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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2/2)

在净心脸上,看了很久很久,才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se很难看,摸上去冰冷冰冷的。就差一点……她就要死了……程弛隐隐觉得後怕,不敢再碰她,心里却嘀咕起来,不过是他从山里带出来的一个小尼姑,被玩死也是她命不好,自己何必如此愧疚?

    可虽然这麽想,却无法真的甩手走人。

    而萝云一直在观察着程弛的表情。她越看越是心惊,那是什麽样的眼神呀!那是只有当男子凝视自己心av子时才会流露出的浓厚感情呀!难道……难道爷ai上了净心?

    这怎麽可能!

    萝云捂着心口,悄悄倒chou了口气,後退j步,捉住柱子才勉强镇定下来。她盯着床上的净心看,心里又酸又苦,还有着强烈的嫉妒。可她知道这不是净心的错,原以为,爷这辈子不会ai上任何一个nv人的……可他的眼神和表情,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麽强烈的感情……爷他自己能意识到吗?

    出於s心,也是同样身为程弛侍妾的嫉妒心,萝云并没有点醒程弛,也没有说什麽,只道了句等身子好了再来探望,便又急急地离开了。这期间程弛一直注视着净心,根本没有理会她。

    摸着净心的脸,想起先前看到她身上那遍布的青紫,有些地方还被自己咬出了血,程弛未免有些烦躁。他不明白这是种什麽样的心情,更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要对一个用来玩的nv人这麽上心这麽在意。

    想起她先前哭着求他怜惜她,求他轻点,求他饶了她,程弛的眼神便更加复杂了。他深吸了口气,摸着净心惨白的小脸蛋,想着初见她时她灵动的笑脸,心里说不上什麽感觉。从他抢了她之後,她便再也没有那麽笑过,每当他靠近,总是那麽的害怕和惊惧,又哭又喊的。方才净心的哭叫求饶似乎在他心底扎了根,让他十分难受,但他却不知为何如此难受。

    她长得可真好看。

    俊眼修眉,琼鼻桃腮,小嘴儿粉嘟嘟的,有时候乖巧地被他亲,特别讨人疼,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她的头发都长这麽长了……想来也是不能再回去当尼姑了吧?她就得在他身边留一辈子,谁都别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这麽好看的一个小东西,怎麽就是那麽怕他呢?他对她足够好了,除了在床上。程弛不解,温柔地把净心耳边的碎发拢到耳根,然後亲吻她的唇瓣。之前他对她,实在是太粗暴了,瞧把这小东西给吓成什麽样子了。

    “怎麽这麽倔呢……你要是继续求饶,我不就饶了你了吗?”喃喃地低语,把脸靠近她,柔柔的蹭了蹭,如同缱绻的兽。

    ☆、(12鲜币)慈悲   26

    慈悲 26

    睡梦中净心发现有一头恶狼在身後追逐着自己。它有一双饥饿的泛着绿光的眼睛,舌头伸的老长还在流涎水,爪子无比锋利,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死命地盯着自己,似乎已经将她当成了猎物,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净心好害怕好害怕,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可身後却是万丈悬崖。是选择被狼吃掉,还是选择跳下去摔得尸骨无存?

    她不知道。她好怕啊!

    猛地睁开眼,浑身大汗淋漓,入目是一p青se的帐子,有那麽一瞬间净心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身上的痛楚很快就把她拉回了现实。

    好痛……肩膀痛腰痛腿痛,但最痛的还是s处……那里稍微动一下都火烧火燎的疼,净心试探x地想动下手,双臂像石头一样沈,她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自己都经历了什麽。那种刺骨的痛……尊严被践踏和凌r的羞耻感让她脸se惨白。

    正好程弛转过屏风走了进来,净心盯着他,恐惧不已,甚至在他坐到床畔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这动作让程弛眼神一黯,但他仍然强y地向她伸出手,在她害怕不安的眼神中抚摸她娇润的脸蛋,低声问:“是不是还疼?”

