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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壑宠溺地点了点它羽色乌黑油滑的脑袋,冷峻脸庞有一丝柔和,低声道:“司,帝都有动?”
猛禽司咕噜了一声,极富灵性地抬高了一只爪子,上头系了个火烧不灭刀劈不入的桐油铁竹管,示意地挠了挠主子的肩。
他有些好笑,宗把这鹰都养成精了。
待取过那只的桐油铁竹管,他以巧劲旋开,一卷细小锦帛落在掌心,锦帛上只有简单几个字:
禀主公,事无变,按计行。
他面色稍缓,大掌一揉捻,锦帛已化成粉碎纷纷落地。
如此,倒也不枉他亲自以身作饵一遭。
“飞白。”他沉声唤道。
一个影子倏然出现跟前,单膝跪礼,恭声道:“主公。”
“你去澜城,命威将军速速点兵三万。”高壑眸光一闪,嘴角露出嗜血微笑。“该关门打狗了。”
“诺。”飞白却有一丝犹豫,不放心地道:“可,属下昨日才回到主公身边护守,若是再有万一──”
第2章(2)
身为暗影之首的飞白昨儿一至浮白楼,在禀过主公后,便把那三个技不如人,丢脸丢到姥姥家的大宗师拖到暗巷,往死里胖揍了一顿。
叫你们失职!叫你们扯主公后腿!叫你们还得主公出手相救!简直丢尽了兄弟们的脸!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以为是随便说说的吗?
三个大宗师被暴打得鼻青脸肿,却是心服口服,连哼都不敢哼一下。
纵然是他们以三敌五百人,终归是手脚太慢灭不干净,这才受了伤,还连累主公得拖著他们破阵而出,他们心甘情愿受罚。
“无妨。”高壑嘴角微勾,淡淡道:“此次不是有三十名暗影随你而来,这些,够了。”
“可是──”
“去吧。”
“诺。”飞白只得奉命而去。
高壑知道这忠心耿耿的属下想劝自己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君王,不该以身涉险。
可他们都忘了,他在坐上龙位之前,就已是手握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噬血无情的战王。
这次,不过是重旧业、小试身手一回罢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传轻微响动。
“干什么的?”被打成看门小兵的大宗师戎煞气凛凛地低喝。
捧著盆热水的独孤旦吓了一跳,了发慌干燥的唇。“呃,里头的客倌不是传要热水梳洗?”
“给我。”戎满眼戒备地盯著她,不由分说攫过她手上的热水盆。
“欸,诺。”她从善如流地应了声,转身就要走。
“慢著,让她进来。”房里传出一声低沉浑厚嗓音。
“主──”就算隔著糊了绢纱的门,戎依然能感受主公那刻意透出的锐利霸气,不禁背脊一凉,忙把热水盆再塞回独孤旦手里。“请。”
她眨了眨眼,无比疑惑地看了刚刚还很嚣张,现在却跟蔫了的黄花菜似的大汉,不知怎的也跟著提心吊胆紧张了起来。
里头那个……更凶吗?
她不过就是想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