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十年未晚，这三日我卖白兄个面子，那三日后，我们约在长安西北迎冬驿前决一死战，不见不散。”

    马如斯正色道：“正午时分，迎冬驿前，不见不散。”

    包益寿本想争辩但看了看包延年，转向马如斯道：“请走吧，希望查出此事，你好瞑目。”

    马如斯点了点头，转身率先离开，而白玉蟾和各位道别后，拉着墨傲梅也快步离开了堂中。

    片刻，三人又行至方才淋雨处，雨停之后，山间泛起了浓稠的雾，远处的灯火已然消失不见，眼前只有脚下的路和泥泞的水洼。

    马如斯看了看白玉蟾道：“雨果然停了。”

    白玉蟾点了点头道：“是停了，可我没料到这么浓的雾。”

    墨傲梅并没有看他们，像是自言自语道：“水汽凝结，浓雾起，等雾散了，想必是烈日了。可我现在想念起那场雨了，真希望别停。”

    白玉蟾安慰道：“你信不信，事情了结之时，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的小萍。”

    墨傲梅眼前一亮转而又叹气道：“或许不见就是最好的相见吧。我们接下来去哪？”

    白玉蟾看了看马如斯，又看了看大雾的远方笑着道：“依这光景，走到早上我们能赶上福宝阁第一屉的酱肉大包了。”

    说到包子，三人竟都笑了，或许美食是永恒能愉悦人的事物吧。

    三人走进了雾中，远远看去，竟像是三块被包入面皮的酱肉，又会等着谁人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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