    净心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的手瞧,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得程弛一阵心烦。他说不出什麽道歉示好的话来,但净心的眼神却让他十分不悦。於是他尽量摆出一张和颜悦se的脸,问道:“昨儿是我的不是,你想要什麽,我可以给你补偿。”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取来。

    “我……真的想要什麽都可以吗?”大眼隐隐流露出期盼。

    有那麽一瞬间,程弛感到很失望。他原以为她和其他nv人不同,但就目前来看,天真无邪的小尼姑也被尘世染上了尘埃,不再g净了。“只要你要,我都给你。”

    “我、我……”她竟然哭了起来,但又不敢哭出声惹他生气,那种小心翼翼地chou噎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我想回敬慈庵……我、我不想待在这里……呜……”满心的委屈和悲伤,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彻底陷入了自怨自艾里,哭得不成样子。

    闻言,程弛暴怒,一把抓住她瘦弱的手腕,把她从被褥里提起来,盯着她迷蒙的泪眼,咬牙切齿地问:“回去?怎麽,觉得我待你不好?!”问完这话自己竟颇为心虚,但随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待她还不好?他什麽都给她,只差没去摘天上的星星,结果倒好,她却完全不领情,还想着要回那破尼姑庵!

    她只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的摇头,那避他如蛇蝎的态度彻底将程弛惹恼。他猛地甩开她,看着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又被摔回被褥里,心里一疼,却咬牙忍住,转过身去,冷声说:“想离开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你既然不想见到我,我也不勉强你,你待会儿便收拾了东西搬到其他院子去,别再让我看见你,省得我心烦!”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净心一人抓着被角chouchou噎噎的哭。

    他出去了,其实也只是站在门外而已,当时怒火冲天,居然冲昏了头,说出不想再见她的话来,听着她在房里可怜又压抑的哭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得我待你如此之好,专宠你一人,为你去搜集那麽多珠宝首饰,可你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宠着你?这世上nv子千千万万,难道就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好更温柔贴的?

    想到这里,也是气急,便转身而去,也不管净心在房里哭得多麽狼狈。

    却不知在他离去後,房里那哭得不能自已的小nv子却瞬间昏迷了过去。

    慢条斯理地把被子拉好,蝴蝶从梁上跳下来,扬起嘴角,心情愉悦不已。男人哪,真是种愚蠢的生物,尤其是像程弛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者。今天失去的,可是再也拿不回来的东西,他知道他失去了什麽吗?

    而且,盯了这不解世事的小尼姑半年多,她真要憋死了←_←

    但作为掌控这一切的局外人,蝴蝶表示比前面自己上场爽多了!

    可怜的小净心,本来因为被程弛看上抢回府中,没过多久就ai上了他,然後被抛弃,失了贞洁之身的她无颜再回敬慈庵,程弛打发的j千两白银她也没有要,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只有死是唯一出路。於是在程弛娶了公主为q的那一日,她便投河自尽了。

    可谁会记得她呢?

    这个故事里本来有没有净心,并不重要,只不过蝴蝶看不过,借由净心达到不让程弛成亲的目的罢了。若是这男人成了亲,便会去造反b宫,而这个朝代可是应该再继续一百年的。被他从中扰乱,那可就麻烦了。

    可不能小看这麽一点点的扭曲,稍微不注意其中的裂痕便会加大,从而引发不可收拾的後果。

    蝴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有人来的声音,便迅速把被子盖好,转身消失,而净心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进来的是萝云。她看着净心,有些yu言又止,最後还是说道:“净心,是爷让我过来帮你收拾的,让你、让你搬到别院去……”她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闪烁,心里有愧,但却又掩不住的窃喜。只要不再让净心出现在爷的面前,长久以往,爷一定会忘掉她,这样的话,就又没有人能够得到他的ai了……

