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此刻必须多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失控向前抱紧她。

    「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既然已经釐清心中想法，他就不会再彆扭了。她给了他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抓住。

    辛曜小心观察蔚藤的脸色，一步步接近她，最后终于展臂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纳入怀里。

    「谢谢…」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光是能再次拥抱她，他就感到莫大的满足。

    「辛曜，我并不是谁都可以。」

    蔚藤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话时身体的共鸣传到他身上，让他连心都在颤抖。

    「我不懂喜欢、讨厌，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体会不会抗拒。」蔚藤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你不必内疚。」

    辛曜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汲取她身上淡淡的药水味：「我知道…所以…谢谢。」

    「…我衣服上有沾到血，可能还有大量细菌，你先放开我吧。」

    辛曜闻言才慢慢鬆开怀抱，认真的盯着她：「我帮妳脱，可以吗？」

    「可以。」她平静的说，身体呈现放鬆姿态。

    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来到她的前，缓缓将她的衣服脱去。在衣物从肩头褪下时，他触碰到颈处的项圈，发出清脆的声音。

    当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他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光，迷恋的用手背摩娑她每一吋肌肤。

    「这次，我可以吻妳了吗？」他声音沙哑，成熟男人醇厚的嗓音足以令人迷醉。

    蔚藤闭上眼。她的默许让辛曜心情激动不已，他俯下身，让四片薄唇交叠。

    这是辛曜的初吻。

    在他心中，亲吻是允许对方走入自己生命里的仪式。以往在床第之间，他从不施捨爱怜的吻，可是在此刻，他是真心想藉由双唇的触碰，将灵魂融进心上人的血魄里。

    两人的唇舌辗转缠绵，相较于对爱技巧的纯熟，辛曜的吻技显得生涩拙劣。

    他一双大掌捧起蔚藤緻的俊颜，将所有的爱意倾注在这一吻里。

    许久，他才放开她，两人脸上都布满红潮、大口喘气。他往后退一步，慢慢脱下自己的锦袍。

    不可否认的，辛曜的身材很好。长年练武加上四处征战，他的肌肤并不黝黑，反而呈现漂亮的古铜色，膛与腹部上都是紧緻的肌，修长实的四肢更是线条优美，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优雅慵懒却满是霸气的黑豹。

    他查觉到她的视线，然后感一笑：「还满意吗？」

    蔚藤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细长葱白的手指，抚他身上或深或浅的疤痕。「还痛吗？」

    辛曜一愣，低头看她指尖触及的地方，那是一道有点狰狞的长疤。

    他棕红色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波光：「…不痛，这是我勇敢上阵的印记。」

    蔚藤在他眼中发现自己的倒影，还有一些被揉得很碎的情绪。她没有去问疤痕的来由，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那双以往平静的凤目此刻闪着流光。辛曜难以自持的走向前，将蔚藤的背抵在墙上，与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