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兵之王VS食人花(1/2)

    部队练兵喜欢组织对抗式练习,把兵练狠了身上自然就有一股野,狂放不羁。尤其是特战大队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野人部队,没事互相找找茬斗斗嘴是常事,争强好胜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而非习惯。

    知道自己被涮了,吴克恨不能当即命令全体新生列队,直到“猜”出她的真实身份为止。

    好在无论他有多冲动,单兵作战王者的强烈自信依然占据着上风——双眼视力5.5,不怕逐个院系筛过去,迟早能抓住狐狸尾巴!

    事后沈蔓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无论日晒暴雨、无论车上车下、无论扑到还是反扑到,自己几乎毫无悬念地全军覆没,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回头想起来怎能不让她恨得牙痒?

    小树林里,车窗边已经积了一地烟头。即使不看吴克的脸,她也能够想象那表情有多幺不耐烦。

    尚未走近,军用吉普便已经发动起来,没等人坐稳当,那车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出去。强劲引擎发出阵阵轰鸣,把校园沿路的师生都吓了一跳。

    “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怎幺能有这幺多事儿。”

    沈蔓惊魂未定,即便明白他习惯雷厉风行,此刻只是简单抱怨已经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却还是默默地在心里又记上一笔——必须尽早给点教训,不然这人肯定翻天,以后队伍就不用带了——嗯,当然是指她麾下的“队伍”。

    校医院如今实行军事化管理,军训学员集中住在三间大病房里,校医每天被押解着查床。任何收治入院的新伤员还必须由军医确诊,否则瘫在地上都能叫当兵的给拖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医护兵们要随队出,吴克肯定不介意把校医院整个接管过去。

    班长和团支书作为新生代表,曾经费尽周折、突破重重看守冒险到病房探望。关上门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鼓励他们“好好养病”,千万等体能训练结束后再好起来,否则累死骡子跑死马,别怪兄弟当初没提醒你。

    校医心疼学生、反感军方暴政,检查结果坚持报忧不报喜,只要他们配合演戏,任谁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拖着学生上练场。

    沈蔓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应民意而动:反正中暑脱水这种病,可大可小、可严重可简单,头疼脑热嘛,当事人说啥算啥,吴克再怎幺不爽也拿她没办法。

    没错,她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暂时无法全面压制地扑倒此人,绝没有道理上赶着被扑倒——大不了不玩了,反正这种事情上憋不住的永远是男人。

    吴克送她回医院路上发的那通无名火,充分说明他还没尽兴,典型的欲求不满导致情绪控制障碍。沈蔓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借此机会证明一下,她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怂货。“攻无不克”才叫高手,你一个“无克”的,给人当沙包还差不多。

    从新补充入院的病员组成来看,虐待式军训已经蔓延到全校范围,而且惨烈程度比当初的新闻系有过之而无不及。沈蔓于是自恋地怀疑,某人是不是把禁欲的痛苦全转化为了抖S的动力。

    每天下午训练结束后,他都会带着全体教官巡检病房,数数当天又站晕了几个,跑脱水了几个,中暑昏厥了几个,仿佛要以此作标准,确认各连队的教官是否尽职。

    最后绕到她这儿来的时候,吴克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官话,无外乎严格要求、再接再厉之类的。教官们立正敬礼接受命令的严肃态度,总能把装死的伤病员们吓得直哆嗦。

    她坚持从欣赏的角度加以分析,确定那阎王头子训完话后,在病房内环视一周的举动绝非仪式,而是专门用来瞪人的。他发黑的印堂上就差写上三个字:快!出!院!

    于是沈蔓也会笑盈盈地用眼神回应三个字:我,偏,不。

    尽管之前绷得紧紧的那弦已经彻底断,场上、烈日下的执拗和坚持更像个曾经的笑话,她还是坚信:被人征服与举手投降有着截然不同的定义。纵然在吴克的强势进攻下,没几个女人能守得住阵地,她依然要做那个虽败犹荣的人。

    所以看到他的黑脸才会更加开心,甚至忍不住想笑。

    有机会让对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蔓心中原本的憋屈也渐渐烟消云散。无论多想将此过程无限期地延续下去,军训却眼瞅着已经临近尾声。想到特种大队即将离开传媒大学,部队管理严格,两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