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羊,宰羊,洗羊,烤羊,老周和几个村民竟然直忙到了晚上,才将肥羊串上铁架子。
在等待烤羊熟透的几个小时,老周叫来十几个年轻漂亮的村中少女,跟着热情奔放的音乐跳起特色歌庄来。
霎时,在清新淳朴美少女的歌舞与食物浓郁香气的双重刺激下,林宇等人,眼睛转都转不过来。
“噼啪!”
响亮却不刺耳的炸开声响,也不知是木柴燃烧的声音,还是烤羊脆皮爆裂的响动。
远处,除了楚江楼,业务科的四人外加司机盘腿坐在一块儿,作为主人家的老周则盘坐在距离四人不过几步远的火堆正北方,而温黎亭则跟着楚江楼坐在了火圈最外围,表面上目不转睛地观看美少女歌庒以及火花四射的烤羊表演,实际上却在暗中戒备,仔细寻找渠村的诡异点。
相较于温黎亭,楚江楼席地盘腿,既不盯着肉看也不盯着烤羊看,反而闷头大口喝酒。
老周远远看来一眼,摇头叹息,又看了看明显像是和楚江楼闹翻了的林艳等人,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还是不好说什么,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小伙,长得还是挺斯文的,就是不怎么合群,也不讨伙伴欢喜。
也许是为了转移尴尬的气氛,也许纯粹是喝多了来了兴致,村长老周在吩咐村民切好羊腿后,便大着舌头开始自己讲起了渠村的发展历史。
“其实咱们这渠村,的确不适合被开发成旅游区。”老周言语中颇多感慨,眼中含着泪花。
“咱们渠村史上到底是何时建成,已经不可考了,只是人员长期聚集前山,土壤贫瘠,屋舍凋敝,渐渐也就形成了人烟稀少的常态。可没想到啊,上头菩萨心肠,居然投了大本钱将这儿重新整装,修房修路,焕然一新,这地方渐渐也热闹了起来,这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林宇一边啃羊腿肉一边大口喝酒,手掌搭上老周的肩膀,好奇问了句:“我说老周啊,你们这儿也挺特别的,独门独户,村子只有一个,大山也只有一座。我说你们这山,不会就叫渠山吧?”
“呵呵。”
闻言,喝多了的老周摇头轻笑,道:“渠山?不是。”
这时老周身旁负责切割烤羊腿的年轻汉子不甘寂寞,也插了一句嘴,说:“咱们这山,你可别小瞧,那可是深不可测!譬如说那后山,荒石凄草,不知名的夜间野兽更是层出不穷,这么多年以来,叫任何一个胆大的都不敢半夜独自行走深山老林间。”
“呵!”
林宇一听,不屑冷笑了一声。
藏不住话的李莎莎,更是直白地撇了一下嘴巴,讽刺道:“真看不出来,你们渠村人的胆子,这么小。”
听了李莎莎的讽刺,年轻小伙也不生气,只一扯嘴露出两颗闪光虎牙来,接着说:“也不是咱们胆子小。只是听老一辈人讲,此山无名是无名,但奇就奇在久远前葬了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这山其实是那大人物的坟山,自古邪乎得很。据传,每逢打雷暴雨的夜里,都会有马蹄踢踏刀剑击撞声响起。”
老周这时抛开手里的盛酒海碗,笑眯眯捋胡须,吹了一句:“也不是没有名,只是一般人不晓得罢了。”
楚江楼抬了抬眼,意外插了一句嘴,差点没让他身旁的温黎亭怀疑他是被哪个鬼怪给魂穿了。
“你知道?”
“我知道!”老周点头,继续说下去。
“我听我家已故的大爷爷讲过,这山当初发生过一场泥石大崩塌,从泥土碎石中冲出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冲出了一块儿像是墓碑一样的东西。这碑上写的啥,没有人看得懂,但当时见过这碑的人,大晚上都曾做了同一个梦!梦里,有个没脑袋的黑影告诉他们,这山是他故主身后葬居处,名蒙山,可不能随意亵渎,否则渠村子孙世世为鬼奴,代代不得轮回,且永远活在虚幻中。当时我大爷爷他们差点没吓哭,只是后来再去寻那块石碑,却再也没有寻到过。”
说完,老周狠狠摆了摆自己的脑袋,两眼有些迷茫。对于这些隐秘传闻,按理说就算他喝醉了,也不该如此轻易告诉外来游客吧?否则,万一要是这些个游客害怕了再也不来了怎么办?
温黎亭却是悄悄朝身旁的楚江楼竖起一个大拇指,暗赞偶像就是偶像,对凡人精神催眠施压根本毫无压力,做起来炉火纯青,一看就是经常违反御灵师不得对常人使用法力的禁忌。
这边,温黎亭正暗自赞叹,那边,楚江楼顺势就将另外一股精神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