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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风拂柳(1/2)

    花羿和杨采蕊二人花了好大番力气,才将白猿两具尸身拉入洞中,用山石泥土封了洞口,两人在洞口拜了拜,又在旁边挖了一个大坑,将七名道士埋土埯好,这才携手走出山林,心里柔肠百结,默默不语。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抬头己见竹林,又绕到南面的小溪旁,洗去身上的血渍。花羿见杨采蕊坐在溪边,紧锁双眉,泪眼婆娑,叹道:“姐姐,都过去了,莫要再想了。”杨采蕊缓缓道:“那白猿撞山而死之时,不知为何,我也想跟着一头撞过去,小羿,姐姐是不是很傻?”花羿摇摇头道:“那白猿不肯独活,就此死了,它心里想着去陪母猿,也不怎么伤心了,姐姐不必为此伤心了。”杨采蕊点点头,从竹筐里抱出雏猿,替它洗身。那雏猿浑身毛发胜雪,睁着双目,四足乱蹬,咬着手指,好奇看着眼前两人,呜呜而叫。花羿笑着说道:“这小猿甚是可爱,姐姐替它取个名字吧。”杨采蕊低头想了想,道:“也不用胡乱取什么名字了,就叫作小猿好了。”花羿点头称是,抱过小猿,哈哈叫道:“小猿,小猿。”

    杨采蕊情绪好了些,回到竹林,熬了一碗小米粥与小猿吃下,猿类自是与人不同,虽刚出生不久,也能吃一些略粗拙的食物,也省去了为它寻找母乳的烦恼。婆婆生病未愈,躺在床上休息,偶尔听得几声奇怪的声音,也不以为意。晚饭时,杨采蕊仍用旧药煎了些汤水,侍候婆婆喝下,婆婆喝完,咋嘴道:“这药甚苦,吃了也不见好,以后别费力气了。”

    杨采蕊道:“药还是要吃的,等明儿我再去采一些回来,只可惜我不是大夫,不能对症下药,治好婆婆的顽症。”花羿喝着汤,呆呆出神,婆婆见此问道:“羿儿,你神不守舍的,在想什么?”花羿一愣,摇头道:“没,没想什么。”杨采蕊拿着汤匙,见他说慌拙劣,笑道:“也没有什么,今日小羿与我一起上山采药,遇到一只小猴,见它没了父母,甚是可怜,便带回来了,现在在屋养着,婆婆没有不准吧?”

    花羿站起来,接着道:“是了,婆婆,小猿可怜的很,我们就收后它吧。”

    婆婆微闭双目,说道:“嗯,这些事,你们自己决定,以后不用问我了。”说完,转头向里睡去了。杨采蕊和花羿听后都很高兴。

    此后几日,花羿除了每日练功,就守在小猿身旁,寸步不离。杨采蕊端来食物,也是他一口一口地喂食,每吃一口,他都开心异常。小猿刚开始只能蹒跚爬行,后来就可以满屋乱跑了。花羿每日陪着它,在林中练拳,玩闹时也教它打拳,每每武得不成章法,小猿只是上窜下跳,追逐小鸟为乐。

    忽忽两年,一晃而过,花羿已经十二岁了。他每日所练的罗汉拳已到了随兴所发之臻境。又在半年前,程老头儿一时烂醉,将那套步法口诀全数教给了他。那套步法是按照伏羲之变,阴阳八卦六十四方位,由《易经》生生不息之法,演变而来,名曰“清风拂柳”。花羿只记口诀,对其意却不基明了,遇到晦涩难懂之处,要向那程老头儿求教,不是不见其人,就是大摇其头,推托不言。因此,这步法只习得三层,就难再有寸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