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30(2/2)

挺,一寸不留深深刺入她的体内。

    “啊……不要……”空音回荡静室,辗转低旋,“疼……慢一点……”她皱起眉头,低声抱怨着。他一贯的强势,而她一贯的无法承受。

    双眉微蹙,娇弱如落花飘摇,她的挣扎难耐,万种风情落入他的眼底,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直起身子,微眯起双眼,时深时浅尽情地抽动着。

    “呜……慢一点……”手掐紧着他的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张。他太……壮……她承受得……好艰难……

    箭在弦上,怎麽能慢呢?身下女人的声声吟叫,如战鼓催兵,催得他就更加坚挺,深深地冲刺。进出之间,她的身体开始反应,噗嗤水声清晰可闻。唇角勾起弯弧,他俯在她的耳边,**她的耳垂,“爱妃心口不一……口中喊慢一点……心里其实喜欢得紧……”

    “不是……”绯红着脸,她羞得想钻下地去,但是身下的一片水泽让她百口莫辩。

    轻笑着,他抽出分身将她翻过身子,双手推她弯身跪向前去。托起她的臀部,拨开她的臀瓣,对准蜜再度紧实地冲了进去。“啊……啊啊……”一记记猛烈的重击撞得她呻吟碎散,小脸满布汗珠,额边垂落半遮面的乌黑长发,丝丝缕缕汗**,晶莹光亮。

    时间为何行走得如此缓慢?几度登顶,几度坠落,被他用各种邪佞的姿势玩耍着,天上人间来回盘旋,她觉得快承受不住了……啊……这个妖孽倒底还要折腾她多久?

    烛火燃尽,寝殿内室只馀一道灰蒙月光。半暗不明的室内,一对纠缠的身影夹杂着喘息及低吼。

    再次被他压在身下,双腿被大开,他用身体紧紧抵着。沉重而肆意地抽着,拍打着一室的春光灿烂。在她剧烈收缩的花径内,蛮横地攻城略地,“嗯……好紧……爱妃……真好……”男人目光越发兴奋,动作越发凶猛,如狼似虎,撕裂吞食。

    着实是受不住了,她被他折腾得抽泣了起来,小手无力握拳地推他,呜呜哀鸣求饶着。听入他的耳内,只觉背脊一阵阵地发麻,嘘嘘地抽喘着气,浑然忘我,“唔……”一声低吼,他将她的腿抬至肩上,毫不怜香惜玉,纵情地顶入她的最深处,顶得她抖颤如秋风落叶。

    “啊……”她仰头长鸣……被他满满地撑开,连呻吟都是停不住的抖颤,痛苦着,快乐着……

    在她的声声**中,他的眼里闪过嗜血的狠栗,身下灼热再也无法克制,高涨的**如失控狂潮,窒息般得纠缠带来疯狂的冲撞,不停地,肆虐她,榨乾她,深入,再深入,极致的快慰,瞬间,“哼……哼啊……”一道酥麻由背脊蔓延全身,咆哮着,紧缩着,颤抖着,热流瞬间爆发,春雷地火间……他急速抽身,一股灼热释放在她的小腹上。

    风平浪静後,寝殿只闻阵阵喘息。

    她,彷佛地狱走一遭,死过一回。他,喘着气,强而有力的臂膀拥着瘫软的她,深情地吻她娇喘的小嘴,“莲妃,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低沉的声音,飘荡在沉寂的室内,散落在她水雾般的眼底,化成一抹,难言的忧郁。

    作家的话:

    炖无能微媚想回头写清水

    文啊是一条不归路又爱又恨......

    ☆、27抛情断义为自由

    大墨国皇城。

    繁华似锦,人流涌动,一条长街上商贾云集,叫卖声喧嚣不停。

    临近正午时分,皇门大开,一行华丽车辇,侍女太监随行两旁,由皇家轻骑禁卫军护送着,浩浩荡荡地出城向西郊行去。

    队伍中一青纱轻辇,莲莲端坐其中,内心忐忑不安,悄悄掀开窗帷的一角,眼神好奇望向车外。数月以来她只在皇太后寝及玉凤轩二处出入,对这都城从未踏足,一屋一瓦,一景一物,对她来说皆是新鲜有趣。

