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同理心以及尊严

    沃夫在那个女人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体之後才开始了身下的动作。轻柔缓慢地，宁可压抑著自己，也不让女人受到一点点不适。

    我回想起我的初夜，我被菲尔开苞的初夜。菲尔与我完全不合尺寸的身体以及生殖器，他粗糙的大掌在捅进我身体里时抚上了我的面颊，我不为何在疼痛的当下没有哭泣，在他抚上我面庞的刹那间却不争气地掉下眼泪来。

    沃夫的体型与那个女人非常相配，沃夫高挑如模特儿，女人也是身材颀长，两个人形生物的交合，沃夫的阴茎与那个女人的阴道完全契合，在女人的身下流出了些微的处子之血，他们缠绵在一起，紧紧相拥。

    我和菲尔的初夜，我流出的血不仅只有处女膜破裂而流出的那些，还包括撕裂伤的。菲尔太大了，大到无法拥抱我。

    沃夫的舌头舔去了女人的眼泪。

    菲尔的舌头曾经让我的阴道达到高氵朝。

    沃夫与那个女人吻在一起，唇瓣交缠著，唾沫牵著丝线，混进了两人之间交换的汗液。

    我与菲尔的初吻，他的獠牙紧紧地顶著我的脸颊，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我在那个压迫感之下感到危险又幸福。

    沃夫……。

    菲尔的好与坏此时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反覆扭打著交缠，混杂著沃夫的记忆、傅利兹的冷嘲热讽、黑寡妇的话语、蝴蝶君的眼神、哈维的拥抱……。

    「可以了吧？傅利兹，这样子不好吧？」安琪儿皱著眉头看向傅利兹。

    「人类真的很脆弱呢。那不妨让她看看我的？」傅利兹的声音竟然隐隐含著笑意。

    「可是……。」

    「让她看看我与我爱妻的过往。」傅利兹坚决地说道。

    镜中的人影慢慢地产生变化，映出的正是傅利兹以及冰宫里的那个冰冻尸体，锁骨上有著美丽刺青的精灵与人类混血。

    『对不起，我必须杀了你。女王说你是菲尔的忠臣，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这一回菲尔要抢女王，你还是会站在他那边，是吗？』

    『我是魔界的臣子，起纷争的是陛下和沃夫，与我无关。』

    『女王都要被杀了，你为什麽能够坐视不管？』

    『女王是你们天界的人，是她自愿降级，委身给沃夫。嫁给了沃夫，她自然就变成魔界的人，天界也有了代理上帝。这是天界与魔界之战的话，我并没有坐视不管，我选择站在陛下这一边。但是我并不了解，为什麽要由你动手？』

    『女王说有你在，事情会变得很棘手。菲尔一定会透过你的手来杀她，而不会亲自动手。告诉我，你会吗？』

    『如果陛下这样子命令我，我就会。』

    『陛下命令你了吗？』

    『……是。』

    『那麽我也不能留你了，傅利兹。』

    『为什麽你要哭？你觉得杀我痛苦些，还是被杀痛苦些？』

    『傅利兹，你觉得何者痛苦呢？』

    傅利兹的话我没有听完，我已经没有气力继续看下去。我知道他们之间的结局，我知道何者比较痛苦，我知道傅利兹到底有多爱这个女人，我知道傅利兹对她的爱大过於他的背叛。

    「我的妻子有著人类的血统。人类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只要受到一点点的挑衅就会受到动摇，只要受到一点点的煽动就会改变立场，只要面对无法承受的问题，就会选择自尽，或是藉由别人的手来杀掉自己，逃避问题。」傅利兹站在我的身後，冷冷地下结论。

    「请你将那个叫做同理心以及尊严。」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著安琪儿的手臂，冷眼瞪著他。

