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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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译彬拉着白羽走到草坪中央,放开她的手后转而去揽她的腰,白羽本以为他不过是和自己逢场作戏,表演给观众看看罢了,谁知他却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感觉到他瘦削的下巴就抵着她的肩,他略带烟草味,混合着淡淡酒香的气息就近在她头顶,还有他的身体,密不可分地与自己连在一起,她的心就不可遏止地狂跳。

    这个怀抱对于她来说是熟悉的,六年前她曾那么的渴望和眷恋,然而现在,多在里面停留一秒都成了折磨。她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朝后倾了倾,离他远一些,可他却把她箍得更紧,几乎令她喘不过气。

    她想对他说“华译彬,放开我”,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如果说出来,肯定会带有情绪,可她是白羽,她今天才同他相识,对于一个刚认识尚算是陌生的人,她能对他带有怎样的情绪不满吗愤怒吗怨恨吗这些负面的情绪都不是莫名就生出的东西,如果她一股脑将这些情绪全部发泄出来,那是不是就等于不打自招,告诉他她是夏苡彤

    所以,她唯有千般忍耐,万般煎熬。

    华译彬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低沉沙哑中透着愠怒,“别乱动,想让别人看笑话吗我们这样的情份,难道和我跳个舞也让你这么难受”他本来只想好好地搂着她,感受她的真实存在,但她才在他怀里呆这么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要撤离,真是叫他寒心。

    白羽将装傻进行到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带感彩。

    “听不懂”他冷笑,“你可以继续装下去,你可以骗更多的人,但你骗不了我,夏苡彤。”最后三个字他说得特别重,特别清晰。

    听到那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她脑子里绷着的那弦突地断了,身体也蓦地僵硬了一下,他带着她跨了一大步,与秦枫他们拉出一大段距离,犹自在她头顶继续笃定地说着,“你以为你换一个身份我就认不出你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有健忘症的人你以为我当真会相信世上会存在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种荒谬的事”

    白羽明知在这种情况下多说无益,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理睬他,曲终舞毕后与他分道扬镳,即便他已经识破她是夏苡彤,但又能拿她怎样呢可她还是为逞一时之快冷嘲了他一句,“华先生,我看你今晚大概喝多了吧”

    刚说完,她就感觉到放在她腰上的两只手慢慢收紧,抓住了她的衣襟。

    她有些后悔自己惹恼了他,虽然今天与他接触得不太多,但她也清楚,六年的光改变了他,那个曾经站在大榕树下抱着吉它为她低吟浅唱生日歌的青涩男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现在的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脾气秉如何,她看不透。只是狭隘地知道,他是一个拥有数万名员工,子公司遍及世界各地的集团公司的第一决断人,海汐在短短几年之内能上升到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他功不可没。

    因为探测不到他下一步的行动,所以她倍感焦虑无措。

    而此时此刻,之前不顾后果的豪饮也让华译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他用尽全身力量拥住怀里的人,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酒刺激胃壁引起的火烧火燎的疼痛。

    其实他很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走掉为什么要让他认定她已经死了难道她不知道,那样做带给他的会是毁灭的灾难而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直到现在她还意识不到这点。明明已经再度与他相遇,明明已经知晓自己认出了她,明明已经逃无可逃,她却还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还妄想自己装聋作哑。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围观,如果不是自己还那么死心塌地地爱她在乎她,他恐怕真的会下这个狠手。

    有几秒钟白羽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反正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转过神后猛然觉得自己肩膀越来越沉,萦绕在耳边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慢慢地,他们舞动的步子开始跟不上节奏,到后来几乎是在原地徘徊,但动人的歌声伴着优美的旋律仍然在继续,并且被演绎到。

    hereveryougo

    hateveryoudo

    iillberighthereaitingforyou

    hateverittakes

    orhoyheartbreaks

    iillberighthereaitingforyou

    白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