    呼吸着皇外的空气,彷如隔世。

    那日……

    她於皇祖母中听闻,皇后与众嫔妃因皇上的病体未见起色,将至祥云寺为皇上斋戒祈福。她便求了皇祖母颁下懿旨,准她一同随行。一方面是为父皇诵经以示孝心,另一方面诚心祈求上苍早赐龙子。

    皇祖母点头赞许着,连说了几声,“甚好!甚好!”立即便下了懿旨。

    墨君阳得知莲莲要离三日……

    他不发一语,只一双锐利的眼神,清冷地盯死在她的脸上。好久好久……

    “非得要出吗?何不在中佛堂诵经?”肩膀依偎着她,俯首吻着她的发鬓,语气轻柔,貌似漫不经心地说着,莲莲却听出摄人的寒意。

    轻推开他的膛,微微一笑,屏气凝神定定看他。

    “母后及贵妃们出为皇上祈福,臣妾身为太子妃,却不尽棉薄心力,不合情亦不合礼。”

    不想他看出,她的心虚与紧张。经过这麽多的时日,她应该是学会如何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能够应付自如了吧?

    他拨撩着她的发梢,轻轻摩挲,轻描淡写地说着,“如果我说不想你离开我身边,爱妃会留下吗?”

    眼神闪烁,她勉强挤出一抹轻柔浅笑,“不过离三日……太子未免小题大做。”

    “呵,呵……”轻笑几声,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凤眸微眯……

    “爱妃,真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去祈福?还是有别的心思?”

    真心?她的眼神有些迷茫,思绪飘渺……真心想回家,那个,青山绿水任悠游,自由自在,温暖的家。只恐怕,家是回不去了……

    曾经以为,女子要从一而终。曾经想要,屈服於宿命……但是,她不甘心……

    想要自由,想要飞出高墙,再也不要当一只垂垂等死的笼中鸟。

    太子一日比一日地,更加紧守她,占有她,但是,从未曾说过,爱她。

    他渴求的,只是她的身体。

    甚至,不愿让她怀他的孩子。

    皇太后已经严厉地对她警告,她若腹中再无消息,怕挡不住群臣悠悠众口,不久後要为太子广纳侧妃……

    唇间一阵冰凉,她的唇办被他紧紧吻住,打断了她的游离思绪……

    深吻之後,他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流转,眷恋地看着她。

    凝神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为什麽总觉得他的眼眸里,藏着一抹黯淡,一抹心伤?

    缓缓抬起手,手指轻轻抚着他深幽的眼……何故哀伤?他从来不说。

    他太深沉,深沉得让人害怕,永远不不透他的喜怒哀乐……

    “莲妃,你想要什麽?本太子都可以给。”突兀地,他冒出一句。

    “什麽?”不懂他所说何意。

    “传你的父兄进,加官晋爵,可好?”

    抬起眼看着他,她弯唇笑着,笑得凄苦。他大大地看错了她,错得如此离谱。

    “臣妾的父兄喜爱乡野山林,无意仕途,臣妾代父兄谢殿下厚爱。”

    “要如何做,你才肯留下来……陪我……”他仍是苦苦纠缠,不肯放弃。

    略动唇角,笑得有些牵强。

    “殿下……臣妾只去三天……”

    看她心意如此坚决,他的眼神复杂。“三天……好,本太子相信爱妃。”把头埋在了她的前,他低声呢喃着,“希望爱妃莫让本太子失望……”

    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殿下未来会有後佳丽无数,那时恐怕不会再想起臣妾。”

    沉吟半晌,薄唇微动,他轻缓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不会?色衰而爱弛,千古不变。她不相信他会不同。

    “莲妃,你的心,你的身,都属於我……”紧紧拥着她,一道狠厉从他的眼神中闪过。强壮的手臂将她推向床边,抵死缠绵……

    悲哀地笑了笑,身体被他满满地填充着,为什麽心却是空的……

    在这深之内,她早就丢了她的心。

    无论多少的缱绻缠绵,紧紧相贴的,仅是苍白的体,而非灵魂……

    无论他对她有多少爱恋,但是不够,她想要的他给不了,因为,他本不懂……

    浓浓花香飘散在空气中,那是桂花的灵魂在妖娆漫舞。粉嫩的,细小的,一片一片的花瓣随着那撩人的夜风,凄戚而温柔地四散纷飞。深秋之花,娇贵高雅,深之内,却注定自开自凋零,无人为它停留……

    轻叹一口气,闭上双眼,感受着身下的灼热。她弓起身迎向他,彷佛迎向秋末最极致,最辉煌的绽放。

    她需要的自由空气,这片泥土上,没有……

    挥袖断情,此一去,不再回头……

    作家的话:

    微媚思考了很久......

