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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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再上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溜过。

    连羽的身体好了很多,可精神仍然有些不济,眼看着开学的日子就要来临,小女孩心中一片惶然。

    到了学校,薛叔叔会不会来找她?

    连羽很担心──担心他的纠缠,担心哥哥会为此恼怒。

    她不是没考虑过换校?可又觉得不现实,因为只要人在A市,终究逃不开。

    小女孩靠在窗棂前,正在胡思乱想,门外忽而响起了敲门声。

    连羽扭头去看,下意识道:“请进。”

    门开了,连俊手里捧着新鲜的水果走了进来,他一脸笑意地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而后走近她身边。

    “哥……你又拿水果啊,让佣人送来就好了!”连羽有些不满。

    在医院时,连俊对她十分体贴,中晚两餐,亲自掌勺,而昨天出院后,更是三番两次的照顾她的起居。

    ──关切地上来叫她吃饭,嘱咐她吃药,还要给她煮宵夜。

    连羽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明白哥哥对上次的事内疚,可只是推了自己一下,伤已经好了,他何必这么挂怀?

    “我上来看看你,顺便拿的。”连俊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今天早上他跟陈林提出,想要和妹妹搬出去住,为了这,他还特地下厨做了几样小点心,陈林吃得十分开心,但却对他的要求不予正面回复。

    ──我最近有点忙,这事过阵子再说吧!

    过阵子是多久?连俊有些生气,但又不好跟他发火:大多数男人吃软不吃硬,这点脾性连俊还是了解的。

    放下这事先不说,当务之急是再上庭。

    连俊跟律师已经约好时间,让连羽过去做笔录,可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今天他要把事情摊开。

    “小羽,我们去那边坐,我有事跟你说。”连俊拉着妹妹的小手,一同来到沙发处,分别落座。

    青年看着妹妹,只觉得眉宇间似乎有股清愁。

    她才多大?15岁而已,换做别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可妹妹呢?连俊想想就有些不忍心。

    强奸,怀孕?这对她的一生都是个污点,可话说回来,这一切都不是妹妹的错,都怪薛进那头畜生。

    连俊想想就窝火,也有了开口的底气。

    “哥?”连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哥哥,对方脸色变了几变,看事情棘手。

    “嗯,小羽,你静静的听哥哥说,别激动……”连俊握住女孩的大手,不觉用了些力气,抓得对方眉心一紧。

    “你怀孕了……”话音未落,只见小女孩倏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哥,你在胡说什么?”女孩虽小,但也明白怀孕是什么?接着马上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异常反应,脸色顿时灰败起来。

    “是真的,你怀孕了。”连俊的语气很坚定。

    连羽对于生孩子并没有太多概念,只道那是很遥远的事:首先长大,而后交男朋友,再来就是结婚和生子。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失去处子之身已经十分可耻,现在又怀了叔叔的孩子?

    “不……”她甩开哥哥的手,抱住自己的头,痛哭失声。

    她仿佛看见无数双眼睛,射来鄙视的目光,还有无数双手,想要剥除自己的衣服,她很怕,很怕──自己赤露着大肚子暴露人前。

    “怎么会这样?会这样……”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捶打小腹。

    连俊见她情绪不对,赶忙将她拦入怀里,死死的按住她一双小手,不让妹妹妄动:小羽这样不仅对身体有害,弄不好会伤到胎儿。

    “小羽,冷静,冷静……”连俊喃喃的安慰着她。

    女孩闭着眼睛,就那么窝在青年的xiōng前,默默的哭泣着,泪水从小河变成了小溪,末了只有星星点点的泪花。

    连俊的手臂发麻,见对方平复了不少,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迫使她正面对着自己。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她一面给妹妹擦眼泪,一面轻声安慰着。

    “哥,我该怎么办?”连羽无措而茫然,忧伤的大眼求救似得看向自己唯一的亲人。

    “等我们告倒薛进后,把孩子拿掉。”连俊终于说到正题。

    “……”连羽惊异的看着哥哥:她以为强奸案的事,已经过去了?

    “上次薛进不承认和你发生关系,这次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抵赖?”连俊气愤的说道。

    “哥……”连羽的叫声中有深深的不满和责备。

    “你怎么可以……我怀孕的事,如果被大家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连羽失声尖叫着。

    她仿佛再次看到了不堪的画面:自己不仅裸着身体,脖子上还挂了贱人的牌子。

    她受不了,她的自尊受不了,小女孩猛烈地摇头,表达自己的抗议。

    “小羽,你听我说!”连俊见她反对,情急之下,扣住她的肩膀前后摇晃起来。

    连羽本来就不舒服,被这样对待的后果就是:头脑眩晕,胃也难受的痉挛,她脸色突而一变,干呕了几声后,就要起身往厕所冲。

    连俊见她不对,赶忙放手。

    女孩一路小跑,匆忙的打开浴室的门,径直奔向马桶。

    “啊……唔……呜呜……”连羽一边吐,一边哭:胃里难受,可心里更是闷得发疼。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愿意的事儿,总是有人来逼我?她越想越伤心,越伤心眼泪就又有决堤之势。

    连俊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慢慢走到妹妹身后,满眼疼惜地看着她,内心仇恨的烈焰迅速烧向薛进。

    “妹啊……是哥哥对不起你,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吗?”他蹲下身来,伸手拦住她纤细的身体。

    “哥,我从小到大最听你的话,可……可你……呜呜……”连羽说不下去了。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保证……”连俊眼角泛红,声嘶力竭的吼着。

    连羽紧紧咬住唇瓣,空洞的大眼有些飘忽,末了她终于死心的将双目紧紧闭合:罢了,罢了。

    女孩一直对前世今生没什么概念,可现在她想,如果真有轮回报应的话,那么上辈子自己不仅欠了薛进的债,恐怕还有哥哥的恩!

