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说了。我大哥不是买一台手扶拖拉机吗。上天，碰到人了。听说把人家一条腿碰残了，要截肢。我大哥说截肢再按假肢最少要二三十万。”穆林道。

    张自永道：“哦，那是。最少也这个数。”

    “就是吗。我大哥一下子上那里拿出这么多钱来。让我回家，跟我商量。说他拿十多万。让我帮他十万。我现在只有五万元。还有五万元等我慢慢给他凑齐了。我都要愁死了，这五万元我那年才能凑齐啊。我自身还要生活。我都二十七了，还没结婚。找对相结婚，买房子，生孩子。这那一项不要花钱啊！”穆林说道。

    穆林说着这时大客车已经开动了。等大客车驶出县城时。张自永这才开口说话：“穆林啊！我知道你的，在上大学时为人就太老实了，你还记我们在大学那一年。那一年，放完暑假刚回大学第一个星期日。我跟市里的同学借来三张市公园年票。那是一个小本子，上面有买年票人的照片。我、你和我们小米（班里最漂亮的女同学）。一人拿一个本子，去市公园。

    到了公园大门口那天是星期日去玩的人多。我们把那年票照看大门的工作人员一亮，看大门工作人员顾不得仔细看，就让我们进去了。

    可是到了公园里的动物园，那里还要门票。我和小米拿着年票对动物园看门的一亮，不管他看没看到就闯了进去。

    而你慢慢腾腾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本子，还递到看大门工作人员手里让他看。那人家工作人员不逮你逮谁？”

    “还说呢，那次逮住我后。让我交罚款这才让进去。好不尴尬。真是让我终生难忘。”穆林说道。

    “就是啊。你有时脑就是太死板。你说你是一位市人民医院急诊科主治医师。一年怎么也弄个十来万。你看市里有钱的人还是多的。你给他省钱他们还不乐意。认为你没尽力，没给他们用好药。我说得是不是？”张自永说道。

    穆林点头道：“是的。有几次病人都好了，还找到我对我说：‘穆医生能不能再住几天院观察、观察。’你说这不是贱皮吗？”

    “呵，我怎么没遇到。我要是遇到了，非让他多住十来再让他出院。还有住院上瘾的人。真是少见。”张自永笑道。

    “这样的人是很少见。不过你说的话有道理。这次回去，你不让开扣药，我也得开了。”穆林说道。

    “嗯，我们当医生的也得吃饭，现在不拿手术刀的，不如拿杀猪刀的吗。都是逼出的。不然的话，你不会开窍的。”张自永道。

    “说说你吧。今天怎么想起来回来了？”穆林问张自永道。

    “我回家就简单多了。我母亲说她最近风湿性关节炎又犯了，我回家看看。拿点药回家。今天回市里去。”张自永道。

    穆林接着又问：“你在那二院干得还好吗？”

    “好个屁，我就早辞了。”张自永回答道。

    这让穆林吃了一惊道：“怎么又跳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