    ☆、第七十四章 择善固执

    「请你将那个叫做同理心以及尊严。」

    我冷声对著傅利兹说道，只见他扯唇一笑，不以为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拉拢我吗？你是什麽东西？有什麽资格干涉我？这一世的我，是人类，你口中那个容易动摇的种族。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有一种东西叫做唱反调，你要我往东，我偏往西。你大概没有学会拉拢别人的战术，所以你的妻子才会宁可死都要与你持相反亦见吧？

    人类之中固执的人也不少见，固执也不是缺点，那个是特质，在我看来，你也有著这个特质，非常地明显。我认为人类与魔兽没有什麽不同，只要是会思考的生物，都有著自己的个性。

    你说不动我，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自己的。我比你这个冰妖还要难解冻。」

    我一鼓作气对著傅利兹呛声，转身离开，安琪儿拉住我的手臂，我冷冷说道：「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安琪儿为难说道：「王后殿下！」

    「今後你这个蓝色的邪物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其实我本来是想骂他蓝色小精灵的。

    我直接走出安琪儿的房间，在确认他们看不到我霸气横生的背影之时，发足狂奔起来，不断地跑，我根本就不识得路，但是我只是拼了命地跑著，裸足拉著菲尔的披风，疯狂地跑著，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跑到了哪里、跑了多久、到了第几层、遇上了什麽人，我根本就不想去面对那些魔兽们丢给我的难题。

    傅利兹说的对，我大概是个被虐狂，所以才会对菲尔如此衷心，我跟傅利兹一定是同一种人，他才会一语说中我的心思，我也可以直指他的内心。我讨厌傅利兹，因为在他身上，我彷佛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在人间界的时候，看到母亲被继父打得遍体鳞伤，依旧深信著一夫一妻的双亲家庭才是一个美满的家庭，完全没有考虑到同性恋也可以组织成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单亲也可以是个美满的家庭，一个人一只宠物也可以是一个美满的家庭，无论是哪一种家庭，远比会对母亲动粗的男人存在的家庭来得美好许多。

    我看见傅利兹的妻子，她那个模样，俨然就是在对傅利兹求救，请傅利兹不要再坚持己见，请傅利兹严正地拒绝自己的上司，告诉自己的上司，你要的女人，是天界的女人，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那麽容易，就算你可以做到，事後也会很麻烦。

    傅利兹虽然是整件事情的一个小小的原因而已，然而如果没有他，今天魔界不会这麽分崩离析，傅利兹的妻子不会死，沃夫与他的妻子不会被拆散，我不会转生到人间界，我不会看到我的继父不但对我的母亲动手动脚，更不会差点被继父侵犯，也绝对不会落得今天这样子的窘境。

    如果这整件事情没有发生，我就会还在镜子里的那个时空，用那个纯洁无瑕的样貌，与沃夫白头偕老，完全不需要看著沃夫用那张极其绝望的脸，对著我说无法违抗我。

    我也不会在一边哭著一边在魔界之中迷路时，遇到眼前的金发男人，不冷不热地对我说：「听说有个东西在魔界四处乱窜，我就知道是你。」

    ☆、第七十五章 罪魁祸首

    「听说有个东西在魔界四处乱窜，我就知道是你。」

    沃夫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穿著铠甲，长发挽成马尾，看著狼狈至极的我。

    「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乎是嘶吼著说道，「请你离开吧！我会找哥布林带我回去！」

    「带你回去？回到哪里去？回去那个因为目击你与我状似亲密的现场，就对你的身体胡乱侵犯的男人身边去？」沃夫冷冷地说道，让都不让，「你在哭什麽？菲尔对你做了什麽？」

    拜托，不要关心我，不要用那种想要远离我却又放不下心的眼神看著我。

    眼前的沃夫与我在安琪儿房间梳妆镜中看到的沃夫重叠在一起，他的话语即使再冷，都被那些温言软语给覆盖过去。

    人果然是非常容易受到动摇的生物，我现下无比地痛恨自己。

    「没有，什麽都没有。」我一直往後退，沃夫则是不断地前进。

    「伤口痛？去找你弟弟？」沃夫问道，「这个笨女人，连个路都不会走，你知道刚才整个魔界拉了警报，说有个人类在魔界乱窜，人类对於魔兽而言相当於食物的存在，整个魔界都骚动了起来。还好精灵无缘无故地凭空消失，现在整个魔界呈现橘色警报，消息很快地就传到我这里来了，我立刻就知道是你。过来，我带你去找哈维，如果是心理疾病，他也可以治。」

