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舞时间结束，两人立马放开对方。

    就肢体接触这档子事，秦筱筠本身就不大喜欢，而顾卓尔接受的英式教育中也要求避免。刚刚入场时挽着手是礼节问题，跳舞的话也可以例外，不过既然跳完了，就没有正当理由了。

    筱筠面色微红，不停地换着气，咽了一杯苏打水，才稍稍平复一下呼吸。

    “为什么不喝果汁”顾卓尔向侍应生端着的盘子抬了抬下巴。

    就他观察所知，秦筱筠偏好酸酸甜甜的食物和饮料。

    秦筱筠来了个轻蔑的小表情：“知道那是尾酒。”

    顾卓尔低头，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眼睛里却漾出满意的神情：很好，她一点都不好骗。

    “对了。”秦筱筠这次主动挑起话题，视线看向会场中的一个人，“你跟之前和你说话的胖子很熟么。”

    难道离开那么久，就是因为不想去和别人认识

    顾卓尔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个人情绪：“不算很熟，业务上有来往，他叫王彧。他的工厂负责一些电子产品的代工和组装。”

    筱筠也看着他，语气很平淡地来了个陈述句：“觉得他怎样。”

    顾卓尔犹豫了一下，他自然是从不把对别人的看法泄露出去的，正如他喜怒不形于色一样。可是面对这双眼睛，这双流露着想知晓答案的迫切的眼睛，他却无意隐瞒。

    聪明如她，这么问别人自然是有原因的，与其等她查出来，不如直接告诉她。

    “不怎么样。在某些方面他信誉不太好，这也就是我们合作有限的原因。”顾卓尔点到为止。

    “看那二师兄般的身材，就知道食过不少言了。”秦筱筠调侃道，“你知道他是一个宗教团体的首要人物之一么。”

    “你是说圣恩会”他当然知道，“外界对此有不少争议，有人认为那是一个邪教组织。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人们对宗教信仰的依赖越来越弱所致。而且我们总会惧怕自己不了解的事物。”

    “那你对此有了解么。如果真的是邪教呢。”秦筱筠问道。

    “没兴趣了解，也不关我的事。”顾卓尔看向她，“你不像是会对宗教感兴趣的人。”

    秦筱筠没有答话。

    顾卓尔见她沉默，明白这其中有问题。

    只不过，她为什么会和王彧，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圣恩会有联系

    不说也罢。他也可以自己查出来。

    晚会结束后，秦筱筠直接上了苏霁的车回家，顾卓尔也被送回自己的住处。

    公寓很大，却只有两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装修同样是以黑白为基调，沉稳却也缺乏生气。

    洗完澡，换上睡衣，顾卓尔走进书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