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6-80(2/2)

早已不见蓝婆罗三人的踪影,地上的火堆依旧劈里啪啦地燃烧著,夜晚的森林四周景物一切如常,若非不远处的那一滩血迹,我会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匆匆整理了下自己,我抱著肥白逃离了这里。

    那个什麽阵不知有没有被破,一路上我不断祈祷著千万别再继续兜圈子,所幸大约一刻锺後,我发现前方树林里隐约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建筑……

    如一丝曙光露刺破了霾的天空,我心中大喜,加快脚步。

    两旁树林渐退,待靠近了我才发现有什麽不对──

    这座古堡般的建筑,好像是我离开时的地方!

    天啊,怎麽绕来绕去又回来了!

    我脸色苍白,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身後远处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怎麽又回来了,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吧……”

    脚下一颤,我含在口中的“不”字尚未吐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将我腾空托起。

    我尖叫著,失去重心地漂浮在空中向石堡迅速飞去。

    下一刻,身体急速下降,我尖叫的分贝亦直线提高──

    蓦地,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柔软的触觉从後背传来,耳际一阵湿热的瘙痒,“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我可是给过你离开的机会。”

    第七十九章恶魔独占(一)

    发文时间:1/10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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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魔身边的日子,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我成了卡卡维塔的保姆外加玩伴。

    保姆是被使唤的对象,玩伴则是他心情好了就把我丢进幽玄森林,过个几天等我受不了黑夜的寒冷和出没在四周的野兽奄奄一息时,他又把我从森林里捞回来。

    美其名曰给我自由的机会,实际上从来就没想过放我离开,因为我不管怎麽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最终总会绕回出发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才欠扁地回答,魔域是上古天魔开辟出的另一个空间,它的入口不定时出现在六道,除非他愿意,不然我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而我在幽玄森林遇到的那三个人,是罗刹一族,这一族男的极丑,女的极美,他们情暴戾,嗜杀食人,那三个罗刹不知从六道何处觅得入口,但刚踏入幽玄森林就不小心进了阿凡罗阵,这个阵专为擅闯入魔域的人鬼神而设,虽没有什麽大的杀伤力,但一入此阵形同踏入另一个空间,上不接天下不连地,只得活活困死。

    我遇到那些罗刹时,他们已困入阵中一月有余,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我还有些後怕,若不是那个叫蓝婆罗的罗刹女临时改变主意,放了我一条生路,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

    只是当时,她的一句“你是他的孩子”,让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了魔域的真相,我一怒之下也不偷跑了,就死乞白赖的好吃好睡呆著,长胖了一大圈,当然这些日子我最大的收获不是一身赘,而是我总算弄清楚了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麽样的地方,这个神仙的世界和我曾经生活的人类世界本是天壤之别,人类世界对於这里来说不过是一粒微尘,甚至连世界一词都不能算得。

    在这里以须弥山(释迦住的地方)为中心,以铁围山(没去过)为外郭,同一日月所照四方天下为一“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为一“小千世界”,一千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一千中千世界为“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包含“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三个千,因此也称“三千大千世界”。

    大千世界,这个平时虚无飘渺的形容词,在此刻变成量化的标准,说实话自从卡卡一时高兴给我扫了盲,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这“世界”的标准是什麽。

    更让我头昏的是(其实作者也昏了),大千世界又分为三界,从下往上分别是欲界、色界、无色界,欲界包括六道:地狱道、鬼道、畜生道、阿修罗道、人道、天道。

    色界位於欲界之上,分为四层,分别是初禅天、二禅天、三禅天、四禅天。卡卡说本来生於此界之诸天(诸天是神仙的称呼,和我们说“人”是一个意思),远离食、色之欲,但还未脱离质碍之身,但也没有男女之别,可是,同样在3000年前,不知发生了什麽,色界尽毁,诸天尽亡,现在也仅仅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在最上层的便是无色界,“色”是质碍的意思,无色就是没有质碍,即指超越了物质世界的束缚,所得到的自由状态。无色界有四空处,分别为一空无边处,二识无边处,三无所有处,四非想非非想处。不过这无色界与其说是三界之一,但更像一个象征的存在,凡修得此处者早已身具灭,到底有没有登上极乐,无人知晓。

    其实神仙也和凡人一样,贪恋现实的存在,他们也有生死有爱恨,但因神力通天,所以他们的**也比人更强烈更极致。

    至於魔,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绝种的生物,他们通过亿万年的时间凝聚三界之垢气成形,并且和三大主神一样跳出六道不入轮回,这样的存在是逆天的,同样也是极为稀有的,所以到目前为止三千大千世界中也只有卡卡维塔和拉克维塔这两个魔。当然这些也是某天卡卡心情好的时候告诉我的。

    哎,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一觉醒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都成了南柯一梦,而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才是我不得不头疼的问题。