    爱莲说一开始就是想写虐文

    所以还是决定往虐的方向走

    ☆、28美荷华出尘幽莲

    佛寺离皇并不远,大队人马在天黑前就抵达佛寺山脚下。

    走下马车後,仰着头往上望去,长长的阶梯一层一层高耸入云,阶梯尽头隐约看见庄严宏伟的寺庙竖立於云雾之中。

    皇后及众贵妃们由侍女太监搀扶着,鱼贯往阶级上行去。莲莲身为晚辈,等待在最後才举步跟上。

    早先……

    莲莲以诵经礼佛,诚心为重不宜铺张招摇为由,仅带秋儿及一内侍随行。谁知行至半途,秋儿及内忽然腹痛如绞,无法前行。

    车队因此而停下,莲莲当机立断命侍卫以快马送二人回皇医治。奉墨君阳命领东护卫随行的墨云,蹙着眉心,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表情,坚持莲妃车辇应立即折返回。

    “娘娘身边无人侍奉照料,大大不妥。”

    “为皇上祈福此等大事,岂可因小故而半途而废?”

    莲莲柔中带硬地回了一句,随即登上马车继续前进。

    骑在马上,英挺神俊的墨云,一双眼睛盯着莲莲的车驾,冷得几乎要结成了冰霜。

    此刻……

    莲莲纤纤细手拾着裙摆,一步一步循梯而上。

    从小在乡野间随着兄长爬树登山,这小小石阶对莲莲而言,并不费力。墨云紧跟在莲妃身後约一步之距,暗暗惊讶,这看似娇小的太子妃,并不是想像中那样的弱不禁风。

    或许是蛰居中近半年体力大不如前,或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一个大意莲莲被阶梯拌住了脚尖,一声惊呼中身子往後栽倒。

    墨云眼明手快,赶紧趋上前去,双臂一张将莲妃扶在怀中。

    “娘娘,小心!”墨云清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过些许的紧张。

    惊魂甫定,急急地从墨云怀中离开,站直身子。意识到自己略略有些失态,莲莲不自然地低声说了一声:“多谢墨侍卫。”转身要继续跟上队伍。

    脚步一踩上石阶,身体一使力,觉到从脚踝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膝盖一软几乎站立不住。手扶在山壁上,低头喘着气,头冒冷汗,表情痛苦。

    墨云脸色清冷依旧,但是双眉已然紧蹙,眼眸中的紧张又多了几分,搀扶着莲莲的手臂,在阶梯上坐下。

    “娘娘玉体何处不适?”

    “也许是方才不小心崴了脚踝,有点疼。”莲莲的眉心拧成了结,大滴大滴的汗珠冒出额边,看来不是一般的疼。

    迅速挥手招来身後亲兵,墨云附耳低声交待着。亲兵领着命令,快步往山上拾阶而去。

    墨云安抚着一脸懊恼的莲妃。

    “娘娘,您稍歇息片刻,立即会有女前来服侍。”

    然後从怀中拿出锦帕,递到莲妃面前。莲莲本想说不必,看见他直直凝视着的眼神,  觉得无法拒绝,接过锦帕,怔怔地擦着汗水。

    站立於她身侧,墨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莲妃的身上。

    出神地望着她,眼神中浅淡的暖意浮现,坚硬的脸庞逐渐柔和起来。

    见她轻柔小手握着锦帕,莹玉般的小脸细致如脂,翠绿山林相映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双杏瞳清澈,眼眸中光亮点点,莫名地吸引人目光凝驻於她,无法移开。

    在中,大多数时候只能远远地看她。如今近在咫尺,才发现这位娘娘,和中进出的官家女子,十分不同。

    姣好的面容中,有一双沉静的眼睛,时而露出机智狡黠的目光,时而又露出傲然视天下的气势。人如其名,香远益清,亭亭静植。

    看多了脂粉浓妆华丽金贵的牡丹艳色之後,如此一朵出尘不染的幽莲,怎能不引人驻足!

