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章(1/2)

    也许这漫长的生命让我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但如果能遇见你,即使那是诅咒又何妨。

    宽阔的院子里,无数的雏菊争相炫耀着自己的美丽,任天坐在花圃旁,抚摸着那纯净的白色,只有这些小小的花儿才能让任天从高度紧张中解脱出来,嗅着淡淡的花香,心仿佛也能得到平静。。。

    “好漂亮的花啊。”一个陌生又欢快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任天循声望去,正与那院子外的倩影对上眼神,白色长裙,白色的遮阳帽,长长的头发黑得发亮。

    “是她!”任天心里暗想,这不就是那天路过院子的那个女孩吗。

    “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女孩先开了口,她笑眯眯的看着任天,那神情就好像两个人已经认识很久,完全没有一丝的陌生。

    “是。”任天望着那女孩有些出神,与自己的不同,那女孩的眼睛清澈透明,没有一点杂质。

    “你真的很厉害呢,这些花开的很美呢。”女孩丝毫没有在意任天那有些失礼的目光。“这些小小的花是雏菊吗?”

    “恩”任天这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了目光,心里暗暗责备着自己刚刚的失礼。

    “你这人很冷淡呢。”那女孩不满的嘟起小嘴,突然女孩向任天的身边凑近,一双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看着任天的脸。

    “怎么了?”见女孩在盯着自己发呆,任天便问了一句。

    “嗯,没有,只是发现。。。”女孩回过了神,又嘻嘻的笑了起来。

    “发现什么?”任天见女孩买下了关子,便问了一下。

    “你长得还挺帅的,”女孩依旧是嘻嘻的笑着。

    “。。。”这次轮到任天一惊,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好悲伤......”女孩看着任天那深邃的眼睛,淡淡地说道。

    “是吗?”任天望向天空,苦笑了一下。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那双看惯了死亡的双眼,望着天上那淡泊的云。

    “只要你还活着,一定会有好事的,所以,请不要悲伤。另外,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就不要刻意的冷淡对人哦”

    任天呆呆地望着女孩,他已经活的够久了,却从没有过什么好事,也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但是,真的没有吗?在尘封的记忆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和蔼的女人,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用那中温柔的声音说着“要快乐的活着,因为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此时,一个从没谋面的女孩,却用温柔的话语让他想起了他早已遗忘的温暖,他露出来笑容。

    “温柔....吗?”任天微微一笑,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个词语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女孩知道他笑容之下的真实身份,她还会这么冒然的接近自己吗?

    “你难道不怕我是坏人吗?”任天大脑有些空白,但此言一出,任天不禁想抽自己两嘴巴,“这是什么发言啊!”任天在心里吐槽着自己。

    女孩“扑哧”的笑了出来,“这么老土的发言你也说得出啊,你都是这样和女生搭讪的吗?”此时,女孩对眼前这个人又多了一丝兴趣。

    “额,是你和我搭讪的。”任天挠了挠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也对哦。”女孩用右手食指抵着嘴唇,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任天。“恩。”女孩点了点头,“据本小姐初步观察你不是个坏人,毕竟只有心地好的人才能种出这么美的花。”女孩又笑了,笑得那么天真,那么纯净。

    “我是。。。好人吗?”任天苦笑一声。“小姐的眼光有待考察啊。”

    “你这人性格真糟糕,和你养得花不配啊。”女孩又嘟起嘴,别过头。过了一会她突然伸出右手。

    “干嘛?”

    “话真多。”女孩不满的回了一句,直接隔着栅栏一把握住任天的手,“记好了,本小姐叫爱丽斯,你可以叫我爱丽,我还会来看花的。”说完便狠狠地甩开了任天的手跑开了,跑了几步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回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跑走了。

    “都不问问我的名字啊。”任天摸了摸刚被握过的手,微微一笑。但就在下一秒,任天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他看见了门口的那支黑色玫瑰......

    陡峭的悬崖边,一棟古老的城堡孤单单的耸立在悬崖边,古堡外爬满了常春藤。阴暗的天空更让这里显得十分恐怖瘆人。

    古堡的大厅里,一把大大的椅子面向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陡峭的悬崖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个人正坐在这把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这人身披一身白色斗篷,斗篷上连着兜帽,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整个人裹在大斗篷里,看不出身材,年龄,十足的神秘人。

    “当当当。”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传来。门被徐徐打开,一白衣男子慢慢走进来,这人身材匀称,身高中等偏高,金发碧眼鼻梁很高,嘴巴不大不小,气质儒雅,有种英伦绅士的范儿。

    “怎么样?”白袍人声音沙哑,就好像一只年老的乌鸦。

    “虽然比不上他哥哥,但还很有潜力。”那个男子恭敬的站在白袍人的左手边,将一些照片递给了他,白袍人轻轻接过照片仔细的翻看着,而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任天。

    “还不够,他还是没有发现他真实的力量,我快没有时间了,只有他才能杀了我!”白袍人伸出右手,只见一条黑色的触目惊心的伤疤在小臂上蠕动着。“很快,我就不是我了,我不能再等了!”说完,白袍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神父。”白衣男子连忙上前,只见那人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对于我们的计划,任羽的死是必须的,任天的力量需要仇恨和孤独来浇灌。埃基尔,下去准备吧。”白袍人平稳了呼吸,又一次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是。”埃基尔鞠了一躬,然后走出屋去。刚走出大厅,便见到一个男人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对他微笑着。那个男人身材偏瘦,一身白色套装。长长的斜刘海,眼睛细长,鼻子小巧,嘴唇略薄,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找你什么事?”男人双手环在胸前,手指轻轻的摆动着。

    “准备开战了。”埃基尔看也没看他。

    “我们为什么非要和夜魔开战不可啊?”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操偶师,你只需要听从指令。”埃基尔冷冷地看着他,“不要去问超越你权限的事情。”

    那男人心头一颤,“知道啦,别生气嘛。真是。”

    “发出召集令,集合救赎!”

    暗室里,一个浑身燃烧着青蓝色之炎的火人正满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