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难得那么热闹，因着是女孩子的及笄礼，整个府邸虽然不至于张灯结彩，但到底是取了彩绸花球装饰一新的，各家的女眷携女前来，碰到相熟的聊两句，府的丫鬟们端着水果点心在场中游走，时而补茶倒水时而低语问候，整个场面显得热闹非凡。

    婉清跟在闻氏的身后进了主院的大门，还没走出三步远，就碰到了在院门口迎宾的东氏，原本笑容满面的东氏看到闻氏领着婉清走了进来，稍许僵硬了几分之后脸色突然灿烂起来：“弟妹，怎么这个时辰才来呀，我还以为你今儿不过来了。”

    闻氏看着举止有些夸张的东氏，想起刚才在大房里看到的那一幕，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东氏的做派是如此，也难怪丽清和逸清两姐妹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了，心里想着，闻氏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客套的浅笑：“怎么会，府的嫡长女及笄，家人当然要出席了。”

    东氏看着闻氏，似乎是想从闻氏的表情里看出闻氏前来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如果是真情也就罢了，如果是假意……今儿正是个好机会，可以狠狠的削削她的面子。

    东氏的打算很美好，但是现实却不给力，还没来得及再跟闻氏交锋两句，那边的下人过来回话，说是什么什么礼有问题，东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涨的有两倍大，如果丽清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恐怕她这会子已经撂挑子不干了。

    看着东氏跟着下人匆匆离开了，闻氏带着婉清往家人那边走，府的老家并不在京城，今日又不过是小辈女子的及笄礼，所以宗族里来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在京城做生意的或者是恰好在京城办事的人家的女眷，一只手掌也数的过来。

    婉清站在自家娘亲身旁，听着娘亲跟族里的人寒暄。转身又跟熟识的官家女眷打起了招呼，整个人显得长袖善舞又不讨人厌，这是大伯娘东氏羡慕却又学不来的。

    “你家老大算是成人了，婆家说了吗？”

    女眷凑在一起。不是谈夫君就是谈儿女，儿子进学的当然可以夸耀一番，女儿及笄了自然就要说到婆家，有的女眷喜欢来事儿的，还会帮忙谈论一下近期还未议婚的男子。总之将身旁的女儿打发开了，聊什么都是百无禁忌的。

    闻氏低头看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女儿，估计她未必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就算听懂了这傻丫头也不知道跟谁聊去，所以闻氏没有太多的忌讳，只是小声的交代道：“这事儿我可不敢问，我家大嫂肯定会自己揽过去的。”

    “她？她能看出什么好不好？”开口的是研明一位同僚的夫人，平日里跟府的走动比较多，几次接触下来，对东氏的人品略有了解。很是看不惯对方的作风，这位夫人的性子又比较直爽，有什么不爽快的直接就会说出来。

    “可是她觉得别人看的更不好。”闻氏压低了声音，平日里跟这些夫人还比较谈得来，她也只会点到即止的说这么多。

    “别是我说，今儿这院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