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向金满堂,脸上神情还算平静,只是两眼中似乎要喷出来的火焰却暴露了他心中藏起的愤怒,丝毫不理会金满堂的玩笑,冷冷地出言质问。
“哈哈,二公子说笑了,这酒楼若不是二公子照拂焉能经营下去,我就更不敢躲着二公子了。”
金满堂以**山外山门弟子的身份能掌管金国境内一切事务,足见其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行事风格,几句话轻轻拍了赵子轲一记马屁,便将他的质问化解于无形。
赵子轲冷哼一声,虽然仍是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但是显然已经消气不少。
“我只问你,这‘珍珠阁’明明是我预先便订下的,为何今日却又说已经有人了?”
赵子轲虽然生受了金满堂一记马屁,但显然不会轻易便将这件事放过去。
金满堂闻言,笑容尽数收敛,“有这等事?二公子稍安勿躁,今日这事,我金满堂定当给二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金满堂先安抚下赵子轲,这才向站在身后的一干手下招呼道:“老安,怎么回事?”
金满堂身后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的老头应声站了出来,
“回掌柜的话,前些日子二公子确实订下这‘珍珠阁’,是属下忙昏了头,忘了跟掌柜的通报,还请二公子海涵。”
老安乃是酒楼的老人,在酒楼开张之前便在金满堂手底下做事,一向深得金满堂器重,此刻一听金满堂问话,立刻便知道该如何配合,一边解释着一边向赵子轲告罪。
金满堂神情肃穆,显得十分生气,训道:“你在酒楼中也算老人了,怎么还犯这种错误,今天多亏是遇上了二公子,若是旁人又岂会有这般度量。”
金满堂明里是在训斥老安,其实却是在暗捧赵子轲,自然是要将他捧得高高在上才不好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
“还不赶快向二公子赔礼道歉,谢过了二公子自己下去领一年罚俸!”
老安正要上前向赵子轲赔礼道歉,顺便谢过他高抬贵手,再顺势退出去,今日这事自然也就皆大欢喜。
只是赵子轲也不是傻子,怪笑几声,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老安赔礼道谢,便如看那戏子做戏一般,眼神中满是戏谑之意。
一直到老安想要退下时,赵子轲才开口说话。
“怎么,这就想走,今天这事,单单罚俸一年未免轻了些。”
金满堂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在他想来,这赵子轲毕竟是大族子弟,纵使再纨绔,也决不至于就此与**山撕破脸面,哪想到他真的就敢!
“哦,若依二公子的意思,当如何罚他才算处罚得当?”
金满堂也收起了一直陪着的笑脸,冷冷地问道,说到“处罚得当”四个字的时候甚至有些调侃的意思,显然他仍然不相信赵子轲敢真的开罪了自己所代表的**山。
“若是我赵家的下人,犯下这等大错,自然该乱杖打死。”
赵子轲笑着说道,似乎真将老安当做是自家的下人,看样子竟是跃跃欲试,分明是想亲手施杖。
先不说今天这件事,老安本就是代金满堂受过,单是以他平日里对老安的器重,哪怕今天这事真是老安的错,他也绝不会重罚。当下冷哼一声,淡淡地将赵子轲顶了回去。
“只是这却不是二公子的下人,而是我**山的人,自当照我**山的规矩处罚才是。”
“**山,倒是偌大的名头,金掌柜是要仗势欺人不成?”
这仗势欺人四字一出,不止金满堂,所有在场的**山的弟子都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金国虽然与秦国交好,但是并非是金国境内的所有练气士家族和宗派都偏向**山,也有一些中立甚至是与明国的日月教交往更密切的家族和宗派,只是他们不曾明里公然对抗**山罢了。
因此为了不激起金国境内中立势力和反对势力的倒戈,以维持金国各家族、宗派之间的稳定,维护自己对金国的控制,**山对金国练气士势力一向以怀柔为主,从来都是避免落人仗势欺人的口实。
虽然也有金满堂酒楼高出金国皇宫三层楼这等建筑,但那也只是为了彰显**山在金国的地位,却绝非**山在金国的行事风格!
故而,此时赵子轲这“仗势欺人”四个字一出口,包括金满堂在内的场间所有**山弟子都皱起了眉头。
“正是要仗势欺人,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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