    我看著沃夫对我伸出的手，颤著声音问道：「哈维可以让人忘却一切吗？」

    沃夫怔著，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你想忘记你今天从我和哈维这边听说的，哈维可以做到。哈维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伤痛，只不过同样时空的所有东西都会消弭於无形。」

    「那你为什麽不叫哈维让你忘记你和我……不，你和你的亡妻的事情？」我问道，「为什麽傅利兹不让哈维忘记他与他妻子之间的事情？」

    沃夫默然凝视著我，久久不说话。

    呐，傅利兹，我觉得我好像懂了。你有你的原则，你妻子也有自己的原则，在两相权衡之下，你的妻子选择动了手，反被你杀掉。

    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最痛。

    沃夫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讲话，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我在镜中看到他与他的亡妻相处的模样，我也知道为什麽傅利兹和沃夫不愿意让哈维消除他们的记忆。

    因为沃夫爱他的妻子，傅利兹亦然。

    因为若是忘却了伤痛，会连同那些幸福的日子一同忘却。

    沃夫不想要忘记那个女人。

    「因为我不想忘记你。」

    沃夫在我的眼泪滑落之际，淡淡地说道，「这一世的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但是我还是无法将你与那个女人做区别。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甜。」

    『唉，味道好甜，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外貌可以骗人，但是血液就算转几世，还是骗不过我的舌头。』

    「我记得你的性格，永远都在奇怪的时点做出奇怪的反应，做出奇怪的选择。」

    沃夫一步一步走向我。

    「菲尔是我的上帝。」我的声音已经破碎不成调。

    「而且你永远都选择留下我，保护你的尊严，这是你的原则。」

    我对傅利兹说：『人类之中固执的人也不少见，固执也不是缺点，那个是特质，在我看来，你也有著这个特质，非常地明显。我认为人类与魔兽没有什麽不同，只要是会思考的生物，都有著自己的个性。

    你说不动我，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自己的。我比你这个冰妖还要难解冻。』

    我的原则，是酿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第七十六章 如果可以再一次

    「你永远都选择留下我，保护你的尊严，这是你的原则。」

    沃夫一把接下软倒在地的我，因为身上带伤，吃痛地闷哼一声，将我轻轻放在地上。

    「不要接近我，不要让我想起你……。」我哭著，望著沃夫的澄澈蓝眼，沃夫的眼眶也微微地红了，「拜托，我不想要想起你……。」

    我很混乱，我痛恨自己的灵魂，痛恨这样子举棋不定的自己，痛恨软弱所以想要逃避的自己。

    沃夫微微地笑了，没有掺著一丝恶意的杂质，纯净的微笑：「王后殿下，走吧，我们去找哈维，你累了。」

    我紧紧地攀住他的手，说道：「你是要哈维把我的记忆给消弭掉，是不是？然後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以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保证。哈维、傅利兹都不会。我不会造反，不会有什麽木马屠城。」沃夫的声音非常地沉稳。

