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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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狠狠的瞪著他,他倒是笑得春光灿烂的。这幅较弱的样子倒是被周围行礼的民众看见,後来有人说,虽然皇帝是女人却也懂得国家大事,即使体弱也仍然惦记著御驾亲征,惦记著平叛贼,又说先皇好眼光。我听见差点没噎死,谁知我哪是体弱,不过是身边带著这几只兽的原因罢了。不过听到这些,确实也是愧疚了,虽然还不能把这里当成我自己的国家一样保护,也没有适应这个角色,但是前线的士兵确实是在出生入死,为我战斗著。

    不由得愧疚起来,我不曾在这个位置上呆过,但我现在毕竟已经是这个位置上的人,我的衣食住行优於所有人,却并不是因为我的劳动。我来自现代自然不能安心的享受这一切,我必须为此付出点什麽,否则我心难安。主意打定,吩咐小萌子,全速前进,现在因为顾及到我的身体,速度一定是不够快的,但愿我的到来能够提高士气。

    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尝到了我自己种下的苦果,屁屁在马车上颠簸,,好想要遂成四瓣。关键是这命令是我自己下的,总不能说叫他们慢点,我的屁屁受不了吧!丢不起这人啊~~我万分怀念前世的柏油路,越野车。

    云巷终於看不下去了,抱起我坐在他腿上,有了这样的垫子,我舒服了许多,开心的转过头,″谢谢你了,云巷真好!″一边说一边蹭著屁屁,然後就悲剧了,云巷依然淡定的笑著看我,我却明显的感到屁屁下他的硬挺支在那。

    他的眼神笑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可不可以不要?

    他的眼睛也在说话:你说呢?

    於是悲了个催的,我的下身被他的**撞著,身体随著马车晃著,另两只兽觊觎著,调弄著,我悲催的旅程。。。。。

    一路喘与呻吟。

    在三只兽的摧残下,我并没有憔悴,反而愈加红润起来,身体似乎确实比以前好些了。问他们这是为什麽,那三只却贼笑著,说到:″自然是因为我们的浇灌啊!不要浪费时间,再来浇灌几次,为了让你更舒服。″我就这样又被懵懵懂的抬起屁股,被猛烈的冲击起来。

    作家的话:

    忙,忙。。。。大家原谅我吧。满地打滚求原谅。。。。

    ☆、28战争

    自从下了命令加快进度后,速度果然快了许多,又行进五日,终于抵达。文余带军队迎接,我的出现与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格格不入,即使我特意穿了小萌子准备的小型铠甲。

    几万热血男儿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刻我的血燃烧起来,生命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是卑微而平凡的,甚至走在路边不会有人多看一眼,这一刻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美妙。

    几万强壮的士兵跪在我的脚下,宣誓他们为保卫我而战,我沉下柔婉的声音,叫所有人平身,吩咐人卸下我们从皇城带来的军粮。随文余进帐,文余简单的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大概就是说我们的人是对方的几倍,但西南地形多山,敌人借地势之便,我们水土不服,空有千军万马,却如龙游浅滩,无法施展。

    我听了文余的汇报,第一时刻回头看了云巷,他故意装作没看到我,我更努力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大有你不帮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意味。云巷做了一个怕了你的表情,我会给他一个灿烂的笑。我能看见他的唇形,他在说,要报酬哦。

    想起文余还在一旁躬身等待,我的脸红了起来。我说:"文余你放心,我带来的这位云巷先生,通晓占卜预知之术,有他在,胜利有望矣。"

    文余微挑了眉毛,似是不信,抬头异样的看着我。我感到有无数条黑线滑下来,我竟然轻易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疑问,难道那不是你的男宠吗?!orz。。。。。。论家尊的不是开玩笑滴。。。。

    云巷上前一步,站在我身侧,挺拔的身姿衬出我的娇小,他开口说道:"云巷不才愿解将军之忧。"他说话的样子坚定而从容,如果不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底细,我一定也会觉得他是位世外高人。见文余仍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云巷又说道:"此地东南三十里有一队叛军靠近,文大人当早做准备为好。"

    文余听后一惊,立刻派人侦察,听了下级军官回报后,文余立刻向着云巷躬身一揖:"云巷先生真乃神人也。"

    于是战争变得简单起来,云巷负责感应敌军动向,文余想办法应对,然后化被动为主动,乘胜追击。并非笔者懒惰,实在是知道对方的一举一动,无法不嬴,毫无悬念。见即将失败,敌军使出了杀手锏,十一只被驯化的大象,为其开路。我再次看向云巷,云想得意地一笑,似是对我依赖于他很是满意,说道:"白瑞黑泽出去溜达一圈就可以了。"我又看向两只巨兽,谁知他们竟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只好使出超级无敌谄媚笑,伸手挠两只兽的脖子(我从前都我家的猫就是这样的?两只也同样是猫科动物,应该可以吧?orz?)