    净心闻言,轻轻点了下头,强撑着痛苦的身下床,萝云连忙拿过衣衫给她披上。

    她的东西不多,只拿了衣f,其他的j乎都没动,那些首饰珠宝,净心一个都没拿。

    别院很g净,院子里空荡荡的,就是有点偏远,但正好遂了净心的意。多日来沈重不堪负荷的心情终於有了些许解脱,也感到了轻松。萝云早把这打扫好了,生活用品都不缺,但她仍然面露愧se道:“,真是对不住,这儿还没有收拾好,赶明儿我再命人找个花匠,给你这院子种满花c,你看可好?还有这屋子里,现在只是打扫一番,等明儿也一并重新布置。”

    “不用了,不用麻烦萝云姐姐,净心喜欢这儿,里面不用布置了。”净心环顾四周一圈,里面全是竹椅竹凳,十分雅致,虽然颇为简单,却正讨她喜欢。“就是外面的院子要麻烦姐姐帮忙了。”

    说完,微微一笑。

    这算是她进了大将军府来第一次真正感到快乐的笑容。那纯真无邪的笑,令萝云都看痴了。她张了张嘴,半晌,叹口气,道:“你说你,好好的正受宠,又何必跟爷强下去?这麽一来,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净心只是笑,要求道:“姐姐能否帮我找个佛像还有檀香来?”

    萝云心里无力,却也没法拒绝她的要求,只得点头答应了。

    ☆、(11鲜币)慈悲   27

    慈悲 27

    夜了,萝云轻轻叩响门扉,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进来,她便提起裙裾走了进去。

    程弛坐在桌边,手上拿着地图,目光如炬地问:“她怎麽样,都要了些什麽?”

    “……什麽也没要,只要了佛像和檀香。”萝云恭敬地回答,不时抬头瞟他一眼,却见程弛b然大怒,连手上的地图都扔了出去,吓得她立刻跪下,“爷,是萝云的过错,求爷不要发怒。”

    好半晌,程弛才从牙缝里迸出四个字来,“不准给她。”

    “……是。”

    “你退下吧。”

    “是。”

    萝云走後,程弛越发恼火愤怒,看桌上的烛火茶杯都是怎麽看怎麽不顺眼,於是一巴掌扇过去,整张漆红木桌瞬间碎成了齑粉,这才让程弛的心情好过了些。他深吸了口气,仍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大概又过了一刻锺,剑眉一蹙,便起身开门飞身而去。

    净心住的这个小院子算是离他住的主院最远的了,当时他就是怒火攻心才让她搬到这儿来,可自己到这一看,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杂c,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烛光,让他心里一疼。

    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窗户旁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沾了唾沫点开窗纸,往里看去──这一看却让他瞬间b然大怒。

    净心一点焦躁或者是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她正跪在主桌前,上面有个空的佛龛,虽然没有佛像,但这似乎完全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她看起来是那麽平静和愉悦,一点都不为他所影响,好像他把她赶走是正遂了她的意一样。

    忍不住一脚踢开门,正跪在那儿念佛经的净心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程弛,便立刻站起身,然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忐忑的低下了头。

    见她不跟自己说话,程弛心里说不出什麽滋味儿,明明是自己把她赶出了主院,不再独宠她,可为什麽好像他才是失宠的那个?为了掩饰这种心情,他用冷y的面具来伪装自己,一掌挥过去,便把那佛龛打到了地上,泥塑的佛龛发出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跌成了碎p。

    “啊──”净心倒chou了口气,下意识伸手想去接,却扑了个空。她不敢对程弛生气,心里失落无比,就好像失去了什麽主心骨一样,只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麽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吗?不是已经让她走了吗?那为什麽还要这样对她?方才萝云姐姐已经派人传了话来,说是不给佛像不给香。不给便罢了,她也没有强求,可为什麽还要把这唯一的佛龛也给毁掉?

