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围巾(1/2)

    天气渐渐的冷了下来,秋风萧瑟,天高云淡,有时候早上刚刚出门,就可以体会到一阵刺骨的寒风,衣服也渐渐的厚重起来。

    有一天我和北堂一起去上班,见他说话有些不对劲,才知道他有些感冒。

    毕竟男声的身体状况比女生好的多,很快他就好了,前后不到三天,他的身体还真是强壮啊,不同于我,我一感冒就必定发烧,所以早早的就找出了许多风衣。

    他也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不辞劳苦的逼迫我到商场买了很多衣服,薄的厚的,颜色显眼的,淡雅的,布料轻柔的,厚重的,手感柔软的,几乎是能买的都买了,这就又给我了一个骂他败家子的机会。

    衣柜里早就放不下衣服了,无奈,他又给我换了一个衣柜,换了衣柜,又不满意我的窗帘了,说太薄了,又换窗帘,换了窗帘又不满意我的地板,说应该弄成镂空的,这样就不会有冷的地风,于是,每个周末几乎都和他在街上买一些东西,这还让那些八卦记者报道了一篇什么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家现在已经不能住人了,所以暂时搬到雪茗的别墅里,他说一定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家这话从哪方面听起来都很温馨。

    每天早上他倒是不嫌累的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心安理得的让他接送。

    不知道为什么,他穿的始终都很少,让我看了就觉得冷,我问过他,他说他不觉得冷。

    可是细细观察来,他每天在楼底下等的时候鼻子都冻得有些红了。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凝凝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编织毛衣一类的东西,可是我要是织完毛衣估计夏天都快到了,所以只能让凝凝教我怎么织围巾。

    凝凝听说我要给北堂织围巾,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还是灵雪吗”

    无可否认,我什么家务都不会,当初还嘲笑凝凝给简繁织毛衣来的,可是现在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笑话我了。

    我全神贯注的看着繁琐的针线,高中看凝凝织的时候,她的手可快了,仿佛都不费力气,真是熟能生巧啊。

    “呀错了,这条线不应该是在这边的,在那边的哎呀,错啦”凝凝在一旁唉声叹气的指导,一边对我说:“还是我替你织一条算了。我现在真是对怎么教你编织黔驴穷计了。”

    我笑道:“你把自己当驴了我回家自己研究去吧,一定送他一条温暖的围巾。”自己信心满满的回了家。

    结果只能对着一堆心挑选的纯羊毛毛线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去找凝凝了。

    一针一线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一条还算是可观的纯白色细羊毛围巾织好,就算是他送我礼物的我很满意的奖励。

    看着手腕上美的蝴蝶手链,淡紫色的水晶石里面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南非钻石,不大,却很耀眼。

    如果要是买现成的,我也只会收起来,可是他说这是他自己亲手做的,钻石镶坏了好几个,扔掉的也是数不胜数,所以我也很想给他做点什么,于是思索了半天,终于决定给他只一条围巾。

    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从雪茗的别墅里出来,随便开了一辆车,来到雪蝶的公寓,轻轻按下北堂家的门锁密码,门哐的打开了,空旷的客厅里并无人,还没回来吗不是说一会去吃午饭的吗

    纯白色的盒子里静静躺着我织好的围巾,放在茶几上,我踱步来到他和我一模一样的钢琴前,把微重的盖子打开,里面白键黑键因为阳光照耀的关系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样的光芒好似是天堂的光芒,缓缓的坐在琴前的椅子上,钢琴上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一个泛黄的琴谱和一株静静绽放的百合。

    我有些好奇,拿起琴谱,没有任何话语,甚至是曲名,看着上面沉静的音符,好像尘封已久。

    摆在架子上,我找准音,缓慢的弹起来。

    舒缓的音符漂浮在空中,音乐的天堂恍如浮现眼前,曲子始终很柔和,但是却有着淡淡的悲伤。

    一曲完毕,淡淡的忧伤还是止不住的溢满空气,这首曲子是谁作的

    正思索着,就听身后一阵鼓掌声,我回头一看,北堂回来了,我走过去,问道:“你回来了我刚来看你不在,这曲子是谁写的”

    他微笑着看我,但是眼里却是回忆的悲伤,说:“我妈写的,那时候她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突然弹了一首曲子,那时候我极力的记了下来,弹了很多遍,可能是因为太快的缘故,所以没有体会到髓,倒是今天你一弹我找回了当初的那种音调,但却不是那种感觉”

    我曼声道:“我又不是你母亲,我怎么知道她当初有多痛苦其实她当时应该是很绝望吧”

    他轻轻点头,然后走向落地窗,望着外面纷繁的世界,说:“当时她得了重病,而北堂临瑞,却”无法想象,他都直呼了他父亲的名讳,那种恨是不是血的仇恨,亲情和仇恨夹杂着,无法释放。

    我安慰道:“你爸爸或许真的爱过你妈妈,不然怎么会娶她呢”

    他冷哼道:“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吧,不然最后为什么要把我妈抛弃”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冷峻的样子,大概真的是很恨吧

    我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转过身问道:“你要去我妈妈的坟看看吗”

    驱车前往了雪茗的唯一知名墓地雪殇。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可还是有冷的风吹过,整个墓地非常宁静,深绿色的树木植满空地,好多蓝色大理石墓碑,安静的伫立。

    北堂的妈妈也在其中,只不过占地非常大,还修了栏杆。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笑得非常安详的女子,看得出,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是尖尖的下巴却很致,眉眼间也带着平静,柳眉黛眼,看得出也是沉鱼落雁之貌。

    在看看北堂,却和照片上女子没什么相似之处,倒是和北堂林瑞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