    ☆、29依

    两只兽竟然真的舒服的呼噜噜的发出响声,眯起兽瞳的样子真的好想我想时候养的那只猫咪啊。看着就好想去亲两下,我化想法为行动,响亮的亲了两只兽。被突然献吻的两只兽都有点呆愣,然后一起把我扑倒在地,舔着我的脸颊,舔得我痒痒的,笑闹了一会。黑泽和白瑞摇摆着壮的尾巴走出大帐,掀开小萌子准备好的被子,准备睡觉了,黑泽与白瑞就一摇一摆的走进来。迈上床,本来很大的床因为他们两个的加入显得拥挤起来。好在进军营之前之前已经和云巷说好在军营他不能在晚上出现在我的营帐,否则这三只兽加上我还真就没地方睡了。

    我已经盖好了被子,两只兽在身侧一压就把我紧紧地困在了被子里,有些喘不上气,只好无奈的说“你们两个可以松松吗?我快要被憋死了。。。”很听话的都挪了挪。

    白瑞瞪着他那像宝石一样的眼睛,好像要闪成星星“我们刚刚吓跑了那些大块头哦!小婉要怎么谢谢我们?”

    “这么快?”我不信的问。

    “那几只东西怎么敢和我们抗衡!”黑泽不屑的说。

    我的眼睛变成了心,“你们好厉害!”黑泽看着我狗腿的样子,更加得意了。

    第一次对于自己助它们修炼的事不再感到抗拒,它们突破自然的限制也许真的很不容易吧?于是问起他们的修炼,知道了它们需要不断的挑战自身的极限,才能有进步。也知道在遇上云巷之前,它们只是普通的体型较大的野兽而已。后来与云巷一起修炼,打坐,懂得了吸收灵气,懂得了与其他野兽搏斗,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过最让我不解的就是为何与我交欢它们会提升灵力了,我红着脸,结结巴巴的提出了这个问题。两只似乎都很喜欢看我脸红的样子,先伸出糙的大舌头舔得我一脸口水,擦继续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因为云巷看天象,才知道你的身体,可以与妖兽交合,而且可以起到双修一样的作用。不过云巷这个发现真是太了!”白瑞一边说一边用它的大脑袋在我的口蹭来蹭去,睡觉时穿的本就很薄,几乎能感到白瑞的毛透过衣服轻刺着我的部。忍不住轻喘起来。

    问起天劫,“我们还有两年,云巷还有五年。”我得到这样的回答后就担心起来,“你们会不会受伤,不会。。。。”我说不下去了,我不想这两只兽受伤,或者死。所以问不出后面的话。如果是前世,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野兽强暴,而且还是三只,却不想杀死他们,反而还会担忧它们的安全。可是,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我却这么做了,我曾经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爱上我,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卑微,除了父母也不会有人真心的维护我。然而在这遥远的异世,却让我觉得有无限种可能。我把这些总结为因为我现在的容貌,不再是微胖的丑小鸭。

    它们看出我的担忧,黑泽舔舔我的唇角“不会有事,我们会努力修炼的。”

    白瑞不怀好意的笑着“当然最好的修炼方法,就是双修啦。”说着我感到一阵凉风钻入了被子,白瑞掀开了我的被子,大头在被子里拱来拱去,隔着褥裤舔弄我的下体,我想要呻吟,却不敢发出声音。白瑞流着口水舔弄我的下体,声音闷闷的“叫出来,叫出来,告诉我你的感觉。”

    我越发的咬着被子不敢发出声音,唯恐在隔壁营帐的云巷和文余听见,紧紧咬住嘴唇。黑泽,舔舔我的嘴唇,“别咬,放心,他们,听不见,我已经布好隔绝声音的结界了,乖,叫出来我们都喜欢你的声音呢!”