    见她一脸楚楚可怜,眼里含泪却就是不肯跟自己低头的样子,程弛更是拉不下脸来求和,他冷哼一声,说:“既然到了这院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安守本分,不该要的东西别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要什麽有什麽的宠妾吗,嗯?”见她只是低头不说话,心里怒火更甚,转身便拂袖而去,临去之前把那门给摔得震天响,净心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好久好久,直到确定他真的走了才吐出一口气,慢慢地去把门给关好,然後自己去把地上那碎裂的佛龛收拾打扫g净。这个小院子没人伺候她,反而落得轻松,之前萝云要给她拨些丫鬟来,她给拒绝了。她宁愿一个人住在这里,哪怕一辈子都出不去也无所谓。

    半年来第一个没有程弛在身边的夜晚,净心过得异常安稳。她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被cha着醒来,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在睡梦中被人举高双腿c醒,更不用苦恼不管怎麽动都得在程弛怀里的状态……她很满足,真的很满足。只要每日有食物和清水送过来,程弛不让她踏出这个院子一步都可以。

    虽然一个人,虽然这院子十分冷清,虽然外面树影婆娑风声雷动,但净心觉得无比幸福。她好像回到了与世无争的敬慈庵,即使身边没有师父和师姐们,她也觉得自己和她们是在一起的。

    g净的被褥和枕头,帐子也是简单的白se,和程弛房中那奢靡霸道的布置完全不同,净心好喜欢好喜欢这里,她一辈子都不想出去,也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程弛了。

    闭上眼睛快快乐乐的入睡,一觉到天明,连个噩梦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她便醒过来了,屋外的y光照s进来,洒在地面上,虽然是冬天,但依然暖呼呼的。净心抱着被子不想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下人送了早膳过来,她让放在门外,也不急着去吃。说来也奇怪,从到了这个屋子之後,她身上程弛留下的痕迹虽然还在,但却不疼了,连s处都没有了痛楚,她觉得这是佛祖的庇佑。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听到窗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净心好奇地从床上坐起,穿好衣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开了一条缝,悄悄地朝外看。

    哦……是萝云姐姐请的花匠来了。

    那人背对着她,又直对太y,在y光的照耀下,净心看不清他的身形,只知道非常高大,而且带的东西很多,因为他旁边放着一副挑子,里面摆满了各种花苗和工具。

    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净心赶紧梳洗好,倚在门边,在不被那人注意到的情况下盯着他的动作看,心里也有些跃跃yu试。以前在敬慈庵虽然也种花,但都是从山里移植进去的,成活率不大,而面前那男人做事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真的好想学……

    可是她不敢。

    兴许那人也感觉到了身後这灼热的视线,竟然转过身来了,一见净心小小的个子躲在门後面盯着自己瞅,慌忙行礼作揖道:“小的吵到了夫人,真是罪该万死。”

    净心吓得後退了一步,好一会儿才轻轻摇摇头:“……你没有吵到我。”

    那人的动作便有些拘谨起来,在净心的视线下艰难万分的继续工作,铲c松土埋种浇水忙得要命,偏偏身後净心一直注视着他,更是让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四肢要往哪儿放了,只能机械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儿。眼角余光偶尔往後瞟一下,拘谨的要命,自己是个粗使人,又不能说什麽,一时之间,简直痛苦万分。

    ☆、(11鲜币)慈悲   28

    慈悲 28

    盯着那人看了好久,净心也注意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视线感到浑身如芒刺背了,她抿了抿唇,退回屋中,把门掩上,只坐在床畔从窗户处偶尔朝外看一看。

    中午那花匠走了之後,净心便出了房门去查看院子,不知道他种的都是些什麽,但都翠绿翠绿的,很是好看。净心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抚摸那绿油油的叶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弧。真好,就好像她又回到了敬慈庵一样,到处都是绿se,过得那麽轻松和惬意。

    也不知道在院子里待了多久,反正下人送午膳来的时候净心只要他们放到桌子上,然後就继续在院子里站着。直到身後又传来那花匠的声音:“夫、夫人……小的要g活儿了……”

