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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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赎罪仪式(最绝望的时代降临了)(暗黑慎入)内容

    圣都,因加狄斯伊西斯,盛大的赎罪仪式正在进行。

    主教尤利西斯二世告诉他们,上一次教团之所以会蒙受惨败,他们之所以会失去恋人和兄弟,完全是因为他们的信仰还不够虔诚和纯粹的缘故。爲了平抑神的怒火,他们必须赎罪,发自内心地虔诚悔过,否则他们将受到来自“天使”的裁决。

    此时,最后一缕阳光已在天边散去,深沉无尽的黑暗正笼罩着圣都的大地。

    乱莺之里,几千盏烛灯摆成了六芒星的图案,发出幽暗而暧昧的光芒。在烛灯切割成的区域内,九百九十九名心挑选的圣处女正坦诚而毫无保留地躺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她们是这场赎罪仪式的关键,她们将作为最纯洁无暇的祭品奉献给最崇高伟大的神祇。

    躺在六芒星正中央的少女名为兰尼娅,她是这九百九十九名少女中最美丽的,也是身份最高贵的。她来自一名中级祭司家庭,她曾经有着一位给教团带来了无尽麻烦的哥哥——兰德尔。

    正因为如此,教团才选择了她成为六芒星的中心,作为最丰厚的那份祭品。

    此刻的她正躺在六芒星的中央低声啜泣,有着好出身好容颜的她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她从来没有被剥光了衣衫和一群平民女子躺在一起,无助地等待来自他人的裁决。

    “祭司家的女儿还怯场,真是丢人极了!”一位虔诚到近乎疯狂的少女嗤笑她。

    “没错,不愿待在那裡可以滚,想要那个位置的人还有很多。”另一位少女附和道,要不是她的父亲没有兰尼娅的父亲高贵,现在那个位置就该是她的。

    辉煌的圣乐骤然响彻殿,那些嘈杂的议论也归于无声。少女们温顺地闭上了眼睛,十指交叉对握放在了平坦而光滑的小腹之上,献祭就要开始了。主祭人毫无疑问,正是主教尤利西斯二世,而其余九百九十八名副祭要么原本就是教团的祭司,要么就是僧兵团的军官。他们随着圣乐恢弘的节奏走到了六芒星里各自应在的位置,他们将帮助这些少女们涤净灵魂,献给神灵。

    “祈祷吧!那些因为罪孽而惶惶不安的羔羊们,祈祷神的仁慈与怜悯会原谅你们犯下的大错!”主教洪亮而雄浑的声音在乱莺之里迴荡,他的祭辞将会为他们指引方向。

    于是六芒星阵中的少女们开始齐声念诵圣书里的语句,将用于仪式的圣油涂在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先是脸颊和脖颈、然后是双和四肢,最后是至为重要的部,她们的皮肤被涂得油光水亮,体香和油香混在一起,便成了最为妩媚的祭品。她们又高抬起腿,将自己最肮脏的地方打开,等待着来自神明的教诲与救赎。

    兰尼娅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主教威严震慑的目光让她瞬间乖乖屈服,涂上圣油掰开洞……那是“心之慑”的力量,是她这样的普通人类绝无可能抗拒的异能。

    “教诲吧!至高至圣派遣而来的使者们,你们肩负着涤淸人间的重责,将传授无知之子们以真理!”主教再颂祭辞,于是那些高贵的祭司和军人便将少女们的脚抵在了肩膀上,紧握住她们嫩滑圆润的双,颜色大小不一的齐齐进了她们的道之中。

    圣油的润滑让入侵物瞬间衝破了一切阻碍,处子贞洁的血将猩红色的地毯染得更加猩红。少女们的哀鸣在大殿中迴荡,但是仪式并不会因此而中断,虔诚的们在不停地律动着,因为他们将以这些圣处女的道为媒介,让神的旨意导向人间。他们不可以停下,如果他们停下那么“神”的怒火将会毁灭整个人间。

    主教年近五十却圣体强健,他“教诲”兰尼娅的频率比那些年轻人还要快上许多。她长得和他的哥哥真像,看到她便能想起兰德尔的脑袋在地上打滚的时候还不忘记仇恨地瞪着他。如果那个不知驯服的少年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仇人奸污在仇人的身下达到**,他将会是什麽表情呢……

    主教这样想着就慈爱地笑了,他的表情总是怜悯和慈爱的,就像神祇一样。

    “咿呀啊啊啊啊!~~~~~~快停下来呀!~~~~~~不行了~~~~兰尼娅要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刚刚失去处女的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劲的抽,揪心的痛楚和极致的快感交错轮转,让她整个人都要被干得疯掉……

    主教当然不会停下来,他们位于六芒星阵的中央,是要为所有人做表率的。

    “兰尼娅,我可是爲了帮你赎罪才不惜主教的身份与矜持,而你什麽都不想做就妄想得到神的眷顾吗?”他指向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看看你的父亲吧,他正在为神祇而努力着,你為什么就不能呢?”

