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般的行走中崴了,他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却选择隐忍不说。
梅廿九不知,宫中竟还有如许荒凉的地方。在一个微微隆起起的土包前,他终于停下脚,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就是这里了!”
“爱妻绿缘”,乍一看到这四个字,梅廿九的头脑竟似有电光闪过:难道,这就是绿缘的坟墓?
赫连寂拉着梅廿九的手,在这个土包面前跪了下来,干净修长的手,摩挲着那已经有些陈旧的木牌,轻轻诉说道:“绿儿,我把那个人带来了,你看,她很好,不是吗?”
“你要不要和绿儿说什么呢?”赫连寂抬起头来,目光澄清如水地问。“绿缘,是了,那个她嫉妒无数次的女子,就静静地躺在面前的土堆里吗?以她的身份,怎么也不该一抔黄土埋了了事吧!”梅廿九在赫连寂身边跪了下来,心里有万千念头转过,竟忘了崴了的脚踝被牵扯时的阵阵剧痛。
“这是绿儿的坟墓吗?”尽管那四字木牌就竖在面前,她还是不大相信。“不!”赫连寂摇了,“绿缘的尸体当时被我火化了,骨灰就洒在洛地的山山水水里,而这个土堆里,只是埋有她偏爱的几样衣服首饰而已!”
“哦!”梅廿九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地方如此荒僻,几乎杳无人迹,大概就是赫连寂缅怀自己心爱女人的香格里拉吧!只是为何,他竟肯带自己来这里?
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赫连寂拉过了梅廿九的左手,微笑道:“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绿儿看看,我如今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是什么模样?”梅廿九呆呆地问。
“就是你的样子!”赫连寂不带一丝犹疑地说,语气庄严的似在宣誓。
“你知道我是谁吗?”梅廿九眼中有几许黯然,垂着羽睫问他。
“你是喜欢我叫你兰儿呢?还是兰芷?或宅其他?”赫连寂微笑着说。
“阿九,你叫我阿九吧!”梅廿九忽然有点喘不过起来。
“阿九,阿九,阿九,叫起来似乎很好听哎!”赫连寂刮了刮梅廿九的鼻尖,笑了。
“但愿不是一场梦!”梅廿九叹息道。
“怎么会呢?你我都如此真实。”说着,赫连寂用力地握了一下梅廿九的手。
“你刚才说我是你现在喜欢的女人?”梅廿九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
“嗯。”赫连寂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确定是我吗?”梅廿九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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