    净心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转身,男人的脸便瞬间映入她的眼睑。

    长得并不好看,准确点来说,和程弛比起来,这男人也就是千千万万平凡人中的那一个,但方脸浓眉,看起来十分有男人味,且身材十分高大健壮,那两个沈重的挑子在他手上简直就像扫把一样随意。此刻他正垂眼行礼,还让了一条路给净心走。

    净心对这人印象还不坏,便嗯了一声,慢慢从他身边经过,回到房里。整个小院就他们两人,一个在外面做活,一个在屋里发呆。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但净心并不娇气,挑着吃了点就饱了,吃饱了过後就继续在窗前偷偷地看。

    其实她很渴望……但必须忍着。小脸罩上一层忧伤的神se,正自怨自艾的时候,窗户突然被敲响了,这使得正倚在窗户旁边的净心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给绊倒。幸好一只沾着泥巴的大手即使攥住她的手腕,这才险险免去一摔。

    她抚着砰砰跳的心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後视线落到那被握着的手腕上。花匠可能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逾矩,连忙口称失礼愿意受罚,但还是在净心站好了之後才放开她。

    他……真好。

    净心有点恍神,等反应过来便忙摇头:“没、没有,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人笑了一下,两排雪白的牙齿背着光也那麽显眼。净心傻乎乎地盯着他看,直把他给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地挠挠头,有点笨拙地邀请道:“那、那个……夫人要不要来一起试试看?”

    并不是他多此一举,实在是她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每每看的他背後一阵凉。想来还不如邀请她一起来除c种花,先前这大将军府派人雇他来的时候也只是说这是失宠的侍妾,那样的话,只是一起种花应该没啥关系吧?否则他也不好毁了人家f人的名节。

    只是……眼睛看向青丝及肩身材娇小的净心。她长得这麽美,又这麽可ai,大将军怎麽会不喜欢她了呢?还把她给赶到这麽偏远的小院子里来,身边连个f侍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以前他也给别的大户人家种过花,那些人家的夫人小姐,没有一个比她长得好看的。

    大将军可真是不知道惜福啊!想他傅勇,都活了快三十年了也没能娶上门媳f儿,都嫌弃他是个花匠,成天跟泥土打j道,好人家的nv儿都不愿意嫁。不过幸好他也不觉得可惜,而且迄今为止他也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单身汉就是这麽点好,无父无母,想做啥都没人管。

    “可是我不会。”净心很诚实的回答。“我以前在山里种花,都是随意移植回去,不会像你这样准备这麽多的工具和y水……我不行的。”

    她不懂……傅勇瞬间有些後悔,生怕她糟蹋了那些美丽柔弱的花儿,可一想起她怯怯带着渴望与不安的眼神,又心有不忍:“没关系……我家里花种多的是,你若是种不好,大不了我再多弄点过来罢了。”

    闻言,净心双眼一亮:“真的吗?”

    看着她的笑容,傅勇脸p一红,连忙应声称是。

    於是净心走出房间,跟在傅勇身边认真地看着,偶尔给他递根花苗或是铲子,然後自己也摸索学习着。两人有了共同话题,就慢慢地熟络起来。刚好这院子大且空,估摸着没有一个月弄不完,而且就算种完了也要经常来看看花苗生长的状况。

    傅勇发现自己每天早上很早就醒了,然後等着时辰到了,挑起挑子去大将军府,跟她一起种花或者是聊聊天,他知道她以前住在山里,是被大将军抢到这里来的,她很想回去,但又回不去,心里对净心充满了ai怜和同情。这样一个如同花一般美丽柔弱的姑娘,谁能狠得下心肠?