    兰尼娅扭过头去,看到和母亲一直恩爱缱绻的父亲正在不知名的女子体内忘情地干着。他干着的是别人的女儿,而他的女儿也正在被别的男人干着。六芒星阵之中的人们都在享受着爱的快感,那么為什么她却不能呢?

    个人的意识很容易沦为对集体的盲从,更何况是她这样从未接触过黑暗的女孩。她于是放松了身体感受着被佔有的欢欣,完全沉沦在了慾望之中无法自拔。看到她已在身下屈服,主教又念诵了第三道祭辞:

    “赎罪吧!一度背负过神祇的愚者们,用你们最虔诚的行动表达你们最大的悔恨!”

    话音落下之时,那些少女们便扭动起腰肢一环一环地套弄着入侵者的,她们要以自己的诚意让这些帮助她们的男人们享受到人世间最为愉悦的快感。虽然她们都是毫无经验的处女,但是只要一个突然悟到了应该怎么做,剩下的人便纷纷效仿了起来,到最后,死死纠缠的体们随着烛灯的明灭而律动着,快乐的叫喊和噗叽噗叽的吞吐声便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欧尔吉亚大陆上最为荡的一幕。

    “洗礼吧!秉承神意的指导者们,用洁白的圣魂洗去这世上所有的罪孽!”主教的喉咙里响着低沉的嗡鸣,下一刻,他就把大量的进了兰尼娅的子深处。

    兰尼娅终究还是后悔了,愉悦之后便是她无法承受的肮脏与痛楚。她的道口已经被白浊模糊成了一片,而将她变成这样的男人老得足以做她的父亲。她抬起手死死地卡住主教的脖子,毕竟比起怨恨自己,还是怨恨别人更加容易一些。

    主教的力量可比她大得多,他轻易便抓拢了她的手说:“兰尼娅,看来我的躯体还不足以净化你被魔鬼蛊惑了的心,唯有将你交给‘天使’们去教诲了……”

    两个僧兵应声走来,一人抓住了她的一隻手不知往哪裡走去,她就这样被**着在地上拖拽,白嫩的臀部被刮蹭得绯红,子里的也从花瓣里淌出,随着拖行的轨迹淌出了断断续续的白线。

    她被送进了一间除了主教之外无人可以进入的房间,房间的大门很高很高,裏面似乎关着什麽不得了的东西。兰尼娅的眼前漆黑一片,现在的她又悔恨又疲劳,简直躺在地板上就能睡着。就在她的眼睛快要合上的时候,无数双狰狞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现,以注视着猎物的眼神注视着她。似乎有无数条富有感的东西绑缚了她的手,一圈一圈缠住了她的身体,最后尽数进了她的嘴巴和下体。

    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兰尼娅绝望地大笑,以前她还不明白,為什么兰德尔哥哥要放弃优渥的生活去做那些叛逆教团的事情。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了,生在这样的时代就不要期望自己能够倖免,如果不去反抗不去斗争那么不管你是高贵还是低贱,都将被送进最为可怖的地狱。

    惨绝人寰的叫喊在隐秘的房间里迴荡,将她带进来的僧兵们早就锁上门走开了。

    献祭的最后一步终于开始了。

    ……

    尤利西斯被父亲派去整理房间,与其说是整理,倒不如说是故意让他去观赏的,观赏挚友的妹妹是怎么被痛苦凌辱的,这就是他们当初与教团为敌的代价。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看了一会,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关上,扶住了墙壁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他已经是被抹去感情和意志的人,是只服从于他的父亲尤利西斯二世的木偶。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呕吐的衝动。

    窗外暗沉的天空中,开啟了幽绿色的巨大漩涡。那诡谲莫测的漩涡之中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展露出它凶狠的獠牙和尖锐的利爪,渴望着撕扯、渴望着践踏、渴望着杀戮一切所见到的东西。