    我渐渐放开嘴唇,顺从身体的渴望叫出来“啊。。。。好热,。。。好麻。。。。”白兽撤掉了我的裤子,下半身在被子里**着,异常敏感,每次被被子轻轻摩擦就会有一阵快感传来,我好想挣开什么,又好像要抱紧什么。

    作家的话:

    好想写点剧情,可是发现自己写不好,纠结。。。。。

    ☆、30病来如山倒

    白瑞分开我的双腿,硕大的兽头挤在我的腿间,不时发出像在饮水的声音,黑泽不甘示弱,尖利的牙齿挑开我前的衣服,用牙齿尖蹭著前的小红莓,好像要刺破它一样。即使我相信它不会伤害我,也因这刺激,像过了电,下身喷出了水。

    喷出的汁让白瑞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痕迹,那些毛发见证了我在两头野兽的舔弄下因为太快乐而失控。想到这里,我下身又涌出好多水。白瑞哼笑著“呵呵,小物,这麽快就喷了呢!”

    黑泽的喘息不再均匀“哼,快些进入正题,我憋了两天了呢.”没想到我自从进入军营就给他们禁欲,最後还是回报到了我自己身上。内心无数感慨,唯独没有抗拒,但愿他们一会“棍”下留情,不要让我明天不能下床才好,不然我都没法和别人解释。皇夫不在,云巷不是男宠。。。。。一般人也不会往这两只兽身上想啊。。。。。

    “臭小子,你俩竟然吃独食,竟然不叫我。我真是白当你们师傅了!”是云巷,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这三只凑在一起,我明天能否活著出这个大帐都是问题。想到这里,就有些自暴自弃,感受著云巷过於热情的拥抱,就让我感受这温暖吧。没有寒冷和忧伤,但到底是有些不安的,想问一句你会永远这样抱著我吗?可是在理智上我自己都不相信永远啊,不若珍惜当下把,我伸出手臂回抱住云巷,偏过头吐出舌与黑泽纠缠吻著,就此沈沦。

    第二天起床,小萌子叫了我很久我才醒,因为他在我醒来後显得畏畏缩缩。头也有些昏昏沈沈的,好不容易在榻前站稳一晃又跌坐在榻上,全身酸软。我想也许这次是真的病了,云巷在外求见,我叫他进来,小萌子站一旁,云巷进来见我仍然躺在床上,面露忧色。我试著对他微笑,让他别担心,可是我看见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文余已经把战场清理得差不多了,抓住了叛乱的藩王,他进帐向我禀报,本是一脸喜色,却在看到我的脸後,没了笑容。我叫他命令士兵稍事休息就拔营,收兵,这场病来的突然,当天下午坐在马车上我就不能坐著了。

    云巷抱著我的上半身,靠在他前,在马车的颠簸中,听著他的心跳几乎要落泪。我感到生命在流逝,可偏偏还有那麽多的不甘心,也许我就要死了,我还不知道萧郎的态度,也许我这样死了,他也就省心了。我也很担心这个国家,担心谁会是下一任皇帝,担心他是不是一上任就会先处置皇夫和郭氏兄弟还有孙洋。孙洋年纪最小,他会不会很伤心。是不是从此不能再娶别的妻子,还是不是会好好念书。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但是思考好像对我来说也越来越费劲了。我想抱抱守在我身边的这三只兽,谢谢它们给我的温暖。却看不清了,失去了意识。

    迷蒙中,世界不再摇晃,应是回到皇了,有人拉住我的手,叫我别走,孙洋好像要哭了的声音,郭瑾不再妖娆,沈重的叹气,御医走了一个又一个,气氛越来越沈重。可是我没有哪痛,我只是支配不了身体而已。

    ☆、31死亡

    不断袭来的睡意让我觉得,死亡也许可以没有痛苦,或许是一件很好的事。每一次醒来,看到的都是这个世界在意我的人怕我死去的担忧,还有他们强装出来的笑脸,我牵著萧郎的手费尽了力气,也不能握紧,我想问他可曾对我有一丝不舍,可曾爱过我这异世的卑微的灵魂?可我没有说话的力气,连用力抓住他的手都做不到。他的表情有些木然,不知道想些什麽。

    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还有安然的拥抱,在这个世界我又有什麽呢?可惜的是我白来这个世界,从未曾为这个世界做些什麽,来不及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可怜的我的爱。我只来得及去爱,却还来不及做什麽。