    泪眼婆娑地迷蒙著看他，我看见他的眼泪缓缓地从颊上滑落，我伸出手去，他的脸颊跟他的身体一样地温暖，眼泪亦然。

    「我该怎麽做？你告诉我，有没有一个大家都能幸福的办法？」我看著沃夫，「要不，让哈维把大家的记忆都消除掉吧？」

    沃夫噙著微笑摇摇头，捧住我抚著他脸颊的手，轻柔地一吻，说道：「哈维没有办法消除自己的记忆，这样子他必须承受这一切。这世界上没有大家都幸福的方法。」

    「我要怎麽做，你才不会哭？」他的唇在我的手边游移，我只觉得手热得发烫，很想伸手去拥抱他，但是我没有。

    「幸福是自己定义的。」沃夫俨然就是镜中那个温和的大男孩，「如果你要我定义我所谓的幸福，那麽就是让你忘记一切，跟著菲尔好好地生活，当个正牌的魔界王后，生个魔王子嗣，过完这一生。忘记我、忘记哈维。我也不会让战争发生，我会阻止傅利兹，阻止哈维，我会收手。」

    「但是我不想要这麽做！」我的脑袋一团混乱。

    「王后殿下，我都顺著你的意思这麽久了，能不能让我违抗你一次？一次就好？」沃夫不顾我的反抗，忍著伤口疼痛将我抱起，走向出口。

    「不要将我交给哈维……。」

    「挣扎的话我伤口会疼。」他的声音在这座我迷了路的森林里特别清晰，「这是我最後一回抱你了，你不要挣扎，好不好？我以後不会再碰你了，不会再让你混乱了，好吗？」

    「我不要，虽然我现下想不到任何的办法，但是我就是不要哈维将我的记忆消除。将记忆消除，跟死了有什麽两样？如果前世的我选择的是死亡，而那会造成悲剧，那麽这一世的我，就不会再重蹈覆辙，选择逃避。」

    沃夫的脚步停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你前世选择的不是死亡，是尊严。我们打不过菲尔，但是你又不愿意被他所杀，所以就选择自尽，如此而已。」

    「时间逆流。」我说道，「我被剥夺天界资格不是因为与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顶多是哈维代替我引领天界。我投胎成为人类而没有回到天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运行了时间逆流之术。」

    ☆、第七十七章 三脚猫推理

    「我投胎成为人类而没有回到天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运行了时间逆流之术。」我望著沃夫。

    「你从哪里听来那个名词的？」沃夫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一双澄蓝眼眸盯著我，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几近严寒。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谁告诉我的。我在安琪儿的镜子里，看到了傅利兹杀妻的场面，傅利兹的手直直地从他的妻子心窝里刺去，贯穿了她的身体，然而我在你的冰宫里，看到他妻子的尸体，却不是那个样子，而是完好无缺的。有三个可能性，第一，是安琪儿假造了镜中记忆；第二，是这座魔界之中，有人拥有可以将尸体上的伤口治愈到完好无缺的状态；第三，就是有人可以进行时间逆流。

    我本来想了想，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论治愈能力而言，蝴蝶君和哈维，都有这种能力。我看到蝴蝶君的翅膀少了一边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那个形状根本不是被黑寡妇啃噬掉的，我想蝴蝶君本身也没有那种恶趣味。

    而且在现场，我们也目睹了黑寡妇的性癖，活生生把蝴蝶君仅存的另一边翅膀给啃下一个坑。然而我之後再去找蝴蝶君的时候，那个伤口已然复原了。

    再者，如果真的是被啃掉的话，那麽在这个魔界之中，应该有人可以使那断翅恢复，然而却没有，蝴蝶君依旧是少一只翅膀。

    我也见证过哈维的医术，他既然自称是我的弟弟，那麽他应该用最大的能力替我疗伤，然而他没有，我的伤口依旧是很疼，你的也是。

    由此推断，在这个魔界之中，没有人拥有可以使伤口完全复原的状态。」

    我的长篇大论引来沃夫的脸色越来越差，简直就是要杀人了，沃夫冷冷地接口说道：「所以你就擅自揣测是第三种结果？」

    「是你不打自招。我原本只是说说看而已，但是你的脸色实在是变得太难看，以至於我不得不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况且我所谓的降格之说，只是随口胡诌的，目的是要让你认为我对於这个所谓时间逆流之术拥有一定的了解，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有什麽样的代价。

