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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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许振彪苦思对策之际,许雅柔按捺不住站起来,扬起报纸,义正言辞地对大家说,“你们都看到了,她身为海汐的首席调香师,却跟娇韵的人搞在一起,严重影响海汐的声誉,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海汐的股东”

    白羽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反问,“那就请许小姐说一说,我怎么影响海汐的声誉了”终究还是不习惯称呼她“华太太”,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许雅柔被她问得发怔,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羽冷笑着瞥她一眼,不徐不疾地为自己辩护,“身为海汐的调香师,是我的工作,跟娇韵的人在一起,是我的生活,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矛盾,更谈不上什么影响海汐的声誉。”

    许雅琪回过神,继续抗战,“娇韵是海汐最大的竞争对手,你跟他们董事长的儿子又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不会对海汐构成危害也许你本就是他们派来的间谍,你处心积虑地坐上海汐股东的位子,就是为了帮助他们打垮我们,难保你不会将手上的股份转给娇韵”

    这番刺耳的话对海汐的股东来说应该是忠言吧白羽也承认,站在海汐的角度,她这么说在情在理。

    不禁又有些佩服许雅柔,以前的她除了耍浑和威逼利诱,是说不出如此有逻辑的话的,看来这些年她长进不少,是自己低估了她的能力。

    她将面前的玻璃杯平稳地端起来,轻嘬了一口里面的茶水,留给大家一种临危不乱的印象,徐徐放下茶杯,她望向许雅柔,眼波平静,声音清冽,“我可以保证你所说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我有我做人的原则。”

    许雅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鼻子里冷哼一声,询问的目光沿着每个人的脸走了一圈,最后回到白羽脸上,“你认为这里有多少人会相信你的保证”

    “我相信。”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宁静的空间内响起,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但穿透力十足。

    恍惚间白羽和许雅柔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谁都不敢相信,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华译彬。

    但声音的发出者却并没意识到自己一鸣惊人,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白羽,用肯定的语气重新说了一遍,“我相信她的保证。”

    有那么一瞬间,白羽的腔因为接收到他发出的信号嗡嗡震动了两下,视线不自觉地被他牵引了过去,他的眼睛狭长深黑,里面分明蓄着灿烂的光芒,却让人探测不到他的思绪。

    “华译彬,你是不是疯了”许雅柔几乎是吼出来的,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愤怒,他一意孤行,她也不给他留情面,冷声警告,“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了公司”

    “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葬送公司。”他丝毫没有动怒,拿起桌上的报纸,有成竹地说,“白羽从来就没承认她跟西门清云是男女朋友关系,仅凭一张报纸本不能说明什么,娱记向来喜欢捕风捉影,在座各位都领教过,所以,不要因为他们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你分明是在偏袒她”许雅柔不依不挠。

    华译彬不咸不淡地回应,目光冷淡地直视她,“我不会偏袒任何人,包括你在内,华太太。”华太太,这种称谓此刻被他云淡风轻地挑出来,成功地堵住了许雅柔的嘴,但在旁人听来似乎有讽刺的意味。

    停了停,他提出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方法来为白羽确立地位,“不如由大家投票决定白羽是否能进入海汐董事会。”

    结果导向很明显,同意白羽进入海汐董事会的一方取得压倒的胜利。除了许振彪和许雅柔,没人投反对票,就连跟他们至亲的许雅琪,也爽快地投了赞成票。

    许雅柔不满她吃里爬外,当即指责道,“许雅琪,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许雅琪别开旁边投过来的忿忿的目光,语气平淡地道,“我姓什么与我是否支持白羽进董事会没有关系。”

    许雅柔四处碰壁,满腔怒火找不到出口,几乎要在体内燃烧起来,她憎憎地瞪着白羽,这个女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祸害,自从她六年前出现后,华译彬就没正眼瞧过她,即便同她结了婚,连她的一头发也没碰过,这两千多个夜晚,从来没踏进过他们共同的卧房半步,在华家,她就是一件摆设,没有古玩字画珍贵,没有家具电器实用,就算丢掉也没人会可惜。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悲哀更憋屈的老婆吗

    如果说以前她还能够忍受,那是因为她以为她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她即使得不到华译彬的心,但能成为他名义上的太太,就这么了无生趣地过一辈子,也比一无所有好,至少在外人眼里,他千真万确是她的私有财产,除了她谁也没有碰的权利。

    从不曾料到有一天她会死而复生,再次横在他们之间,紧接着,再次一步一步将他从她手里夺走。

    而且这次她的胃口似乎比六年前大多了,不仅仅要人,还要公司。

    她的危机意识被唤醒,并且越发膨胀,如果此刻阻挠不了她进董事会,那么她很快就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困境,甚至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下场。

    她不敢想象那时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更忍受不了自己躲在某个暗的角落看着她谋得逞后的偷笑,她许雅柔,绝不能活到那份儿上。

    联想及此,她忍无可忍地从椅子里蹦跶出来,指着“罪魁祸首”恶狠狠地问,“白羽,你究竟有什么居心”更令她气愤的是,目前头脑清醒的只有她和她父亲,其余的人都跟着华译彬一起疯了,她想不通此人到底对他们施了什么妖术,迷惑得他们心智失常。

    白羽不理会她,只是冷眼以对,她认为这是自己应对她的最好方法。

    许雅柔不屑地冷笑,仿佛她早已洞悉一切,“夏苡彤,华译彬跟我结婚你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