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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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婚纱亮相时,天地万物都为之动容。而华译彬也恰好焕然一新地从另一个棚子里走出来,纯白的修身燕尾服将他的形象烘托得无与伦比的英姿飒爽,两人的目光穿透灿烂的阳光在半空里水交融,年轻的脸孔上皆荡漾出自豪的喜悦。

    由于地域有限,礼台搭建得相对小巧,而立在礼台旁的那幅画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那是一幅巨大的油画,背景是深秋的傍晚,金黄的余晖,金黄的银杏树,一男一女面对面站在树下,女孩举起一枚酷似心状的银杏叶轻轻贴在男孩口,男孩颔首微笑,眸光温情。

    即使此时欣赏这幅画的人并非真正懂画之人,却也能觉出绘画者不但功力非凡,而且对此画倾注了太多太深的情感,不然画中的景物人物怎会这般栩栩如生,仿佛脱离画布而**存在,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当然,画中的情景也令两位当事人毕生难忘。

    六年前,因为受了许雅柔的挑拨,夏苡彤赌气不跟华译彬见面,二十多天都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后来两人冰释前嫌,华译彬问她,“你想不想我”

    当时正好是秋季,他们又正好站在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纷纷告别枝头,有一片飘落到夏苡彤肩头,她随手拾起来,放到眼前端详片刻,见叶子的形状像极了心,便将它贴在华译彬口上,悠悠道,“将我心,换你心,始知相忆深。”

    当白羽扭头凝望身侧的西门清云时,眼眶里已饱含热泪,纷繁的情绪纠葛在一起剧烈冲撞她的心灵,泪水还是失控地掉了下来。

    西门清云克制住帮她擦眼泪的冲动,语气轻快地道,“羽,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哭,要笑。”她是华译彬的彤,但对他来说,她永远是白羽,是那个在塞纳河畔遇到,冒失地闯进他生命里的白羽。

    那些隐匿在语气里的宠溺,白羽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她使劲点点头,展颜一笑,笑中带泪,“清云,你一定会幸福的”

    西门清云笑,“那当然”

    乐队奏响结婚进行曲,白羽挽着白晨箫的胳膊,踏上通往幸福之门的红地毯。欢快的乐曲在上空飞舞,华译彬如王子般优雅地伫立在鲜花点缀的幸福之门边,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新娘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内心激昂澎湃。

    当他们父女俩停在他面前时,他郑重地伸出手,白晨箫亦郑重地将女儿的手交到他手里。他们手牵手穿过幸福之门,走上礼台。

    神父仰望了一眼长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他用一种庄严的口吻问道,“华译彬先生,站在这个神圣的地方,请你诚实地回答,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华译彬坚定地点头,“我愿意。”

    神父将目光转向白羽,“白羽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羽坚定地点头,“我愿意。”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神父道,“现在请你们交换信物。”

    伴郎伴娘将信物送上,是两个锦盒。

    两人同时打开对方送给自己的锦盒,竟然是同一样物件:遗忘

    白羽盯着华译彬手里的“遗忘”莞尔道,“蔷薇花的花语是思念,不是遗忘,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需要遗忘,我会永远怀念这幸福的时刻”

    华译彬盯着白羽手里的“遗忘”说,“你看看瓶底。”

    白羽转过瓶身,只见瓶底刻着一行字:谨以此香水纪念我失去的爱情。

    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因为是她亲手刻上去的。

    她恍然大悟,“你什么时候在哪里捡到的”

    华译彬指指右手边的墙角,淡定道,“就在那里捡到的,你回国后的第三天。”

    原来,缘分果真是天定。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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