    然而我刚才也说过了，蝴蝶君在我们两人的面前硬生生被啃下一口翅膀，再见到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另一边的断翅却没有生出来。

    所以我目前的推论是，蝴蝶君拿了翅膀去交换了什麽东西。

    再来就只是没有什麽根据性的假说而已了，我的前世是有两对翅膀的，但是这一世投胎成为人类，你见到我的时候，对於我投胎成为人类这件事很惊讶。如果你真的爱著你的亡妻，你应该要比菲尔寻得更勤劳，然而菲尔却比还要早一步找到我，而且是在人间界。

    我又得知，对於投胎这件事情，人界天界魔界是可以互通的，然而你却没有寻到人间界来，可见还是有一定的条件，天界之人投胎到人间界，有限定或是解除条件，根据以上的揣测，关键是翅膀。」

    ☆、第七十八章 沃夫真可爱

    「关键是翅膀。」

    沃夫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最後将我轻轻地放下，长吁一口气，说道：「然後呢？」

    我看著他的神情，心中已然有九成把握，继续说道：「以翅膀可以交换一个拥有庞大代价的东西，所以我的翅膀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交换了某个需要庞大代价的东西，以至於你不知道我的两对翅膀都已经荡然无存，所以你自然而然不会往人间界寻去。

    再加上傅利兹的妻子那个模样，菲尔说傅利兹的妻子是被他冻死的，那是因为菲尔看到傅利兹的妻子时，他的妻子已然是那副模样过世，但是在安琪儿的镜子里，却是活生生地被刺穿。

    我为什麽不觉得安琪儿会造假，是因为安琪儿在想要重现傅利兹杀妻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我本来以为是她不愿意让傅利兹造成二次伤害，但是後来就像是电视转台一样，安琪儿的镜子模糊镜像中闪过了很多个版本，可见傅利兹杀妻总共轮回了不只二次，而傅利兹在看到自已杀妻的时候，表情微微惊讶，可见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版本，他的记忆中存在著的，是用极寒将自己妻子冷冻起来的情形。

    所以时间被逆流了，代价就是翅膀。」

    「你总是在这种时刻显得特别可靠呢。」沃夫一脸「算你赢」的模样，「但是你又怎麽会想到蝴蝶君那里去？我还想说，你为什麽对於蝴蝶君特别执著？」

    我捂著嘴巴，心中直叫好险，那天逮到我在蛛网地狱被蝴蝶君给口交得忘我的家伙不是沃夫而是傅利兹。

    「因为我们不小心跌落到蛛网地狱时……。」

    「是你不小心跌落。」沃夫提醒。

    靠，为什麽这个男人在这个小细节上特别执著啊！！！我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是、是，我不小心跌落到蛛网地狱时，黑寡妇对你说了一句，『几百年後，你又有什麽要求让你亲自来到我这个没有任何人想上门，你所定义的邪恶的黑寡妇之地？』，我想那个应该就是关键了，你曾经去找过黑寡妇，想要寻求帮助，我原本以为是蝴蝶君的医术，但是她的医术我亲身体会了，没有靠谱到那种地步，所以一定是恳求别的东西，那就是蝴蝶君的翅膀。

    我说你，也曾经想要尝试过时间逆流吧？」

    沃夫静静地听著，表情益发地柔和了起来，最後坐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身边，示意我坐著，我没有坐在他的身边，而选择坐在他的对面。

    「既然你差不多都猜中了，我想我好像没有什麽隐瞒的必要性。大致上就是你想的那样子。」

    所以我才说沃夫可爱，如果今天换作是傅利兹还是哈维，他们一定开始打太极，选择诡辩或是逃避话题，打死不承认。沃夫立刻就松了口，即使我根本就没有知道这麽多，即使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