    长吁短叹地趴在金丝银边的软榻上,我眯著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享受极了……

    “嗯……再重一点……”如幼猫般低低呜咽的声音从喉头发出,我用脸颊蹭了蹭身下柔软的垫子,将头换个方向偏向另外一侧。

    身後的力道立即加重了一些,舒服得我哼哼直叫。

    “对,就是那里……用力啊……”

    不要怀疑,我并不是在做有颜色的事情,而是在享受独一无二的瑜伽按摩。

    在这偌大一座石堡里,现在除了卡卡维塔和拉克维塔,就数我最大。

    自从回到这里2个多月,拉克维塔便极少出现,偶尔露面也是查看卡卡的身体是否无恙,至於我,除了一两个厌恶的眼神便直接把我无视掉。

    这样正好,对於拉克维塔我还是很有影,这个人就像死神一样,每次见到他我就像老鼠见了猫。

    而卡卡维塔,这个死小孩,不提还好,一提他我就是满肚子火气!

    想当初在雾之森相识,他受了伤一口一个怜姐姐叫得甚是讨人喜爱,而现在失忆了,连格都变成恶魔了。

    不让我离开就算了,还经常把我丢到森林里,更过分的是他还把我当成24小时全天候保姆来用!

    回想起刚回来的那一个月真是苦不堪言,早上要伺候他更衣梳洗,外加准备三餐,白天要守著这祖宗给他扇风纳凉,晚上要等他更衣就寝才能休息,最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让我洗衣服!

    这死小孩每天换下来的衣服就变成了我的工作,神仙不都是万能的吗?不是手一挥衣服就干净了吗?为什麽还需要洗啊啊啊……

    没有洗衣机洗衣粉,我只能悲催地隔一天去一趟石堡外的溪边,用石头和子这种最原始的工具。想我过去的23年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虽然不得宠,但事事有人伺候。现在沦落成这般光景,怎能不让人心酸,所以每次我把衣服当成那个小恶魔用力敲打,巴不得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肠穿肚烂。

    这样的日子在苦熬了一个月後,我终於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利用现有的资源──堡里的奴仆和侍卫们。

    自从那次在浴室我吃了两个侍卫和一个仆人之後,他们看见我就非常恐惧,就像我见了拉克维塔一样。

    平日里,他们总是躲我躲得远远的,不巧遇上了也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连说话都打颤儿。

    来到神仙的世界大半年了,以前总是我在怕别人,现在也有人怕我,这种感觉真好。

    於是,从第二个月开始,我摆脱了做牛做马的悲惨现状,过上了欺上瞒下作威作福的日子。

    首先,洗衣服的事儿再也不用我亲自动手,一声吩咐,自有人完成。

    然後做饭,在我教过一个侍人之後,这事儿就全全脱手啦,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自己下厨。

    最後就是按摩,白天我给卡卡按,晚上就让别人给我按。

    卡卡总嫌我笨手笨脚弄得他不舒服,一次我被说得急了让他找别人去,结果他眼珠滴溜一转,喊了个侍人在我面前做起示范,这侍人一出手便是行家姿势,和我那不痛不痒、敷衍了事的动作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於是,从那天起,这名唤加罗的侍人也变成了我的专属按摩师。

    晚上疲累不堪时,我总会让他来给我按按帮助睡眠,虽然男女有别,但他一见我就抖得和个**仔儿一样,所以我很自然地把别也忽视了。

    第八十章恶魔独占(二)

    发文时间:1/1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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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当我终於把越来越难伺候的卡卡守到睡觉後,腰酸背疼地回到卧室,便招来了加罗为我按摩。

    “嗯……舒服……”我裸著背趴在榻上哼哼,虽然不介意他是个男的,但能碰的地方仅限於後背。

    一阵步步到位的指压後,终於觉得肩背不再那麽酸疼。

    “好了……你下去吧。”慵懒地开口,我连眼睛都没睁开。

    後背的触碰消失了,我迷迷糊糊地趴在榻上,准备就这样睡去。

    过了一小会,正当我酣然入梦时,後背的抚触又出现了。

    诶?不是让他退下了吗……

    既然他喜欢按,就等他吧,我懒得开口,继续睡。

    恍惚间,我只觉那手指不似先前一板一眼的按压,变成挠痒般从後颈划至尾骨,激起我一身**皮疙瘩。

    “你做什麽,走开……”皱了皱眉,我迷迷糊糊转过头去,不爽地开口。

    “刚才你又和别的男人在做什麽。”

    本应该在床上睡觉的卡卡,此时却站在榻边,他放在我背後的手由先前的轻抚转眼变成重重的揉压,他的身子有些颤抖,愤怒的双眼似要喷火。

    “你说什麽!你怎麽不去睡觉,过来干嘛。”我浑身一颤,睡意顿消,拍开他的手,我侧过身子,用衣服遮住裸露的肌肤。

    “枉我这两月好生待你,结果你竟然背著我──”他咬牙切齿,死死地抓著我的腰不肯松手,暴怒的眸子中竟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这小鬼,是不是误会什麽了?

