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爱卿不必如此拘谨,想当年你与朕一起驰骋沙场的时候,金贯你可不会这么恭敬地。”齐帝打趣道。
“皇上言重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您是九五之尊,微臣不敢逾礼。”金贯还是低眉顺眼的。
“哎!”看着金贯的样子,齐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金爱卿,你应该知道朕此次为何召你入京吧。”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势让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
“密使送来的信我已经看过,大致情况我有点了解。”说起这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金贯也是一脸凝重。
“那帮自命清高的武人又开始给朕闹腾了!”齐帝愤怒地将奏折扔在桌上,“上次在吴州给我闹出个什么红花教,搞的满城风雨,还死了个朝廷命官,现在都没抓到主谋。这次那帮人看准了时机又出来了,还真当朕不敢对他们下杀手么?”
金贯默默地等着齐帝发泄完,才说道:“那红花教乃是一支江南遗族的所创,他们的头目叫屈具,自称是屈原后人,在西湖边的龙王庙开的教,以传功授法为借口敛财,专门骗一些无知妇孺和一些没有文化的庄稼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陛下,此前您让我查的关于红花教的事情基本都在这封信上,上个月初八,吴州太仓县发生暴乱,本来用来赈灾的官粮被红花教的一干乱党抢光,太仓县令和吴州的一个执笔师爷都死于暴乱,而且因为当时情况特别混乱,死状奇惨,尸骨无存。”
齐帝看了眼信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抢官粮引发的暴乱?为何我之前没听到那些大臣说过。”
“吴州一向鱼米丰硕,怎么会有人能怂恿一帮老百姓去抢官粮的?”齐帝越想越不对劲。
“微臣也不知,不过这是青鳞卫两日前调查到的,估计这几日还会有新消息传来。”
“青鳞卫啊!那还真是值得信任的!”齐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金贯脸色一僵。
“关于这红花教的事等过几日有进一步消息后再说。今晚朕给你们四位王爷准备了接风宴,记得早点到啊!”笑着说完这番话齐帝又回到了书桌上看奏折,不再看金贯。
“那微臣先行告退。”金贯恭敬地退出了殿门。
“你派人去一趟太仓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帝在金贯走后对面空荡荡的大殿说道。
“对了那个知县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叫张钰。”不知从哪里的阴影里传来了一声回应。
“顺便以朕的名义为其办丧,朕倒要看看吴州那边官员的反应。是否真是乱民造反,还是另有乾坤。”齐帝的眼里透出了一丝骇人的精光。
……
从宫门出来上了马车后,金贯心跳才慢慢迟缓下来。
“大哥怎么样?”一个面容跟金贯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正在车内等他。
“皇上还是老样子!”金贯苦笑地回应着自己的亲弟弟,“总是对人笑,笑的你心里发寒。”
“哎!比起皇上现在这副样子,还是怀念当初那个在军中跟我们讲荤段子的九皇子。”金瑜不由地感慨。
“别乱说!”金贯小心地看了下四周。
“大哥你还怕隔墙有耳?这不符合你冀北王的身份啊!”金瑜揶揄道,“再说了以你的武功不可能让人靠这么近不知道的。”
“还是小心点好,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冀州。现在陛下就是陛下,不是那个以前可以开玩笑的时候了。”
“那陛下这一次召你进京真的就是只为了那西北的事?”
“感觉不是这么简单,虽然陛下提到西北的时候很愤怒,不过却是拐弯抹角地提起了吴州的事情,我感觉有些蹊跷。二弟,你就这事怎么看?”
“吴州?”此时金瑜这个冀州军军师也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古术士误国,虽然这次事情闹的有点大,但是也比不过西北那边吧,难道其中另有玄机?”
……
此时吴州的一家客栈内,一个面色发紫的壮汉正手抖地书写着什么,身边还放着一只信鸽。
“吴州有变,速派人……”
“哎呀呀!没想到中了我的剧毒之后,你还能回到这里写信。”一个细长的声音打断了壮汉的动作,“看来以后毒你们这种人要加些剂量呢。”
听到这个声音,壮汉不由地留下了冷汗。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无声无息地杀了自己所有的同僚。
“不过看你这么痛苦的样子给你个痛快吧。”
咻!咻!
壮汉刚想拔刀的手和头颅都瞬间被斩,紫红色的鲜血喷在他腰间的鱼状的令牌上显得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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