    我转动著眼珠,只有云巷在对我笑,没错就是在笑。他的安抚让我心中的凄凉之感减轻了许多,我想对著为我难过的其他人微笑,但却有泪水缓缓的流下,世界黑了。

    一瞬间我似乎是看见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六月天里的静谧的荷花,我似乎看见所有的美好。原来死亡如此美好,周身处在温暖与安全中,没有了悲愁。我正想向前走去,却感到手腕被什麽东西抓住了。我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全身发抖。有一只黑色的魔掌,牢牢的抓住我的手腕,我刚刚还处於温暖的快乐之中,突逢此变,顿时吓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那魔掌似有无穷的力气,拖拽著我,我回头看,身後就是无底的深渊,深渊下燃烧著蓝色的火焰。我无力反抗,任由那魔掌拖拽著向那深渊渐渐靠近。我能感觉到火焰的炽热,它叫嚣著要把我化为飞灰。那魔掌将我推下了深渊,下坠的窒息感还有对火的恐惧扑面而来,我是最怕痛的,闭起眼,只当再死一次。

    瑰丽的火舌舔上了我的皮肤,灼烫的我的心都在颤抖,很快那火包裹了我的全身。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我在火中翻滚著,哀嚎著。我听见云巷在说:″忍耐一下,小婉,忍耐下去你才可以回来。。。。。。″

    这隐隐约约的声音分散了专注於痛感的神。可是很快注意力就被噬骨的疼痛给拉回来,我抱著头,滚来滚去状若疯癫。我的血似乎都已经沸腾了,每一寸都好像被刮掉了,我的鼻子,可以闻到皮的焦糊气味。神和体都已经开始崩溃,一旦有了放弃的的念头整个人就犹如大江决堤,不可挽回。

    ″让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好痛。。。。啊。。。。云巷。。。。。我好痛。。。。痛死了。。。。呜呜。。。求你。。。杀了我吧。。。″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疼到了极致,自然也没听到云巷类似於疼痛的呻吟。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我终於不再感到被火烧灼,全身只有下体在疼,可是与被火烧灼的感觉就好太多了。即使身体不再象快死了一样,但神仍然很疲惫,一棍子在下体一顶一顶的动著。暗骂谁这麽没人,老娘都病得快死了,你他妈还干?!

    是谁?谁在哭泣著呻吟著叫我的名字,那样痛彻心扉的″婉儿″。下体的痛感阻止不了我神的疲惫,再一次陷入了昏睡。

    作家的话:

    卡啦。。。。卡文啦。。。。。揪头发中。。。。

    ☆、32酒醉

    再次醒来就见一个颓唐的背影在清晨的微光中愈加憔悴。满屋子的酒气熏得人直发昏,随意动动,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拆装过一次一样。但我刚从地狱之火中出来,所以这些小痛就不算什麽了。即使这样,我抬头看自己的身体也被吓了一跳,我的身体是受了怎样的蹂躏啊?!

    锁骨处有带血的牙印,前的红梅也红肿著,胯部两侧有著青紫的手指印,下体的毛上红红白白的已经凝固了,大腿上也有一片青紫,下体的花有撕裂的痕迹,很痛可怜我也敢自称久经风月,却不曾被如此对待过。

    不对,这并不是女皇的身体,女皇的身体匀称有致,优美的让我妒忌,然而这具身体,不仅不纤细,反而有些太胖了。有些像我前世的身体,我曾为此而自卑,然而自从认识了萧郎,才明白,并非是身体的原因。即使我拥有风华绝代的身躯,依然无法赢得他的爱,我原本就是这样卑微的人啊。低到尘埃里,我本就不曾具备值得被人喜爱的品质。

    面前那颓唐的背影依然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突然他动了起来拿起地上破碎的酒杯残片割向他自己的手腕。他这是自杀?我挣扎著动我的身体,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还要被侵犯的人去救侵犯的人。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著冲下床掐住伤口靠近肩膀的一端,终於看清了他的脸,竟是萧平。尽管早知他并不爱我,仍然心中酸涩,我死後,他立刻就和别的女人交欢了。果然我从不曾在他心中留下一丝痕迹吧!他好像这才意识到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人,好像碰到了什麽脏东西一样急忙甩开了。似是恨极了什麽,仰天长吼。象疯了一样摔著屋子里所有他能拿到手的东西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只能呆呆的看著,等著他停下来,只担心他手腕上的伤口,可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他,他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状若癫狂。

