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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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坐上车,陈思浩倾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

    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萦绕在鼻端,白羽禁不住仔细打量眼前这张脸。

    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这张脸的时候,还以为是流川枫从漫画里走出来了。尽管当时华译彬已牢牢占据了她心房,但她心跳的节拍仍因这样一张惊艳而迷人的脸孔骤然加快。

    其实论品貌,陈思浩并不比华译彬差,但当时d大的女生却纷纷锁定华译彬为目标,对与他同样出色的陈思浩敬而远之。究其原因,白羽认为是陈思浩浑身散上下发出的冷漠气息造成的。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让那些为他心动的女生不敢造次。而当时的华译彬,不仅才貌双全,最难能可贵的是平易近人,用那些女生的话来说,就是极具亲和力。

    未认识此人之前,她曾在学校的冷饮店里听某花痴女大发感言,“华译彬弹吉它时的样子简直迷人死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脉脉含情,温柔似水,要是看着我,我肯定会被电得晕头转向”

    当时她和程宇兰恰巧就坐在那名花痴女和她同学对面,当她眉飞色舞,毫无顾忌地对自己的同学也包括与她不认识的她们展示自己对华译彬的倾慕和喜爱时,程宇兰把含在嘴里还未融化的刨冰喷在了她脸上

    没想到此后不出三天,她和程宇兰就在食堂意外地与华译彬相识,而她自己,还与他结下不解之缘。

    陈思浩见白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但眼神却空洞无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坐正,双手落在方向盘上,脚踩油门,启动车子。

    白羽为自己瞬间的失神感到羞愧,不自在地别过脸,看向窗外,华家庭院随着车子的越驶越远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白羽,你知道哪一类人被称为受虐狂吗”陈思浩突然问。

    白羽回头瞄他一眼,不做声。

    陈思浩不紧不慢地告诉她,“弗洛伊德是这样解释受虐狂的: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让自己好过一些。”停了停,轻打方向盘,车子缓缓行驶上弯道,道路一边是整齐葱郁的树木,一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无限美丽的风光从眼前掠过,他无心欣赏,只一心一意想点醒身边那个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不由地加重语气道,“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按照我的理解,受虐就是你明明知道某人或某事会令你伤心痛苦,却偏要死攀住他它不放。”

    “你想说什么”白羽的语气仍旧淡淡的,但怒意却止不住翻涌上来。他说得这么直白,傻瓜才听不出话外之音。

    陈思浩正视前方,自嘲道,“我以为我已经把你治好了,其实不然。”

    白羽凛凛地反诘,“我不是你的病人,也不是什么受虐狂,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你旁敲侧击地提醒挖苦。”

    陈思浩无心激怒她,放软口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初我带你去法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