    “喂喂,你别乱想,我只是让加罗给我按摩。”

    “按摩?”他狐疑,似是不信。

    “是啊,我每天这麽辛苦,起早贪黑,洗衣做饭,腰酸背疼,都快积劳成疾了,你还敢说好生待我。”我理直气壮,不满地数落著他的恶行。

    “那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洗衣做饭,但也不准再让别人碰你。”卡卡虽然火气渐消,却仍然黑著一张漂亮的小脸。

    “凭什麽……就算不洗衣做饭,我还不是要伺候你──啊!你做什麽,放我下来……”正为他的“宽宏大量”小声抱怨,谁知他突然弯腰将我横空抱起。

    失去重心,我尖叫著紧紧搂住卡卡的脖子。

    “吵死了,闭嘴。”他秀气的眉头一蹙,抱著我转身像门外走去。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要睡觉!”我大怒,不依地扭动身子开始挣扎。

    “不要乱动!”

    听著他极力压制怒气的声音,我哪肯住手,闹腾得更欢。

    结果“!”的一声,我的头直接被撞在了门框上。

    这家夥,出门的时候,只顾著自己走出去,完全没管我横在空中的脑袋,这一撞,我瞬间蔫了。

    “你这个死小孩……”我有气无力地骂著,把头靠在卡卡肩上奄奄一息。

    “谁让你折腾,活该。”揽在後背的手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看著我乖顺的模样,他薄唇一抿,露出一抹略带宠溺的笑容。

    穿过走廊,卡卡抱著我回到了他的寝殿,当他把我放到床榻上时,我浑身僵硬,露出刺蝟一般的目光。

    “你要干什麽。”我防备地开口,双手死死地护在前。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做声,用力掰开我的胳膊,在我的尖叫声中一头埋进我的口搂著我的腰,闭眼睡去。

    柔软的前被压著一颗沈沈的脑袋,这下可好,这死孩子将我当成抱枕,自顾自就睡去,而我本睡不著了。

    这一夜十分难熬,我几乎没怎麽睡,起初是怕卡卡有什麽不轨举动,故而睁大眼睛不敢睡,到後来乏了,头一歪准备睡去,但他像八爪鱼一样缠著我,实在不舒服,搞得我昏昏沈沈,时醒时睡。

    第二天起来,我的眼睛浮肿得吓人,还吊了两个眼袋。

    卡卡起床见我这般模样,大笑丑女,我当即翻脸,回到小窝补眠去了。

    从这天起,如他所应,我不需要再洗衣做饭,但其他的活还是和往常一样,唯独不同的是,我被迫搬来和他同住。

    卡卡这孩子不知是有恋母情结,还是缺乏安全感,每晚都把我抱得死紧,生怕我会消失一样,看他十三四岁的弱质少年模样,我只能叹口气,当做不懂事的弟弟来看。

    说起弟弟,想到花葳也来到这里,只是不知多久我们才可以再见……

    同居生活又持续了一个星期,这天我躺在床上抚著肥白嫩嫩的身子睡午觉,突然身後床榻一陷,一片温暖的膛贴了上来。

    身前的肥白被一把抓起,丢到了床下,肥白哼哼两声,可怜兮兮地回到自己的小窝卷著尾巴继续睡。

    一条胳膊不客气地占据了肥白的位置,穿过肋下,从前紧搂著我。

    “唔……难受……“我被锢得喘不过气,迷迷糊糊地挣扎著向床内缩去。

    可身後的人儿不许我离开,他轻轻一勾,将我重新揽回,颈後柔软的发丝被撩开,湿热的感觉传来。

    这般亲密的触碰让我瞬间清醒,我像炸了毛的猫儿立刻蹭了起来。

    “你做什麽,干嘛咬我!”我横眉竖眼,一副教训的口气。

    许是没想到我反应这麽大,卡卡被我挣开,侧躺在床上一脸尴尬。

    “睡觉而已,过来,我要休息。”卡卡霸道地开口,不顾我的不满,伸手像抓小**儿似的把我抓了回去。

    他的脸埋在我的前,一丝可疑的红云浮现在耳际。

    好好的午睡,就这样被破坏了,我圆睁双眼,盯著华丽的帐顶,无语。

    被人像浮木一样抱著真的很不舒服,我几次扭动身体,都挣不开这牢牢的桎梏,反而前的衣襟被越扭越开。

    在此之前,我和卡卡虽同睡一床,每次又被抱的死紧,但我的保护工作却做的很到位。

    每天睡前,我都会进行一番更衣,重点部位用三层以上的布料包住,上至脖颈下至脚踝,除了手脚露出其他地方都密不透风。

    卡卡见了,问了一句热不热,在我坚定的摇头下,他也没再说什麽,抱著我就睡。

    见他没什麽反应,我想,也许他是缺乏母爱想找个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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