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运的地方在于，王拙觉得他忠诚得到的利益比背叛得到的利益多多了。无论从长远看还是从目前看，所以他没有任何关于背叛的兴趣。他也没有兴趣去换立场思考，苍老的人生带给他的不仅是苍老的心脏，也是最彻底的自私。

    他永远不会再有年轻人的热血，也不会有年轻人的感动，他出发的角度永远是利己主义，他无视是非正邪，为了目的近乎不择手段。他坚信善我这为善，恶我者为恶。他自己确认自己已经没有未来，所以他也不在乎别人的未来，他不介意毁灭任何事情来满足他的目的。而在同时，他同样不介意得到任何额外的助力，前提是他不必付出额外的精力。

    这就是王拙，他从不否认也不隐藏，他确信柳七的选择是错误的，但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用这个天真却强大的女孩。而柳七对于王拙来说，不止是带来足够的见识，更多是让他产生一种对比，一种天真与现实，梦想与实际，高端与低能，坐井观天和真实世界的对比。

    柳七见识的越多，她会越成熟。而王拙见识的越多，他会越冷酷。也许柳七会比王拙活的更久，但她永远不会像王拙一样冷酷。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实力。一只蚂蚁永远学不会巨龙的情怀！

    哪怕柳七给与王拙的是同等的眼光，没有因为他的实力有任何歧视，没有因为他的见识有任何不屑，更没有因为他的贫穷有任何的不对等。可是这样毫无歧视的眼神对于出生不同的人来说，本身就是彻底的不平等。

    一只巨龙看蚂蚁的时候怎么会给与他完全平等的眼神呢？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控制住自己的心跳，控制住自己的血液流动，王拙给柳七一个微笑，他相信柳七本身是没有别的意思，她更多的只是想证明自己，只是她绝对不会想到，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老人，心中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语有任何感动。除开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走神和震惊，他所有的选择都是虚假和试探。

    给王拙一百个脑子，他也不会相信柳七会真心如此信任他，恐怕这些话也是父母长辈们教导的。如果一只巨龙需要处心积虑的对付一只蚂蚁，那是笑话，真正的可能性在于这太一符门想要对付的是昆仑，而他王拙只不过是这场勾心斗角的大事的一个边缘扫过的人而已。

    王拙也没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柳七就会对他毫无兴趣，因为按照柳七所说，柳七这样的天界来客对于一个玄界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不用多久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势力送上门来帮助柳七，所谓的信任和明显的对比之后只会变成偶尔的施舍。

    只要能在这种被利用的过程中得到好处就足够。王拙将所有的思绪压下，手松开剑柄慢慢起身：“对我来说一下知道的太多有些难以接受，我先闭关一段时间。道友既然不需要去外界购买吃喝用品，不如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顺便帮我守关。”

    王拙的话有些不太客气，只是柳七却是理所当然的点头。哪怕是父母带着其他意图的教导，柳七也听到了心里，她觉得帮王拙守关是她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何况只是守关而已，不离开这里她依旧有足够的渠道可以了解这个界。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