    而净心也每天都期待着傅勇的到来。他和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ai花成痴,善良爽朗,手艺好,而且很温柔很宽容,和程弛一点都不一样。他从来不像程弛那样伤害她,强迫她,就算她再笨他也不生气,手把手地教她怎麽松土,浇水,培育……她渐渐地忘掉了从离开敬慈庵以来所有的慌张跟不安,也忘掉了自己此刻身在何处,更忘掉了程弛的存在。她每天都想见到傅勇,甚至不想跟他分开。

    若是和程弛比起来,那两人绝对是天壤之别。不论是外表还是身份,程弛都如同高高在上的云一般高不可攀,但傅勇虽是地上的泥,却可亲可敬,温柔善良。跟他在一起一个月,比跟程弛在一起半年都让净心感到快乐,而且是全身心的愉悦和放松。不必害怕什麽时候要被抓起来扒开双腿,也不用担心怎麽更衣怎麽沐浴,更不用每夜睡不着的翻来覆去却还是在对方怀里不能动。

    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可惜不能。

    院子再大,也总有种满的日子。把最後一棵花苗填下去,傅勇收拾好挑子,跟净心两个人谁都不说话,过了好久,他才闷声闷气地说:“我、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她站起来,背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於是傅勇挑起挑子,大步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她。净心依然站在那儿,没有说话没有动,好像变成了一尊塑像。

    他咬了咬牙,还是步子一迈,离开了他每天都来,迄今为止刚好满一个月的院子。

    ☆、(10鲜币)慈悲   29

    慈悲 29

    从那以後,有半个月,净心这个院子里没有人来。程弛自是不必多说,他向来自视甚高,当然不会来;而萝云也忙於府内事物,不曾前来,哪怕有时间,她怕也是不想来的。倒不是之前对净心的好都是虚情假意,而是因为自己一来,怕是爷知道了,又想着净心。至於傅勇……他更不会来了,大将军府岂是那麽容易进的?

    净心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生活着,每日晒晒太y,看看蓝天白云,然後照顾下院子里的花c,一天的时间就过了。程弛也似乎彻底遗忘了她,再没来过,但这样正好,正顺了净心的意思。

    哪知道这天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正合着眼睛倚在柱子上的净心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穿着大红se罗裳,相貌娇美身段妖娆的nv子站在自己面前。她身上浓烈的香味盈入鼻息,害得净心猛地打了个喷嚏。

    那nv子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後跟着j个小丫鬟,这j个丫鬟净心都见过,正是当初伺候过她的,没想到现还能再见面。

    “听说……你就是爷之前宠ai的侍妾?”那nv子抚着下巴,围绕着净心走了j圈,原本想要批判她的容貌身材,谁知道自己却样样不如人,心里顿时有气,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也不怎麽样嘛,空生了副好相貌,却不会伺候男人,怪不得失了宠,被爷赶到这偏僻的小院子来了。”四下瞅瞅,又嘲笑道:“瞧你住的这叫什麽地方呀!你该去看看我住的院子,可比你这儿好多了!爷宠ai我,每天晚上都要狠狠地要我呢!”她在净心面前耀武扬威,谁叫这府里一共只有两名侍妾,那个叫萝云的管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可不敢惹,自己不过是个侍寝的,还算不上侍妾呢!但正得宠,在府里横行霸道,也没有j个人敢说她。

    萝云那nv人,对自己老是ai理不理的,可碍於身份,她又不敢跟其作对,後来听下人说漏了嘴,说之前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爷宠ai的美人被关在这小院子里,她便想着来看看,把对萝云的怒气都撒到净心身上去。反正她失宠了,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

    净心并不理会她,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天空。这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程弛不在府中,否则这nv子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他眼p子底下找事儿。

    见得不到净心的注意力,nv子沈y着垂下眼睑,狡诈一下,命令跟随的婢nv们都出去。她可不想被下人看到自己打人或者是骂人的样子,万一传到了爷的耳朵里,日後她该如何在府中立足?没有下人一旁看着,她想怎麽欺负这个失宠的侍妾就怎麽欺负,谁也管不了。

    想到这里,便指着净心的鼻子骂开了:“我说你真是没用,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做

    nv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了。瞧瞧人家萝云姐姐,在府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再看看我,爷是那麽宠ai我,而你呢?就一个人在这小院子里孤老终身吧!长得美有什麽用,不会伺候爷,还不是连下人都不如?瞧瞧你这……啧啧,连个伺候的婢nv都没有,真不明白你怎麽还有脸活在世上,我要是你呀,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净心淡定地看着nv人的嘴p子一动一动的停不下来,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对方说了什麽。她就觉得有点累,太y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想睡觉了。耳边聒噪的骂声她自动屏蔽掉,完全当对方不存在。

