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只是代价太高，而且那种是大型的仪器。大家看我们现在身边的一些利用聚变能的产品，有很多都是体积较小的，像现在在机器人身体里就内置了聚变能体，而tokamak方法则做不到这一点。”

    “那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至少到目前为止利用量子物理来解决这个问题是最优的，同学们也可以想想，尝试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老师，”这次却是程君封开口了，“我觉得这是有其他方法的。”最近程君封感觉自己很奇怪，好像别人说什么问题自己都知道答案一样，就像是···就像是自己都曾经解决过这些问题一样，那个钢琴也是，好像自己真的学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钢琴一样。只不过作为一个机器人，程君封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想不明白，而且感觉不会危害到自己的事情就任其自然。

    老师惊讶地看了看程君封，心里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很赞同这个小伙子的这种精神的，于是李唐开口说：“哦？那这位同学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老师，我觉得可以用场的能量束缚聚变粒子。”

    李唐点了点头：“不错，tokamak就是利用的电磁场来实现的，但是我之前已经解释过这个问题了。”

    程君封继续说：“那现在的技术应该是用量子物理手段构建新型材料，从而能承载聚变粒子的吧？”

    李唐又点了点头，可还是不太明白程君封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老师，我认为可以通过另一种场来实现，一种可以满足我们条件的场——”

    “这位同学，”李唐打断了程君封，“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要先上课，这个问题下课之后我们再讨论好吧？”看起来李唐老教授对程君封的想法并不怎么看好，不过程君封也不在意，他只想说出自己脑袋里的话，至于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倒是无所谓。

    “喂，”前面的眼镜妹悄悄转过头来，小声说，“你可真够大胆的，李老师说话都很认真的，如果下课时找你你要是说不出什么来可就丢人了。”

    程君封笑着示意她不用为自己担心，然后提醒她要注意听讲。

    其实对于李唐来说，有益的课堂讨论他是欢迎的，但是刚刚那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小伙子真有什么依据；二就是这小家伙在臆想。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这都是一个大话题，不可能一时半会讨论好的，所以李唐就直接推到了课下。

    不得不说，这么多人来听李唐讲课是有理由的，就程君封来看，这李老师不只是自己的水平比较高，更难得可贵的是他能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让学生能够很容易地接受，讲课的过程再穿插着核聚变物理史上的一些趣事，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已经下课了，程君封刚想上去跟老师说明他的想法，就发现一大群人已经赶在自己之前，将李唐团团围住，向他请教自己听课时产生的疑问。没办法，程君封只有在那慢慢地等。

    眼镜妹凑过来问他：“你还不跑？”

    程君封疑惑地挠了挠头：“我为什么要跑？”

    眼镜妹瞪大了眼睛：“难道你真觉得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全人类用了将近100年才想出一个方案，你才多大就能找到另一个？”

    程君封这才知道她在说这件事，于是就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在说：我真的知道另一个方案。

    眼镜妹气鼓鼓地一撇脑袋：“真是不识好心人，算了，反正李老师人这么好也不会骂你，你自己等着去问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程君封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这么突然发火了？书上说女孩子的心事最难猜，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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