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血柱就从田覃的头腕处喷了出来,离得最近的陆优洁白的羽衣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啊!”陆优大叫着,却是双脚瘫软,倒在了地上,而股间却是慢慢渗出了丝丝黄色的的液体。
“赵贺!你!”刘俊义指着赵贺,双眼似能喷出火来。
“此等逆贼,大帅要是动手的话!恐污大帅之手,还是让末将为大帅分忧解难吧!”
赵贺提着田覃的人头,眼神不避不让,就这么和刘俊义对峙着。
……
天气转凉后,大雪山的雪线也是慢慢降低,整片山身都已经是白皑皑一片,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整个上山的雪道上竖起了一面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都画着一只双爪齐张,双翅齐飞的大鸟。要是赵贺在这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图案就是在宫中由他看管的金雕。
在每个旗帜的下方都有着两名身穿貂皮长衣的青年男子看守,一步也不曾离开。
“怎么样,有什么异动么?”一身黑色的沐长老走到了雪道上的一处栏杆上。
“参见沐长老!”两名执勤弟子见到他,连忙行礼。
“哎!我又不是我那师兄,你们这么拘谨干嘛!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沐长老显得很不耐烦,从怀里取出酒壶,刚想喝几口,倒了几下却是发现酒壶空空如也,连一滴都没有了,眉头不由皱在了一起。
两名弟子还以为沐长老生气了。连忙说道:“没有!距前线的弟子所报,这大齐的军队还在几百里外的月池城呢!”
“哦!”沐长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在月池啊!那就好。对了你们今日执勤,可看到少主回山。”
“这个……这个……”听到少主两个字两个人都是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忘了我刚才说的吗?还是说,这山上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沐长老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弟子不敢!”两个人都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前这个长老可是出了名的小气和记仇,要是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今日弟子们的确是见到了少主回山,不过少主刚回来就被戒律堂的师兄带走了。”
“戒律堂啊!”沐长老砸吧砸吧了嘴,“也改让那小子去吃点苦头了!少年得志,就给我大雪山闹出这么大的祸事。”
两名弟子不敢多作评价,就这么呆呆地站在了他的旁边。
沐长老拉了拉身上的大衣,看着漫天的飞雪,不由地往口中吹了一口热气。
“这天,越来越冷了啊!”
……
金陵城外,一片片发黄的树叶孤单地在微风中飘落,不由地增添了几分惆怅寂寞之感。
而那风此时也是带上了些许凉意,在泥泞的小道上行走的农民们也是忍不住多添了几件秋衣。
坐落在这里的具武院这个时候却是最美的时候,院前两排树木的枝叶都已开始发黄,看上去如书中的摇钱树一般,微风一吹,激扬出一片金黄色的海洋。
因为这段时间很多学子都加入了西征大军,具武院也是特例闭院一月,整个学院除了门口扫落叶的一个老人,就只有寥寥几个先生还留着。
“落子!你又输了!哈哈!”
在具武院的后院,两个老人正坐在两个石凳上下棋,在他们不远处两个壮汉矗立着。不过相比起两个老人的清闲放松,这两人眼睛一刻也没松懈,一直紧盯着四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上你还是棋差一招啊!”鲁伯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棋盘,显得很是不甘。
“那是自然,你这些年,天天周旋于朝堂,哪有时间研究这棋艺。哪像我,天天可以和他们切磋一手。”坐在对面的鲁云显得很是开心,帮自己和鲁伯倒上了一杯清茶,将自己的白子慢慢收回。
“要是以后天天能这样改多好!可惜啊!”鲁伯一边收着黑子一边说道。
鲁云手微微一顿,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比自己都显老的弟弟。
“你准备回去了?”
“对啊!都打扰大哥这么久了,也该走了!虽然还没查出是谁要害我,不过若是我再不现身的话,说不得我们的陛下就要出手喽!”鲁伯自嘲一笑,“世人都只知我鲁家四世三相,门耀天下。哪知我鲁家到我们这一代却是都快要到家破人亡了。”
“大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鲁伯放下手中的棋子,郑重地看着鲁云。
“若是我那侄儿的事情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你若不测,除非我死我也会护得侄儿周全的,最起码也要把他安全送出京城。毕竟他已经是我鲁家唯一的希望了。”鲁云叹了口气,而眉间的皱纹显得他又老了几岁。
“谢谢大哥!”鲁伯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给鲁云磕了三个头。
磕完之后,先前眉宇间的一丝或慈祥或柔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决然和冷酷。
“阿大,阿二!我们走!”
午后的具武院,鲁伯的马车在一阵凄婉悲怆的琴声中驶出,冲向了远处那巨大的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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