    劈里啪啦骂了一通,感觉从萝云那受得气消得差不多了,低头一看,净心却依然坐在板凳上,闭着眼睛连头都没抬,好像完全没听到自己的骂声一样。

    顿时就变了脸se,抬起手就想给净心一巴掌,谁叫她不好好听人说话来着?再说了,一个失宠的侍妾,就算被打死也没人会在意。

    谁知道手刚扬起,还没来得及挥下去,手腕就被人大力攥住了,那力气十分的大,攥得她生疼:“哎呀!疼、疼呀!你个脏东西,别碰我!你弄脏我的衣f了!”

    “不容你欺负净心夫人。”男子的声音很轻,但格外的坚定。

    闻言,净心猛地抬头,看见了带着c帽的傅勇。他此刻正一脸的严肃,紧紧地握着那nv子的手腕,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好了,没事的,你放开她吧。”

    傅勇甩开那nv子的手,示威x地拍了拍自己的扁担,跟净心说:“日後要是再有人敢欺负夫人您,您只管跟我讲,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

    他生得十分凶悍,方正刚毅的脸看起来的确很能唬人,nv子被吓到了,哪里还敢出声,她要是大声叫,有人冲进来,那她打人骂人的事儿不就全都曝光了吗?“你、你谁呀,敢管我的事?你是不要命了吗?!”。

    傅勇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个花农,被管家雇来种花的,看到你欺负人,忍不住才出手的,你要是想杀我,大不了喊人来就是了,不然最好马上给我离开,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nv子的脸se顿时难看至极,当下愤愤甩了下袖子,啐了一口,留了句有本事你给我等着,然後就扭着pg走了。

    她走後好一会儿,净心见傅勇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只是沈默,只好率先开口问:“你怎麽来了呀?”

    “我……我是来看看这花长得咋样了,门房叫我从後门进来的。”他指了指院子外面。“离这里很近。”实在是不知道面对净心该说什麽,只能憨厚着挠挠脑袋,嘿嘿一笑。

    净心低头浅笑,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傅勇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那、那我去看看花。”说着就抓起扁担,j乎算是落荒而逃地走到院子里,极为仔细的检查起那些花来。

    ☆、(10鲜币)慈悲   30

    慈悲 30

    净心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有视线黏在他身上。傅勇被看得浑身难受,他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办法对抗净心的目光。

    大概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当他把院子里的花c都彻底检查完一遍之後,净心仍然倚在门边,漂亮的黑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那麽美丽那麽隽永,让傅勇心脏砰砰跳,完全抵抗不了。

    慢吞吞地、在她的注视下收拾工具,然後挑起挑子走了两步,净心依然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什麽话也没说,反倒是傅勇自己忍不住扔下了挑子,j步又跑到她面前,喘着粗气,yu言又止。

    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一个花农对大将军的侍妾。

    而後净心就笑了。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显得无比天真和单纯──那是自从遇到程弛之後就再也没有过的天真单纯。

    她慢慢地伸出一只手,然後傅勇也伸出手,握住她的,两人相视而笑,又都觉得似乎有些羞涩,就又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傅勇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明天再、再过来……正好有j株花苗死了,我、我送新的来,你、你、你等、等我吗?”紧紧握住净心的手舍不得放开,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醉在她的甜蜜与温柔当中了。

    他虽然只是个花农,但并不蠢,知道自己ai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会是怎麽样个下场。尤其对方还是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程大将军的人。但那又怎麽样呢?反正他无父无母没有亲人,若是能为她而死,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了。他也没读过什麽书,不懂什麽大道理,但他觉得净心就像是最最坚韧又最最美丽的花苗,需要小心的呵护和照料,他不想让她一个人饱受风雨的侵蚀,想让她快快乐乐的活着。这大将军府虽然好,却是座牢笼,她住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

