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急转阴霾,欲雨。长安城东,墨傲梅宅。
说是宅子,其实也就是一间柴房,没有院子,破败的门。
堂间坐着两人,一碗酒,一杯茶。
白玉蟾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墨傲梅道:“我喝了很多酒。”
白玉蟾道:“然后呢?”
墨傲梅道:“我做了一个梦。”
白玉蟾道:“我能知道你梦到了什么?”
墨傲梅道:“我忘记我梦到了什么,我喝了太多的酒。”
白玉蟾道:“你是想忘记什么?”
墨傲梅道:“忘记我是一个剑客。”
白玉蟾道:“那你的剑呢?”
墨傲梅道:“换了一个馒头。”
白玉蟾道:“这个馒头对你一定很重要。”
墨傲梅道:“它是一个女人做给我的。”
白玉蟾道:“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墨傲梅道:“那你的剑呢?”
白玉蟾道:“我不配用剑。”
墨傲梅道:“看来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故事。”
白玉蟾道:“如果没有故事,我怎么会出现在江湖。”
墨傲梅道:“难道你没有厌倦所谓的‘江湖’?”
白玉蟾道:“因为我肩负了太多东西。你能理解你走到街上,所有的人都能认识你的那种感觉吗?”
墨傲梅道:“真庆幸我没有像你那样活着。”
白玉蟾叹道:“是啊!”
墨傲梅道:“你来找我是为了聊天?”
白玉蟾道:“我想知道那笔军饷去了哪里?”
墨傲梅道:“什么军饷?”
白玉蟾道:“昨晚的。”
墨傲梅道:“昨晚喝太多,什么都不知道。”
白玉蟾道:“那你喝醉前有没有感觉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墨傲梅道:“有,昨晚很安静。”
白玉蟾道:“看来昨晚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对话似乎到此结束,墨傲梅饮了一杯酒,而白玉蟾喝了一口茶。
门外已经开始下起了雨,雨点宛若黄豆般大小,房檐被打得噼里啪啦的,房前立刻堆满了积水,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秋雨往往都给人带来不好的预兆,白玉蟾尤其是个迷信的人,而且他今天没有带伞。
没有带伞的结果就是他得继续坐在墨傲梅的屋里,喝着冷茶,然后看着墨傲梅。
这时两把油纸伞遮住了柴门,雨滴顺着房檐低落在油纸伞上,声音显得更大了。
两人也没有说话,慢慢的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