    他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扭曲景象,知道最为黑暗的时代即将降临。

    一个人类痛楚哀鸣,魔鬼高歌阔步于大地的时代。

    魔军压境(最壮丽的诗篇,绽放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内容

    用来搭建帐篷的材料就放在米兰达国都洛桑吉的广场上,除了自愿来帮忙的平民,其他的还是要芙蕾莎他们自己动手。

    此时她正在第一个搭好的帐篷里治疗前来求医的人,而朱利安和塞黎琉则在外面继续搭建,以便应对那些源源不断而来的病患。这些天里,芙蕾莎没有看塞黎琉一眼,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她还在为他的疯狂而气愤。吟遊诗人也很知趣地没有去骚扰她,他正钉下最后一个细木桩,用绳子将帐篷的一角拽得撑开,然后绑在木桩上做固定。体力劳动让他白皙的肤色变得红润,看起来健康多了。

    “朱利安,我要走了,保护芙蕾莎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

    “你要去做什麽?”少年狐疑地看着他,说起来这几天他和芙蕾莎都看起来怪怪的。

    “去找寻真正的自我。”

    “哈啊?你脑子里有包吗?”思维直接的朱利安本无法理解塞黎琉的那些文艺。

    他不喜欢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不过等到他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意外的有些孤单。毕竟他从小就没有伙伴,芙蕾莎是他的老师和憧憬的对象,并不算他的伙伴。

    “恩恩,再见!”塞黎琉背起他的鲁特琴准备离开了。

    “喂,你不是喜欢芙蕾莎吗,色情诗人!”朱利安冲着他大喊大叫。

    吟遊诗人突然站定了脚步:“等我变成一个好男人,是会回来抢走她的。”

    “额,那你可千万别回来,别回来听见了吗!”少年故意摆出了快滚的手势,其实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塞黎琉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便如风一样踏上了新的旅程。

    ……

    克瑞斯关隘,是米兰达王国南部的一道重要防线。

    关卡哨所正好嵌在两座巍峨高山之间,阻绝了一切觊觎这片土地的不法之徒。哨所附近的小酒馆里聚集着准备向南方诸国出发的商队,他们大口大口地喝着美酒,唱着跳着庆祝这平安而富足的一年。这种便于宣传和搜集情报的场合自然少不了吟遊诗人塞黎琉,他弹奏着鲁特琴为商人们助兴,顺便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不觉得奇怪吗,最近几天南边没有一隻商队过来。”一个商人在和酒馆老闆閒谈。

    “哦,这样吗?可能因为伊苏尔河刚刚结冰,太过危险了吧。”酒馆老闆擦着酒杯不以为意。

    “可是伊苏尔大桥在入冬前就修好了,不该是这个原因啊。”商人无法理解,他原本有桩生意要与南边的商队谈,现在看来必须得亲自跑一趟了。

    塞黎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突然问道:“狄达商队也没有消息吗?”据他在休伦王国时获得的情报,休伦至米兰达的商路是由狄达商队独佔的,大概每隔两天就会往返一次,风雨不辍。

    商人摇了摇头,南方诸国的商队一起销声匿迹实在是太过罕见了。

    “南方或许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吟遊诗人微微蹙起眉头,但愿他心中的猜想不要变成真的。

    就在此时,酒馆门外突然变得十分喧闹,守在关卡上的士兵们不知道在叫嚷着什麽显得异常慌乱。众人走出酒馆,才看到一个浑身是血带着诡异伤痕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往裏面冲,一边冲一边喊着:“快跑……快跑……”

    他身上的伤痕并不是刀伤,也不是火器造成的,而是像被某种残忍的野兽撕扯过一样触目惊心。

    “这不是去休伦送信的利兹吗?”酒馆老闆记得他,无论什么书信交给他都会嗖地一下送到目的地。

    “快!……它们就要来了!”他抓住了酒馆老闆的衣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他们是谁?你不要着急,慢慢说。”老闆劝慰着他,毕竟这可是固若金汤的克瑞斯关隘,没有什麽好怕的。

    “听不懂我的话吗,再不走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裡!”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休伦亡国了!”