    开始有些明白,为何太子殿下对她,如此宠之爱之,紧紧依恋。

    <%ENDIF%>

    作家的话:

    虽然是<爱莲说>似乎对莲莲着墨太少女主的形象不够饱满今天藉墨云的视角给女主加些存在感~~

    ☆、29碍难行冥冥定数

    “走吧,天色将暗,还是早早上山的好。”莲莲坐了一会儿,觉得脚不那麽痛了,挪动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娘娘不可。”墨云出声阻止。“伤筋动骨非同小可,请娘娘稍安勿躁,待女前来,再作打算。”

    空气中一阵沉寂,似乎是觉得无聊了,莲莲开口随意问道:“墨侍卫追随殿下多久了?”

    意外地楞了一下,墨云侧着头想了会儿才回答,“属下追随殿下有整整十二年。”

    “喔,那麽久?墨侍卫很年幼就进?”

    墨云点头。

    十岁那年,他卖身中为太监,却幸运地被王公公相中,为当时还只是七岁的皇子伴读。时光荏苒,转眼十数载。

    曾问过王公公,当年为何会选中他?

    王公公眯着眼回忆说,当时皇后要为小皇子寻一伴读,试了几位官家子弟均不合小皇子的心意。伴读数日就被罚跪杖打,整得死去活来。官家子弟怎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後来再无人愿意进伴读。

    索找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孩子去试试?

    刚好那日他进到中,王公公见他眉清目秀,长得聪明伶俐,眼睛却出奇的沉稳安静,一看就知道是个懂事知进退的孩子。

    长得如此端正,年纪轻轻就要净身做太监?造孽啊!王公公一念之仁,改变了他的一生。

    小皇子得知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对他格外的亲切,当他是亲手足。赐他姓墨名云,因为,朝阳劲出轻云间,云与阳,共生共荣,唇齿相依。

    太亲近的结果,招来其他皇子的侧目……几年後的某一个冬天里,他几乎丢了命,而太子,彻底抛弃了他对人世间的最後一丝希望,成了完全的冷血……

    沉思间,脚步声由阶梯上方传来,抬眼望去,方才派去的护卫正领着两位女下山而来。

    女们躬身向莲妃行礼之後,搀扶着莲妃站起身来。莲莲转身举起脚尖,正欲踏上石阶……“娘娘且慢!”却被墨云喊住。

    转头疑惑看向他,忽然发现他眉宇间的那抹清冷,和墨君阳神似。只是眼神少了墨君阳的寒狠栗,多一些宁静淡然。

    “娘娘,依属下之见,娘娘玉体不适,不宜上山,请娘娘速速下山回。”

    满脸惊讶,定定地看着墨云。看出他是认真的,神情里的坚决,隐隐显示他的话不容抗拒。

    眼睛昵着墨云,莲莲心里冷冷笑着,入以来,她从未以太子妃自居,欺压过任何人。今日她倒要试试是太子妃的威仪重,还是东侍卫的气焰高?

    “墨侍卫,本上山礼佛,是奉了皇太后的懿旨。不知你现在要本下山,是奉了谁的旨意?”说着说着心里有了气,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墨云微微怔了一下,片刻沉思,随即摒退左右,令其退下阶梯十步之外。

    躬着身,谦和恭敬地对着莲妃说:“娘娘,属下是为娘娘着想。娘娘受了伤,不立即回医治,勉强上山只会加重伤势,徒然令皇后娘娘心烦。”

    不等莲莲回答,他抢着侃侃而言。

    “更何况,娘娘的女及内侍,明知要随娘娘出却不谨慎饮食,突发腹痛以至於娘娘无人服侍。殿下若追究起来,恐怕那失职的女内侍,死一百次都不够。娘娘今日执意上山,日後若是落下病,或是出了更大的事……”语气一顿,墨云抬起头别有深意地看着莲妃。

    莲莲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强自镇定,“只是葳了脚踝,能有什麽大事,墨侍卫未免危言耸听!”

    目光深幽,不急不徐,墨云言语间一片真诚,“属下只是说如果,如果娘娘出了什麽事,以殿下的脾气,恐怕这清幽佛寺及众僧侣,都要跟着遭滔天大罪。”

    莲妃小脸微微泛白,墨云语重心长,“苍天有眼,神佛有灵,娘娘於上山半途脚伤受阻,难道不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吗?娘娘请再三思。”

    被墨云长长的一番劝说,搅得内心五味杂陈。失神地望着天边,莲莲这才知道她把许多事,都想得太简单,太容易了。

    门一入,翅难飞。更何况,她早就断了羽翼?

