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来自首的？犯了什么罪？”聂建平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盯着对面一人。

    “前些天我带着徐青庆等一班高中生到ktv唱歌，在酒里下了药，把他们灌得差不多的时候，就骗到对面的玉台宾馆开房…..“中分头就把如何陷害徐青庆的始末娓娓道来，包括宋爱球如何如何让自己陷害人的谋划过程统统抖露了。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越想越不甘！他妈的宋胖子，就是因为你老子才撞鬼，那女鬼可怕之处老子再也不想领教啦。

    “哦，看来那群学生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是被你骗了。”聂建平作为那晚的抓捕者这才释然，并道：“你主动自首有功，我会酌情处理。”

    聂建平便起身把中分头交给其他人负责，并找到拘留所的刘所长，将新的情况汇报一下，要求放人，不能耽误了几名学生的高考。

    ……

    学校五楼会议室。

    圆桌满满当当坐着大大小小的学校领导。

    在主席桌上的赵校长喝口茶，润润嗓子道：“在高考前夕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令人痛心疾首。今天召集诸位同事、各位家长，就是要讨论一下如何妥善处理此事。既要维护学校声誉，也要保护学生的身心健康。当务之急就是让那些孩子快点回来参加高考，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当然，对无事生非的徐青庆也要严惩不贷，已经听说此生在校期间行为颇为不检点，汪主任早已给予三番两次的训诫，此生仍然我行我素拒不改正。致使酿成今天祸端。可谓一粒鼠屎坏了一锅好汤，一个学渣带坏一群好生。”

    在赵校长侃侃而谈之际，与会的家长中就有林白的身影，他是以徐青庆的舅舅身份来的。听到这种调调，就知道徐青庆在学校很可能呆不下去了，摆明了就是要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徐青庆身上。他心中虽然气愤至极，却无可奈何。狠狠扫了赵校长和汪主任一眼，暗骂丘八，出了事情就会找替罪羊！

    ……

    尹辰达走到竹林斋大门口，宋爱球正在徘徊踱步。尹辰达也不打招呼径直走向西厢房。

    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在大老远远就听到里头的辩论：“宋主任以前有点过错，所以上次被协会除名。可是他最近做了深刻检讨，还写了一份检讨书，其辞声情并茂催人泪下，其反躬自省之诚恳由此可知。希望各位成员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在协会度过最后几天集体生活，我在这里代替他向各位致谢。”

    说话的是张甲，正四十五度向在场各个角落鞠躬。

    尹辰达走进门，仍然坐在靠门背角落，一言不发欣赏各人表演。由于徐青庆等人还没有放出来，他那个派系临时推选出一张陌生面孔来发言答辩，此人叫李燃。

    李燃立刻应声说道：“我以为不然，有的过错可以饶恕，有的过错就不能饶恕。宋爱球因为虐待动物被逐，就属于不能饶恕的范畴。一个丧失爱心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在几天里突然良心发现呢？如果他真的良心发现就应该趁着最近这段时间多做善事，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走路不要踩到蚂蚁，看见小朋友风筝吊在树上爬上去捡下来还给人家等等。而不应该花费时间在这里打口水仗。只要他做了好事，即使本协会不再容纳他，也有别的协会容纳他，何必汲汲于此呢？他汲汲于此不就是认为被踢出去丢面子吗，所以要通过恢复会员身份找回面子嘛。所以，这份所谓生情并茂的检讨书是作伪的。我是一万个不信。”

    “既然口说无益，我们就票决。”张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因为徐青庆四人已不在场，己方票数稳赢，也懒得和对方磨嘴皮子。

    尹辰达见桌上还是那两个篮子，每个人手中还是一把调羹，除了少了四人，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谈问题最后都是票决，从来没有一次达成共识。

    张甲这边共八票，一口气投到赞同《宋爱球申请恢复会员书》的一篮。

    李燃这边共七票，就在投票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宣布退出协会，不玩了。这让信心满满的李燃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目瞪口呆看着半途而废的仁兄，想张嘴说话，可按照规矩不能说话，一说话他那票就废了。于是六票齐刷刷投入反对蓝。尹辰达也跟着放入反对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