    众人一时怔了那裡,这个人在说什么?休伦亡国?这不可能啊,休伦的黑骑兵在不久之前还力挫了教团的大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麽军队可以击溃休伦?就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啊啊啊!恶魔来了!”男人突然惊恐地哀嚎一声,然后比谁都快地夺门而出向着米兰达国都的方向跑去。

    就在同一时间,驻守克瑞斯关隘的士兵们似乎也发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怖场景——关隘之外不远的地方,绝对不存在于人间的魔物大军正如密佈的乌云压迫而来,它们每一隻都有几人高、十几人高,酷似野兽却比野兽更加狰狞凶残。正是它们行进的脚步震动了大地,将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夷为寸草不生的废墟。有个逃亡的青年好不容易快要跑到关隘前面,却被巨大的魔物撵上,一脚踩成了泥。

    士兵们握着长枪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他们是这个国家受过最严格训练的人,但是即便如此,血之躯的他们又如何去对抗那些唯有神才能抵挡的东西。

    “除了驻守的士兵,其他人向王都撤离!”克瑞斯戍卫团团长下达了命令,但不等他说完人们便互相拥挤踩踏着一哄而散。他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奔跑着,连鞋子和钱袋跑掉了也不管不顾。几个胆量稍微大一点的商人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那些士兵们被魔物挑在了指尖,咔吧咔吧嚼碎了吞进了肚子里。他们来不及去呕吐,唯有更快地逃跑,前面的或许还可以活着,落后的就只能去死。

    只有一个男人面朝与众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逃亡的人们不客气地将碍事的他推搡开,这个人疯了吗,他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主动送死的白痴蠢蛋。

    “快跑啊,為什么不跑!?”倖存的士兵将那个放浪不羁的吟遊诗人拦在了身后。

    吟遊诗人平静地问他:“你说,以魔物行进的速度,大概什麽时候可以抵达米兰达王都洛桑吉呢?”

    “啊?……大概……今天下午吧……呃啊啊啊!”魔物搬起的巨石突然砸中了他,他的左腿已经废掉了。

    今天下午么……塞黎琉歎了一口气取下了背负着的鲁特琴,魔物巨大的破坏力和行进速度完全阻绝了消息,或许并不只是休伦亡国,南方诸国应该已经尽数灭绝了吧。芙蕾莎现在在做什麽呢,大概还在洛桑吉的广场上治疗那些苦难的平民吧,美丽而善良的她或许还不知道绝望的脚步已经逼近了吧……

    他坐在关隘之上挥手拨动了琴弦,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壮美的一曲诗歌。

    你说这世上美好的事物终将灭亡,

    就如同古老预言中所说过的一样。

    昔日的恋人战死在北方冰原战场,

    苍茫大地遍佈黑暗痛苦哀伤彷徨。

    末世的丧钟在古老城池黯然敲响,

    尖锐的利爪撕扯的尽是洁白羔羊。

    但是请不要因此而放弃所有信仰,

    圣女将会秉承神意涤淸一切肮脏。

    无私无畏无垢抚慰伤痕治愈苦难,

    高洁美丽善良传授真理指引航向。

    生命应如风自由爱恋应如诗一样,

    衝破束缚战胜绝望你我皆是国王。

    繁盛有时凋零必至生死不过如是,

    手挥弦动酒入衷肠将那圣歌传唱。

    悠扬的歌声响彻了苍天传遍了大地,驱散了人们心中深沉的恐惧,也凝滞了魔物们前进的脚步。塞黎琉最终衝破了凡人的枷锁,开啟了“心之诗”的能力。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悔恨已经不再重要,他一生之中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对待一件事,将所有的热情将灵魂的全部都倾注其中。他心中所想的便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不愿再看到芙蕾莎的泪水。

    魔物们咆哮着,却无法向洛桑吉的方位移动分毫,言灵的力量封住了它们的行动,让他们如同一块巨石僵在了原地。

    吟遊诗人在心中默念,芙蕾莎,你听见了吗,因为你我才能写出这样优美的诗歌,我喜欢你爱慕你曾经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你,但是如今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请你务必要在这场浩劫之中活下来……

    太阳升上正空,又再度没入地平,深沉无边的黑夜降临了。

    吟遊诗人的歌声变得嘶哑,魔物的力量却开始百倍千倍地增强。那些仓皇逃窜的人们大概已经将消息带到了洛桑吉,那么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到了最后,他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

    魔物的爪尖高高地挑起了他的身体,金黄色的眼睛残忍地滚动着,似乎在考虑如何折磨这个碍事的男人。

    最后的时刻,塞黎琉回顾着自己并不算成功的一生。一个四海漂泊无家可归的孤儿,一个遊戏人生追求自由的诗人,最后却爲了保护所爱的女人而死吗?简直就像那些被传颂的故事里的傻瓜一样呢!