    终於他累了瘫坐在柱子边,我已随意捡起了地上被撕裂的衣服,勉强蔽体。忍著身体的疼痛走到他身边,用在中衣上撕下的布条扎紧他的手腕,他发泄过昨晚又醉酒,又加上失血已无力再挣扎,任由我随意动作。打开房门,外面有一个白净的小太监在值班,我用门板遮住狼狈的身体,探出头问″公公,快过来。″小太监,敛眉低头上前,低声问道:″紫鸢姐姐有什麽吩咐?″我急说到:″请快些叫个御医来,皇夫殿下流了许多血。″

    小太监也吓白了脸,″哎,我马上去。″转身跑走了。

    回头看坐在地上的萧平,闭著眼睛的他,显得有些虚弱,因为失血唇色苍白,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了影。我心疼他眼睛下淡青色的暗影,如何能这样憔悴,难道只因为连女皇的身体也要消失在这世界上麽?这可还是我爱上的那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33打探

    终於等来了御医,在白净的小公公的帮助下,我们把萧平扶上了床,御医上前为其包扎。我在一旁观看,这时那公公凑过来在我耳边悄声问:″紫鸢姐姐,可要换装洗漱?″我低头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才惊觉自己的样子有多伤风败俗,那御医也不时向我的方向偷瞟,我捂著脸没法见人啦。。。。

    我说″公公,求你带我去,我,我,。。。″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总不能说我是你们女皇,你带我去洗澡吧?见我为难的样子,那白净的小公公很是好心,″姐姐请跟我来。″

    深秋的风很是寒凉,我裹紧身上残破的衣服,那公公看见我瑟瑟发抖的样子侧身说″姐姐快些走,到了姐姐的屋子就好了。″我也想快些,可惜每走一步下体就痛得要死,见我仍然面无表情,慢慢颤抖著走又说道:″姐姐,事已至此,往好处想些吧。″

    我迟疑著开口问″公公,女皇可是病愈了?″

    见那公公面露惊恐″可不敢胡说,姐姐忘了殿下说过中一律不许再提皇上,即使您是皇夫身边的一级女官昨夜又有了那事,也不可如此,回引祸上身啊。″

    我只好作罢躬身道″多谢公公提点。″为何我出现在这里,我心中满是疑问,只能等云巷来找我了,那时,被烈火焚烧,听见过他的声音,他必然知道。

    这样想著,已经到了紫鸢住的地方。听公公对那开门的小姑娘说″小喜丫头,姑娘今天受了惊,快快准备些热水,让姑娘洗洗。″那小丫头看到我的样子,立时扑上来翻看我衣下的青紫,哭道″姑娘这是怎麽了,昨日出去时还是好好的,怎麽就这般回来了?″我马上走进了屋子里面,暖暖的空气包围著我我才算又活过来了。

    那公公急著回去看萧平,便急急匆匆地走了。

    我叫那叫小喜的姑娘帮我烧了些热水,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叹息,状似随意的问″时常跟在女皇身边的那两只巨兽和云巷公子现在在何处?″小喜说″姑娘问这做什麽?姑娘平时不是最讨厌那云巷的吗?还说他抢了女皇的恩宠吗?″

    我无言以对,看来这紫鸢姑娘还是个忠心护主的。小喜又说道″说起这事,到确实奇怪,自从女皇重病後的一天,突然云巷公子与那两只兽就不见了。而且奇怪的是女皇从那一天就不见人了,就连孙尚书求见也不见。。。。。″小丫头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著什麽,我却听明白了。

    自我从女皇的身体脱离出来的那天,云巷和两兽就离开了皇,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他们不公布女皇的死讯,而且萧平为什麽成了现在这样子?

