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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胡雪岩(1/2)

    汪贤有些暗叹自己的运气,好吧,在大街上随便一站,就能遇到一位强人,这位主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可是全民偶像啊。

    “胡兄,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两句。”汪贤故作心痛的样子,“古语有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观胡兄面相,必是那大富大贵之人,只不过气运未到罢了,何苦看轻了自己?不错,你现在是跑街的伙计,可伟大不都是从平凡做起来的嘛,只要你给自己竖立一个方向,并朝那个方向努力,定能一展心中的宏图。再说了,跑街怎么了,这跑街起码是一份事业,起码不会让你饿肚子吧。”

    “伟大都是从平凡做起来的。”胡光墉细细品味着汪贤的这句话,他眼前一亮,是啊,任何事情都是从小做到大的,就像杭州城外的钱塘江,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涓涓细流,又怎么会有“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的钱塘大潮?

    他觉得自己之前有些急了。这跑街不刚好是建立人脉,锻炼自己口才的时候嘛。想着自己从绩溪湖里村老家走出来时,立下过的雄心壮志,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拉着汪贤的手笑道,“小相公说的是。听了你一席话,真的是让我豁然开朗啊。如果你不嫌弃,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坐下来聊聊。”

    这种盛情当然不能拒绝,汪贤认为自己要想在这个时代有番作为,人才是很重要的。利用自己对历史脉络的走向,投投机混个脸熟,收那么几个人才,怎么的最后也能走出一条阳光大道。

    “胡兄盛情,那小弟却之不恭了。不过不需那么麻烦,干脆就去你家吧。”

    胡光墉大喜,这才是真心的朋友啊,只是家中贫困,如何能招待客人。像是看穿了胡光墉的心思,汪贤笑道,“胡兄莫要踌躇。我这人有个毛病,若是遇到真心朋友,即使是破砖碎瓦我也去的;若是看不顺眼的,富丽堂皇那又如何。只不过……”

    胡光墉心里也是赞同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应该看家世,更应该看品性。他见汪贤欲言又止的,便问道,“小相公有话直说无妨。”

    “胡兄。”汪贤有些不好意思,“出门太过匆忙,身上没有带铜板。想必你家必有高堂,我这样空手去总归不合适。要不,你先借我两个铜板?”

    “哈哈。”胡光墉大笑起来,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汪贤手中,“清贫不忘礼节,小相公将来前途无量啊。”

    不愧是胡光墉,向你借钱买礼物去你家坐坐,你居然眉头不带邹一下,就冲你这样的,说不得我也要提前送一场富贵给你。

    胡家在杭州城西,两间瓦房带着一处小院,倒也是独门独户。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典型的徽州人家的厅堂布置。正厅的中堂上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两旁是一副“淡饭粗茶有真味,明窗净几是安居”的楹联,中堂前的案条上放着一尊观世音菩萨,佛像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根香烛,大厅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外加几个凳子,临近门口处放着一张竹床,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整个透着那么一股读书人家的味道。

    胡光墉的母亲金氏很惊讶,自己的儿子竟能和一个十一岁的孩童称兄道弟,这让她老人家感到好笑又充满了好奇。

    “老夫人,小子汪贤给您行礼了。”待胡光墉告诉她这是位读书小相公后,才大悟过来,见汪贤对她行礼,慌忙摇手道,“怎么敢让小相公给我行礼,使不得使不得。”

    汪贤倒秉着尊老的原则,还是给胡母行了一礼,这让胡母很是欢喜,拉着他的手道,“这读书的相公就是懂礼。小相公是哪里人啊?”一口浓重的绩溪话,让汪贤听得云里雾里。

    汪贤有些苦笑,我就算知道你是绩溪的,也不用说绩溪话啊,这我哪听得懂啊。徽州一府六县,每县的方言都是不同。这胡母是典型的绩溪人,胡光墉没当上跑街的伙计前,也只是和其他徽州女人一样,连胡家的大门都没有迈出过,哪里知道讲官话,脱口而出的就是老家的方言。

    胡光墉对着自己的母亲笑着说了什么,胡母才明白过来,笑着对汪贤点点头,带着林海转到了屋后。

    胡陆氏是个贤惠的女子,很快就人抄了几个农家菜,一盘盐水花生,一壶热茶,不打扰两人的谈话,也回到了婆婆的屋子里。

    “汪小相公,听你口音不像是杭州人吧。”二人坐在桌前,喝着茶,吃着菜,聊着天,倒也是惬意。

    “不错。小弟是徽州府黟县人,原本家有良田些许,却因家中有了些变故,不得不到杭州投亲。”

    “你也是徽州人?”胡光墉有些惊讶,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相公居然是同乡,亲近之感又加深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看小相公将来定能上凌烟阁,搏个公侯万代,犹如太阳菩萨汪公一般,再造一个汪氏神话。”

    “哈哈”,汪贤大乐,“那就借兄吉言了。倘若真有那一天,我必在汪氏总庙前宴请兄长,以感谢你今日的盛情款待。”

    两人的兴趣很高,不仅是因为同乡,更因为话题投机。汪贤毕竟是两世为人,看问题往往一针见血,让胡光墉无从反驳,但也佩服之至。

    “胡兄,依小弟看,你还不如借些本钱自己做生意,总比你给别人打工强。”茶到酣时方知味,汪贤看了看胡家四壁空空,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话是如此,只是这做生意哪有那么简单,不说这本钱,单说从哪入手也让人头疼。”胡光墉哑然,他不是没想过做生意,但往往这第一步是最难迈开的。

    “胡兄,你可知我们徽商经营的四大项?”汪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