    “恩,不错的结局。”

    塞黎琉这样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任由魔物将他的身体与灵魂一併撕碎。

    神圣屏障(最悲壮的守护,燃烧的必是那最高洁的灵魂)内容

    正在为病人治疗擦伤的芙蕾莎倏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她掀开帐篷的垂帘望向克瑞斯关隘的方向,晨光微曦的天空中正有一道流星悄然陨落。

    “芙蕾莎,你怎么了?”朱利安看出她的神色有些不对。

    “塞黎琉那傢伙……真是……愚不可及!”她用纤细的手挡住了眼睛,声音微微发着颤。这是多日以来她第一次提起那个狠狠欺负过她的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如此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地将她佔有,又自以为是地为她死去……谁让他为她而死了,谁让了……

    “不要哭,芙蕾莎……”少年抱住了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吟遊诗人跑远了还能让她伤心难过。

    “我没有哭,已经没有时间哭泣了。”她说着拭凈湿润的眼角。

    塞黎琉以生命为代价争取来的时间,她绝对不会浪费掉。

    ……

    阳光隐没在乌云之中,白昼也有如黑夜。

    沉重的脚步震动着大地,死亡预告一般迫近了米兰达王都洛桑吉。

    魔物们的眼瞳已经变得赤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响声,长途跋涉之后便是对食物深沉的渴望,它们要用利爪撕开人类的膛,痛饮鲜血,饱食内臟,大快朵颐一番。

    此时洛桑吉的城墻之上正立着一名美得超凡脱俗的女人,即便是隔着这样的距离望过去目光也轻而易举地为她所吸引。魔物们突然变得狂喜躁动起来,比食慾更加深沉的慾望令那凌乱毛髮之下的庞然大物也高高地挺起。它们将城池团团围住,对着无路可逃的女人发出了亵而贪婪的狞笑。它们要撕扯掉挡在她前的碍事布料,好好享用完她光滑水嫩的身体再将她吞下肚去。

    芙蕾莎注视着那些面目可憎的入侵者们,心中的孤独无人可以体会。

    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那些和她有牵绊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到最后她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些人类无法战胜的魔物。米兰达的人民将她当成了最后的希望,他们苦苦哀求她将这片大地从绝望中拯救出来。可是她不是神,她也会恐惧也会害怕也会无助也会期待着有个人可以保护她。

    冰冷刺骨的寒风将她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初冬的新雪也狂舞着飞上她的额角与肩膀。芙蕾莎合上了美丽的双眼,十指交握抵在了前,开始了漫长而虔诚的祈祷。没有任何攻击力量的她,只有将希望寄讬在那则预言之上:

    “当世界行至最绝望的时刻,圣女必会临世涤清一切黑暗。若有人追随她,她便将这信仰也变成庇护凡世的力量……”

    芙蕾莎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就是预言中的圣女,可是如今她的肩上却承担了太多太多人的期待。她记得母亲也曾经说过,信仰之力是可以带来奇迹的力量,那么她也唯有赌赌看米兰达人民对她的信仰。

    “圣女,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米兰达的人民在乞求着

    “为了没有杀戮的大地,为了挚爱至亲的人们,米兰达的子民,如果你们信任我便把信仰交予我,与我一同祈祷……”

    “给你,都给你!”那些容貌不一身份各异的人们如今站在一起开始祈祷,为了能够活下去,不管交出什么他们都在所不惜,何况芙蕾莎这些日子里治愈了太多苦难的人,他们确信她就是上天派来保佑他们的圣女。

    千万人的心愿,千万人的信仰、千万人的期盼化作了千万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归于芙蕾莎的手心之上。芙蕾莎站在最高处举起手臂,金色的净化之光便瞬间逸散展开,化作了巨大的半球型的光罩笼罩在洛桑吉的天空,形成了坚不可摧阻挡一切魔物的森严壁垒。

    米兰达的子民们发出声声惊歎,魔物们却变得迟疑不决起来。

    一隻颇为胆大妄为的魔物伸出了指尖去触碰那金色屏障,但是触到的瞬间便发出了痛苦哀嚎,因为他那肮脏的沾满了人类鲜血的的指尖被金色的光芒净化殆尽,不留下一丝一缕。但凡是魔的存在,就绝对无法进入光罩以内的世界。

    魔物们愤怒地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