    木然地,她泄了气,任由墨云招来女,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向山下走去……

    作家的话:

    呃......微媚忽然改了主意决定让莲莲回~~

    莲莲:我要逃啊我不要回去滚床单

    微媚:嘿嘿微媚是後妈

    呵呵!偶好像对墨云着墨太多了......

    回後就是太子的天下啦!!

    ☆、30爱恨嗔痴不由人

    午夜子时,朝阳殿书房内仍然灯火通明,薰香袅袅从古铜香炉中丝丝缕缕散於空气中。

    墨君阳坐於桌案前,手翻着奏折,却心神不宁眼神时时飘向殿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

    听见殿外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後直直往殿内而来。

    是墨云!只有墨云可以不经通报,在朝阳殿内任意出入。

    看见墨云的身影踏进书房,他的眼神陡然紧缩,“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墨云从怀中拿出一薄册递在墨君阳手上。

    仔细番阅着册子,墨君阳眼神锐利,嘴角勾着微笑,“确定没有被人跟踪,神不知鬼不觉?”

    摇着头,墨云笃定地回答着,“殿下放心,墨云很谨慎。况且,藉着护卫莲妃娘娘的名义出,不会有人怀疑的。”

    “很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为了调查这个盗卖官绸的弊案,他暗地里了派许多亲信渗进其内,布线近一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罪证确凿,任凭那群人有再大的後台,这次都无法脱罪。

    墨国律法,如有藏匿盗卖官绸者,即属反逆叛贼,治点天灯极刑,诛九族……

    “墨云,还记得那一日本太子立的誓吗?”墨君阳如毒蛇般的黑曈,在烛火照映下闪着妖魔般的光芒。

    看着太子唇边勾着残忍的弧度,墨云心中一阵酸楚,怔怔难言。

    怎麽会忘记呢?

    冰雪严寒的那一日,他衣不敝体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里。太子双手抖颤抱着他瘫软的身躯,嘶哑了嗓子却流不出一滴泪。

    悲愤地仰天狂吼,“云,你受的苦,有朝一日,我要他们十倍偿还。今日墨君阳歃血立誓,苍天为证。”太子拔下发髻上的长簪,狠狠刺入自己的手掌。温热鲜红的血,喷洒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刺目的冰花。

    奇迹般地,他活了下来。人活了下来,有些事却变了。

    他意识到,太子和他相依太密,被人口耳相传绘声绘影说得不堪。他一次侥幸大难不死,若是再次落人口实,他死不足惜,只怕中一群豺狼虎豹连年幼皇子也不会放过。

    太子和他,不能是手足,只能是君臣。

    “君为君,臣为臣,云永远追随朝阳,至死不变。”他这样对太子说。

    太子眼神凝望他许久,眼中流光久久不散,渐渐目光由温润转冷冽,最後,不发一语转身佛袖而去。次日,王公公为他在偏殿安置居所,从此他不在皇子寝留宿。

    那一年,他十四,太子十一,还来不及强说愁,就已经尝尽廷黑暗,懂得世间无奈,万般不由人……

    当年事他其实早己放下,不堪回首之事,放在心里只是折磨自己。

    冤冤相报,如饮鸠止渴,终必伤人而自伤。

    他但愿太子也能学会放下,太多的怨怼,无论身在何处皆是地狱,无法感受四季的风情,人间的美好。

    但是,太子的怨如此浓,恨如此深,深入骨血。彷佛失去了怨恨,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无能将太子从爱恨嗔痴的炼狱拯救出来,只能随着他飞蛾扑火,粉身碎骨义无反顾……

    “殿下,凡事小心为上,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嗯……”收起薄册於密室内,话锋一转,“莲妃如何?”

    墨云未抵返皇城之前,先派了快马通报,墨君阳得知莲莲会连夜回,内心一阵狂喜笑得满天开花,打莲莲离城後就紧蹙着的眉梢终於舒展开来。

    此时却是故作冷漠,假意漫不经心地问着。

    墨云心中暗笑,双眉一紧,神情严肃,“看来伤的不轻,一路上紧闭着眼,疼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话未说完,墨君阳倏然起身,“该死,怎麽不早说……”衣袖飘飘,急步踏出寝殿。

    墨云与王公公相视一笑,紧跟於後,往莲妃寝方向行去……

    作家的话:

    太子似乎不太被读者待见偶这个亲妈很失败必须要闭门思过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