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无缺地保存着。
一时间,多种情绪杂乱地漫上心头,令她无所适从。
这时李嫂开口了,“这条睡裙跟着少爷好些年了,他从广州带到英国,又从英国带回北京,从来没丢下过。”她当然预料不到,自己随便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会在某人心中掀起巨大波澜。
白羽抓紧睡裙皱了皱眉,咬唇道,“别研究这条裙子了,赶紧把湿衣服给他换下来吧。”她潜意识里也不愿多想这条裙子为什么还没灰飞烟灭。
“白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把阿彬抬起来,我给他换衣服。”李嫂明显不再信任许雅琪,直接向客人寻求帮助。
其实许雅琪平日里做事也算得上麻利,比起家里另外一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要强许多,只是比起头脑清晰且临危不乱的白羽,又要差一些。
“啊我”白羽惊怔,犹豫不决。
“是啊,我看你挺细心的,把阿彬交给你,我很放心。”
白羽哭笑不得,如果李嫂不是长了一张憨厚淳朴的脸,她简直要怀疑她是否话中有话。
许雅琪顺水推舟,“你就帮帮李嫂吧,我笨手笨脚的,只怕会帮倒忙。”
白羽无从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华译彬自从换成了这个俯卧的姿势,就再没折腾了,而且,也没力气折腾了。剧烈的疼痛从半夜一直持续到现在,个小时之久,他巴不得自己晕死过去更好。
白羽双手扶住他的肩,轻轻地说,“华译彬,翻过身来。”
他痛得浑身都在颤抖,本使不上劲,白羽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使劲揉搓着,疼得她喘不过气。
李嫂帮着她一起给他翻身,又帮着她抬起他的上半身,颇费一番周折后,他总算安稳地躺进了她怀里。
他前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贴在肌肤上,连下面肋骨的形状都看得分明。
李嫂利索地给他解扣子,他一只手还死死地按在胃上。
白羽拉开他的手,他深深地皱了一下眉,然后侧头,把脸埋进她颈项间。他虽被疼痛折磨得神志不清,但仍感觉到这个怀抱不同寻常的温暖熟悉,于是安心地依赖它。
白羽僵直地坐着,一动不动地搂着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汗如雨下,听着他沉重的喘息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泪水以不可阻挡之势涌上眼眶。她努力逼回眼泪,努力克制自己,生怕自己一时心软会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
她还注意到他心口右下方有一道不算短的疤痕,颜色淡淡的,但来不及多想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在放他回到床上之前,细心的李嫂将汗湿的枕头拿开,把旁边的枕头移过去,白羽不经意地一回头,恰好来得及看见那个粉色的笔记本。它在她视线里闪了闪,继而被宽大的枕头遮住。
她的心头又是一跳。为什么她以为已经丢失的东西,会接二连三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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