房呀!”大娘一脸迷惑。

    “总之就是满了,而且满得不能再满!”她小脸都狰狞起来了。

    “满了满了满了。”吓得大娘连忙点头如捣蒜。

    独孤旦随即自灶间的小门绕到后门躲进了自己房间,拉上大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连根发丝儿都不露。

    她知道自己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很蠢,也说不定人家早就把她给忘到天边外了,就她还在这里傻躲,丢也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