    “嗯,我……等你。”净心把手chou了回来,放到身後,眼睛飘忽不敢看他,低着脑袋说:“你快回去吧。”

    其实她压根儿就不想跟他分开。她想继续这样看着他勤劳地在院子里做工,哪怕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只要每天能够看到他就很好了。

    傅勇也没说话,就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走两步回过头来看看她,见她垂着眼睛没有凝望自己,牙一咬,大步一迈,便离开了这小院。

    在他走後,净心突然觉得眼眶一酸,居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她从来都不哭的,哪怕程弛把她欺负的再惨她也不示弱给他看,可现在,只是暂时的小小的离别而已,她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流眼泪了。

    吸了吸鼻子,回到屋里去。明天他就又会来,不会分开太久的。

    就是这样的。

    有情人一旦彼此的心相属於对方,那便不需要言语来表达了。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净心和傅勇的感情越来越好,也许是因为她真的失宠了的关系,程弛不来看她,萝云也不过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把她给忘得一g二净,而净心住的这个小院子离後门很近,傅勇只消打着检查花c的幌子便能轻松地进来,两人虽然彼此心仪,却都发乎情止乎礼。净心不懂得什麽三贞九烈,但心里隐隐知道自己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怕是配不起家世清白且善良稳重的傅勇的,所以始终不曾与他太过亲近。她心里虽是喜欢他,但仍对程弛有着强烈的惧意,潜意识中就不想给傅勇带来麻烦。而傅勇谨守礼数,在两人不能光明正大的长相厮守之前,他是断然不会毁了净心的清白的。

    她在他心里就如同洁白的梅花一般g净纯洁,哪怕被囚於此,傅勇也毫不动摇。

    两人就这样过了j个月的小日子,倒也颇为快活。这j个月里府里的nv子总是来了去去了来,来来回回不知换了多少个,其中不乏到这小院来找净心麻烦的,於是二人也就慢慢知晓原来程弛腻了某个nv子後是会给其一些金银然後将其赶出大将军府的,数月来已不知被他糟蹋了多少姑娘。偏偏他生得俊美又权倾朝野,那些被他强占的nv子竟没一个想要去官府告发,反而都痴痴地求着能够留下来。

    净心和傅勇心里都隐隐有了一丝小小的希望,尤其是净心。程弛已经快半年没有来她这小院了,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来,看样子是真的把她给忘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忘了她,所以才一直没有赶她走呢?

    越想这个可能x越大,於是净心求人给萝云传话,委婉的转答了自己的意思。萝云很快就给了回复,说会尽力帮忙询问。

    净心抱着希望等了一天又一天,她把这事儿告诉了傅勇,两人都期待的要命,但萝云那边的消息却仿佛就此石沈大海一样,再也没了联络。

    净心不知道,萝云并不是不想问,而是她j乎见不着程弛的面!就算是想问,也没得办法。好在夏季将至,程弛的军事不再那麽繁复,在府里的时间也就慢慢多了起来。想来净心也在这大将军府待满了整整一年呢。

    这日,趁着天气好,午後也不是特别热,萝云想了老半天才决定去帮净心问问是否可以放她离府。若说之前她对净心还有疑虑和怀疑,现在也没了,毕竟都半年过去,爷也没有去过小院看过,这难道不说明爷是真的腻了净心吗?只不过是因为事物繁忙,身边所伴佳人颇多,才没有想起来把净心给送走罢了。自己现在旁敲侧击一番,若是可行,既少了个争宠的,又能得到净心的感激,何乐而不为?

    得到首肯後,萝云端着放着冰块的绿豆汤走进去,恭恭敬敬地方到书桌上,然後自动走到程弛身後给他捏着疲惫的颈项和肩膀,温柔的手法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作家的话:

    後面的盆友!!让窝听到你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