    转头看著叫小喜的小丫头,圆圆的脸蛋看著很喜人。从她刚才说的话来看,她与这身体的主人关系应是不错的。那公公曾谨慎的叫我不要谈论关於女皇的事情,而小喜却毫不犹豫的与我谈到,暂时按捺不动吧,不知以後会如何。这世上唯一知道我还在的人不在皇了,顿时一片茫然。

    穿好衣服,问小喜要了伤药,待她出去,自己抹了些药,躺在床上,一个人思考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没有头绪,迷糊著又睡去了。梦里的天是黄色的,暮色四合,没有人在,我害怕的大叫起来。

    ☆、34留下

    睡了一个白天,一直都在做噩梦,不能安眠。

    又歇息了两日,伤势已好了许多,作为皇夫的一级女官,该上工了。如此说来从此要日日与萧平相对,心中五味陈杂,无法辨别是在窃喜还是抗拒。穿上一级女官的服装,看著黄铜镜中模糊的与我的前世有六分像得脸孔,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平平凡凡的生活,哪怕老死中,从此不问情事。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爱情让我这胆小鬼惧怕了,不愿再继续挣扎。

    我想念曾经我的安然,那略带羞涩的笑容。想念我曾经平凡的一无是处的生活,我可以偷偷的跟在安然身後一整天,还可以想念他牵我的手的别扭的表情。

    我告诉自己我可以过的更快乐,我可以照顾萧平,在他身边陪著他,我依然爱著他,可是永远不再告诉他。

    去往我曾经去过许多许多次的寝殿,那是萧平的寝殿,廊道上灌满了不安分的风,带著刺骨的寒冷我缩著脖子紧走,不必担心我不雅的形象会给什麽人看到,反正我不过是个女官罢了,顶多说我礼仪不周而已。

    开门就看见萧平笔直的坐在桌子前,目光聚集在身前的的一个茶杯上,不知道灵魂飘乎到了哪里。我正犹豫著要不要为他的茶杯添水时,他开口说话了″给你百两黄金,你可愿出,你年纪不大,容貌虽不美但也不丑,虽你。。。。但若有大笔嫁妆,相信必然有人愿意娶你,你也好日後有个依靠。″

    我不知白两黄金是什麽概念,但那一定是很大的一笔钱,我曾想过出生活,但我本是一个柔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如果还带著巨款简直就是找死。如果嫁人就更是难捱,我自然是受不了丈夫有别的女人的,否则也不会与安然分开。

    为了以後的平安忍了,扑通一声跪下,″殿下,请容我在中侍奉您左右,那日之事紫鸢定不会外传,请殿下成全。″

    他用那只包扎著手腕的手挑起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冷,我抬起眼睛看著他。他突然暴喝″谁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许再看。″我连忙敛了眉,他又接著说″留在这就留,不过别想我对你有什麽特别。还有,不许再用刚才那种眼神看我。″

    我低头敛眉,连忙称是。

    女皇不见大臣,这个国家真正主事的就变成了萧平,孙洋也成了他身边的最高秘书。

    两人时常就会因为奏折上的事针锋相对,本就心情郁的两人更是没有笑颜,弄的来送茶的小女都战战兢兢。我第一次听到他们两个从幼稚一直对骂到无耻,也感到十分震惊,好像两个小孩子。

    孙洋有时会批完一本奏折,扔向萧平,附加一句″白痴!″萧平从容不迫接过,再说一句″毛没长齐!″

    我真的要喷笑出来,我真的很快乐,这两个人真是太可爱了。但我不敢表现出来,憋笑憋到内伤。

    ☆、35委屈

    自我再次醒来,肖国的事好像就多了起来,我现在的身份变成了一名侍女,虽不知具体如何,但从萧平与孙洋的争吵次数增多,再加上孙洋越来越来越臭的脸色想也明白是很严重的事,至于萧平,自从他发过那次脾气以后,他就再也没做过多余的表情。

    “茶不够热啊,紫鸢你是怎么当差的?”孙洋今天第十次挑刺,而且挑刺的问题也越来越毛。

    “墨不够润,过来研磨。”第十一次,我咬牙切齿,以前怎没见你这么毛的一面?在我面前跟只小绵羊没什么两样。

    研着研着,目光无意间扫过桌面,本不该我来心,可是这是神马?凌国求亲?大皇子不日即将前来完婚?晕菜。。。。。这些人要是知道女皇已死要怎么成婚啊?而且,该死的凌国,你当你们的皇子是大美人么?送来我就要啊?还不日即将前来完婚?婚你妹啊!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同意?!吸气,吐气,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再者说我已经不是女皇了,婚不婚的都是别人的事了,哎,别生气,别生气。

    在那使劲的安慰自己,却见一张大脸突然迎上了我的目光,孙洋见我呆呆的没反应,轻咳一声“紫鸢姐姐,这是恨嫁了么?看着这婚书发什么呆?”

