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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入夜，两人洗完澡，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褚朝宗躺看书，唐果果就伏在他身边看着他。

    他看的是一本线装的古书，通篇馆阁体的小楷手抄，每下翻动，空气中都增加一股霉香。

    床是老式的架子床，没有床头柜，褚朝宗用临时电源接了个台灯放在椅子上将就着用。

    台灯看起来也很老了，灯光有些暗涩，使褚朝宗不得不向外扭着身子。

    唐果果则痴迷的看着他，目光柔和甜蜜，好像在她的眼里这世上就只剩一个褚朝宗了。

    “老公？”

    “嗯？”

    “我想听听歌。”

    “好。”褚朝宗放下书，跳下床，找出一张唱片：“可惜都是老歌。”

    “没关系。我喜欢老歌。”唐果果已然向他张开手，要他回来。

    只要他离开半步，她都觉得不安稳。

    褚朝宗放上唱片跳上床，一手拥着她，一手擎着书。

    一阵嘈杂，留声机断断续续的唱起近百年前的恩怨情仇，音质已坏到听不出是什么人所唱，但依旧散发的陈腐的韵美。

    不知什么原因，这里还保持着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生活环境，几乎没什么现代化的电器，只有这一台老旧的留声机。

    但唐果果喜欢听里面那些尖脆纯净又杂夹着些碎屑似的声音。可惜她不会摆弄，想听的时候总得褚朝宗出马。

    “老婆？”

    “嗯？”

    “我后背痒，帮我抓一下。”

    “是这儿吗？嗯，还是这儿？”

    有人，褚朝宗想也没想就说个请进。进来的却是翠珊。

    见两个人正窝在掀衣撩被，觉得不是时候。

    “没打扰你们吧？”她脸上有些泛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