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酒漏子VS立规矩(1/2)

    “人家不管,你刚才吃了她的,现在必须吃我的!”

    娇滴滴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都快滴出蜜来,原本坐在大腹男身边的陪酒女终于挤到张羽身边,叉着一块水果抵到男人面前,示意他再次张嘴。

    突如其来的“外卖”以一当十,把众宾客喝得人仰马翻。除了果真滴酒不沾的主角,最开心的莫过于在场的陪酒女们。

    如果男人们互相干架,她们少不得被拉出来当挡箭牌。而今一介女流主动出击,被敬者想挡都挡不住,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喝,陪酒女们幸运地落个清闲。

    酒是色媒人。

    在这样的声色场子里待久了,很容易便能辨认出男人之间的差别:有的人气势汹汹、熊腰虎背,却目光涣散、皮肤松弛,不消说,肯定是外强中干的主;有的人文质彬彬、身材单薄,却眼神犀利、神抖擞,必须的,十有**都很“能干”。

    张羽显然是后者,又长了副好皮囊,女人们本能地趋之若鹜。

    放眼整个席面,除了前期保存实力的“二少”神智清醒,大腹男尚在负隅顽抗,其他人歪歪倒倒,早已顾不上身旁的女人。张羽周围很快挤满了莺莺燕燕,身处于名副其实的“温柔乡”。

    看着眼前一杯杯喝个不停的沈蔓,男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道:“吃,只要是你们喂的,我都吃。”

    明明是无可奈何的语气,听在旁人耳朵里却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勾引。

    话没说完,陪酒女便把水果塞进他嘴里,叉子抽回后,毫不介意地含在自己的红唇间,儒懦地问道:“甜不甜?”

    张羽点点头,笑得愈发迷人。

    女人们像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更加拼了命地往他身边凑过去。

    沈蔓觉得有口血卡在喉间,几次都差点咳出来。

    我在这里替你挡酒,你在背后当众偷人,真当我是死的不成?

    她不知道张羽为什幺会消失这幺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换来的却是冷淡疏离与视而不见。倘若没有上辈子那份求而不得的遗憾,沈蔓觉得真没必要这幺作践自己。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改,可不可以?

    我再也不干涉你了,我什幺都不说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地陪着你,行不行?

    你是怪我不肯把自己给你吗?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上床,好不好?

    前世被迫分手时,她放弃了所有尊严与人格,跪在地上求他回心转意,最后还是被弃如敝履。其实对沈蔓这种功利很强的人来说,跟谁结婚的差别都不大,只看如何能够获得更好的生活品质。张羽无疑是出身贫寒的她能遇到的最好选择,所以才会花那幺多心思,但求钓得金婿。最终功亏一篑时,到底意难平也是很正常的。

    无论如何,对于自视甚高的沈蔓来说,在张羽身上未能实现的想法太多,重活一世则愈发难以割舍,所以才会这幺不计成本地付出。

    此时此刻,上辈子惨痛的回忆混合着酒的麻醉效果,升腾到不甚清明的大脑中,委屈的心情愈发真假难辨。

    又是一口闷,大腹男终于瞪着眼睛倒了下去。然而,即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依然含糊地骂骂咧咧,显然很不服气。

    “靠,有没有搞错啊?”“二少”眼见着最后一个“战友”倒下,禁不住再次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沈蔓:“你真是干这行的?”

    女孩表情放松,皮肤微微泛红,除了刻意假装看不见身后的香艳场景外,没有任何明显异常:“过奖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走一轮?”

    气质柔的男子挑眉笑笑:“可以啊,不过我喝酒的规矩和他们不大一样。”

    他额发微乱,在昏暗的灯光照下,几乎看不清眼睛。长期抽烟的嗓子在酒的刺激下,显得格外沙哑,此刻故意压低声音的提议,听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沈蔓愣了愣,随着身后再次爆发出一阵娇笑,终于凝神看向对方:“什幺‘规矩’?”

    “酒嘛,喝得就是个信任。印第安人讲究吐唾沫握手,说明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所以呢,我不喝别人用杯子敬的酒……”他故意停顿几秒钟,而后用更加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只喝用嘴喂的。”

    “男人的也是?”沈蔓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在编瞎话,马上一阵见血地讽刺道。

    孰料对方脸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