    我咬牙僵笑“奴婢没有,奴婢,下去为殿下拿点心。”匆匆走出,不禁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时我躺在床上问孙洋读了什么书的情景又被想起。那时他怕我,敬我,好奇我,后来,他与我发生了关系,他敬爱我,从不曾有这样一面在我面前。也许那个身体死了,对他才是好的,但愿他能明白,这世上的好女子很多,他不该为了一个不能给他全部的女人而被束缚双翼。

    晚上,从那白净小公公手里接过温水,侍奉萧平洗脚他的脚底有厚茧子,脚背却像是素色的玉,隆起的脚背上,有着代表雄的汗毛。他似乎有些累,微闭着眼,他似乎懒得叫我的名字“不要靠近孙洋,他是女皇的人。”没有任何感**彩的一句,让我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孙洋是我还在女皇的身体里时册封的,他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对我还有一丝的好感?可是我在离开女皇的身体时,以为自己要离开人世那样绝望的问他是否爱我,他都不愿骗我,好吧,也许,他只是不愿意看到我有可能秽乱后,越想越心凉,也许,自从那天在他的床上醒来。他就觉得我是故意勾引他的了吧?后来我又执意留下,他可能更这么想了。。。。。

    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放在一旁的擦脚布,轻柔的为他擦拭,可叹我前世都没有为父母做过,若有机会回去。。。。

    打住,不再瞎想,抱腿起萧平的双腿,他猛然用脚踹了我的前,我被踹的口闷痛,眼前好多金星,捂着口好一会才缓过来。他一直没说话,我站起身,弓着腰端起水盆向外走去。真的好想哭,却只敢让呼吸乱了一点而已。

    ☆、36茶

    端着木盆站在廊道上,抬头看灰蒙蒙的天,委屈这种情绪在蔓延,寒风打在脸上,感到脸上凉凉的有水滴流下,才看见不知何时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在我的脸上融化,我微笑起来,真好雪花替我哭了呢。转身倒掉洗脚水,招呼那个叫小乐的白白的小公公端来炭盆,送进萧平的屋子。

    我本就是个十分怕冷的人,所以早就让小喜烧上了炭盆,顶着风雪跑回我的屋子,一阵暖暖的空气扑面而来,真的很好,我再一次笑出声来,吓得小喜来连忙来我的额头,她怀疑我发烧了,我哈哈的大笑。见我并非是有什么病,小喜瞪了我一眼,转身又弄她的手帕去了。

    小喜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有着现代女孩子没有的细心和沉稳。细细的线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来来回回穿梭,就在雪白细腻的锦帕上开出色彩艳丽的花来,我凑过去“小喜你真厉害,教教我好不好?”

    小喜撅嘴“姑娘你就会拿我打趣,谁不知道论起绣工来姑娘你才是这后一绝。”

    “哦,呵呵呵呵。。。。”我干笑起来,绣工一绝是么。。。。。。我吃货一绝。。。。。。

    惭愧得不得了,但还是拿来针线在一旁看着,见我半天没动手,小喜扭头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好干笑着说今天早上起来就突然忘记要怎么弄了。。。。小喜的表情又吃惊又可惜“姑娘若是出去就凭这手绣活也能嫁个好人家的。。。。”说着小喜叹了一口气。小丫头在为**心呢“嘿嘿,小喜,别担心,我不出了,就一直在里不怕的。”小喜也不绣花了,放下绣花撑子,“姑娘怎么这样说呢?”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皇夫殿下不是故意的,可是姐姐怎么办,这辈子都不能嫁人了,呜。。。姐姐这么好的人。。。。。”我心里一阵暖,上前抱住她“傻丫头,姐姐不在意的。。。真的。。。。”那夜和小喜睡在一张床上,相互依靠着,前几夜因为炭火后半夜就熄灭了,所以总会冻醒,那一夜竟然安睡到天亮。

    再次站在萧平的书案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多说一句。昨日沐浴,前一片青紫,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喘气都疼,可见他有多讨厌我的碰触。心下不禁黯然。

    萧平似乎一直都没发现边上多出一个人,我也松了一口气,拿起墨块儿在水丞中倒出些水,撩起袖子缓缓地研磨。研好了墨,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在小厨房拎来一壶滚开的水。在书房的书柜上找到一个茶叶盒,问一问,茶叶的味道有些涩,不知道泡起来会怎么样,之前都是厨房的丫鬟泡好了的茶我还没有自己泡过,不知道行不行。

    回忆起前世看一位亲戚家的老人从容不迫泡茶的美丽画面,不禁模仿起来。

    再滚水中清洗茶具,取一些茶叶放入茶壶中,冲入热水,在将水倒出,在倒入滚水,看着那些茶叶优美的在水中翻滚,好香,这茶叶定然是极好的品质。突然觉得有人在看我,抬头,萧平的脸庞隔着水汽并不清晰,朦胧中,我看见萧平的眼睛有一刻茫然。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绷紧了,端起泡好的茶端上了萧平的桌子,转身将茶具收好,出去了。

    作家的话:

    感谢太平凡的推荐。。。感谢大家还在看我的胡言乱语。。。。。在此鞠躬打滚求虎。。。。。

    ☆、37郭瑾

    转身笨手笨脚的撞到了门,红著眼圈揉著额头,拎著滚烫的水壶中的水烫伤了手。扔掉了水壶烫得的收红肿的像胡萝卜,姿势不雅的歪在地上。小乐公公过来扶我起来,明明劝自己不要回头,偏偏忍不住,萧平的坐姿依旧挺拔。虽然热水烫的手好像被烧灼一样,但心里的温度却凉得可以。暗暗嘲笑自己,你在期盼什麽呢,不是早就知道他爱的只有女皇一人麽?!

    任凭小喜为我的手抹药,疼的不住的吸凉气。第二天仍然去服侍萧平,未曾进门便听见有说话的声音,隐约听见″女皇、妖兽″之类的字眼。里面的人听见我靠近就停下了谈论。不一会,从门里走出了一个七品官服打扮的人长得扔进人堆就再也找不出来,我连忙侧身行礼。待他走後才端著茶水进门,萧平的神显然不太好,他闭著眼按揉著太阳。

    我轻轻的将茶盘放在书桌上,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他身後,将双手放在嘴边呵一口气暖暖,用被包扎过的手替代他糙的大手,按揉著。他并没有抗拒,过一会儿,他再次起身。

    我以为又要批阅奏折,事先开始研磨。他却没有拿旁边堆积如山的奏章,只是重新铺开一张纸,运笔如飞,竟是女皇的小像。一张画好像画了无数遍,熟练得如同呼吸一般简单。他画的专注,我看的痛心。

    终於看不下去,再看下去我一定会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妒忌像一条蛇啃噬著我的心。

    出了门在廊道上,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今冬一直没有晴过。是天没晴,还是我太郁?分不清。

    猛然间回头,廊道尽头站著的人影,挺拔而修长。寒风凛冽,丝毫动摇不了他的身姿。依然如同初见那般绝世芳华,依然眼波温柔,好像随时会走过来,用他低沈温柔的声音问我″婉儿,冷不冷?″

    我不知到哪里来的勇气冲著那廊道的尽头大喊″萧郎,可还会为婉儿上妆?″

    想著他温柔的一幕幕,我没有勇气再看他的表情,我好像一个傻瓜,这样就暴露那麽之前为什麽还要隐忍?为什麽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萧婉啊,萧婉为什麽你没有在一开始就向他说明,为什麽要沈溺在不属於我的爱中无法自拔?为什麽?

    疯狂的奔跑著,迷茫中被谁拽住了手臂″什麽事?这麽慌张?难道是皇夫出事了?″

    心中憋闷著一口气,冲他大吼″说什麽屁话?你才出事了,你们全家都出事!″待喊完了才猛然觉得自己闯祸了,灵魂里的现代人思想加上头脑中的迷茫,让我不能马上下跪认错,垂著手,不停的抽泣著。

    ″小东西,是谁让你这样伤心啊?″竟是郭瑾,带著他迷人的桃花眼四处乱晃。

    温暖的手指抹掉我的泪,因为我的身份是皇夫身边的一级女官,他自然是认识我的。″小紫鸢,这是怎麽了?″面对这不能预料的温柔,我哭得更厉害了,我不要这个色鬼来安慰我。。。。。

    见我哭得更严重了,郭瑾的反应很好笑,他显得手足无措,不知怎麽办才好,挠著头″小祖宗你到底要怎麽样才不哭啊。。。。啊。。。。

    见他这个样子,我才喷笑出来,他见我笑才松了一口气″这麽大的人,又哭又笑,也不害臊。。,。。。。″

    作家的话:

    谢谢zydzyd的礼物,郭氏兄弟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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