    过了正月初十,薛进开始正式上班。

    这些日子,他都在等,等法院的传票,这一天终于到来:那张薄薄的纸张是由老李转交到他手中。

    由于事情特殊,所以薛进并不想在家里接到这玩意:他怕被孩子或者白思思撞到,到时候事情就会败露。

    败露的后果他难以想象。

    开庭那天是周末,白思思的店很忙,所以根本没过问薛进的日常安排。

    上午九点开庭,薛进准时到了法院,这次审判人员跟上次稍有不同,想来也是老李托了关系,又按插了人手。

    半个多月不见,薛进第一眼就被连羽吓到了。

    小女孩消瘦了不少,而且双眼无神,精神十分萎靡,而连俊呢,回光返照似得,印堂都亮了起来。

    薛进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小子为了这事,将妹妹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却活的人模人样?

    薛进在心理咒骂的同时,也琢磨着呆会庭审时自己要说的话──其实就是走走程序,所有的问答,他都烂记于心。

    庭审开始的最后一刻,薛进意外的在旁观席上看到了老李,对方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复又没事人似得,正襟危坐。

    ──其实老李一直很好奇。

    他好奇薛进为了什么样的女孩折了腰,而对方的哥哥又是怎样的人,所以周末闲来无事,老李就来法院听审。

    法院的办事效率很高,一个小时的正反辩论后,连俊那张脸白得像纸一样,神情越发的沉重。

    而连羽呢,将头埋得很低,几乎看不清表情,只有对方律师问话时,才轻声细语的回上几句。

    薛进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

    他神态从容,说话间自信大度,但在关键是非面前,很能坚持:他一直在强烈女孩的肚子不是自己搞大的。

    原告律师也十分厉害──请问,薛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当事人作风上有问题吗?随便将孩子诬赖给你?

    薛进面不改色,但心里仍很忐忑。

    法官看他稍有迟疑,便十分正色的督促道:被告请回答问题。

    薛进一狠心将答案锁死:她的作风问题我不好说,但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我还真不清楚。

    连羽在旁边,听得几乎要吐血。

    现在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在笑自己吧?连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都搞不清楚?反而自取其辱的来诉讼?

    连羽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如利剑般,直直插向薛进。

    小女孩心地善良,不是很记仇,但无论如何,是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薛进这次恰好踩在了雷区。

    问完这话,原告律师就没问题了,薛进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位子,而一路追随的冰冷目光,他不是没感觉,但选择忽略。

    ──对不起,小羽,这孩子我不能认。

    薛进知道他伤到了女孩,但却只能默默的道歉。

    他是个有身份和地位的男人,这就是一副沉重的枷锁,他脱不出,甩不掉,但说到底,是这幅枷锁太过有吸引力。

    但薛进不得不承认,连羽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庭审结束时,原告律师十分沮丧的摇摇头,虽然没有当庭宣判,但结果不是很乐观,而连俊自然也明白。

    就当所有人都要离开时,连羽愤然的走到薛进面前。

    她狠狠的瞪着他,伸出手来啪的一声,抽打在对方的下颚处:女孩只到他xiōng前,所以失了准头,她本意是甩他耳光。

    薛进知道来者不善,却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而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好戏。

    “我不是随便的人,孩子是你的!”连羽的声音尖细沙哑,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而这一巴掌和这一声控诉,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话音刚落,女孩的身体飘然瘫倒。

    薛进本能的伸手将女孩扶住,下一刻,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薛进一个趔趄后退了半步。

    “你别碰她,别碰她,都是你,都是你……薛进,你他妈给我等着……”连俊暴吼之后,拦腰将妹妹抱起,一阵风的走了出去。

    薛进静静的愣在那儿,像雕像似地一动不动。

    老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们走吧……”

    132钞票

    这一天,薛进下了班,将车开到滨海大酒店。

    泊好车,径直走向大厅,跟服务员简单交流后,拾阶而上,到了二楼──他左右看了看,辨明方位,一路找到18号包房。

    薛进抬头敲了敲门,很快里面有人迎了出来。

    “啊……薛厅,快请进。”男人30多岁,长得十分俊朗,一把嗓音浑厚有力,听在耳中倍感亲切。

    薛进微笑着走了进去。

    包房很大,液晶电视挂在墙壁上,四周古色古香的物件,看上去赏心悦目,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张八仙桌。

    男人大手一伸,将薛进礼让在桌子旁。

    两人坐在半米高的榻榻米上,男人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来,递到薛进面前,对方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

    “陈董,您太客气了。”薛进笑着凑近对方手中的打火机,深吸一口。

    “哪里的话,呵呵,薛厅日理万机,能有时间和我吃顿饭,很荣幸啊!”男人讨好的奉承道,尽管如此,面上却不卑不亢。

    薛进摇摇头:“陈董,我长话短说,今天我约你,是有求于你……”

    案子胜诉后,薛进仍然睡不安稳,他对连俊临别的话,耿耿于怀,所以在满心忧患之际,决定主动出击。

    本来说好是他请客,可陈林的哥哥怎么会让他破费,为了交下薛进这个人,以后留为已用,男人可是费了翻功夫。

    薛进爱财吗?爱,毋庸置疑,但陈董送出的礼品,他避而不收;薛进好色吗?据外界传言,此人不是柳下惠也差不多──但新近他侧面了解到的一些事,推翻了这一言论;至于赌和游玩,薛进好似更没兴趣。

    所以在最初想要拉拢他时,陈董可是费尽气力,却进展不大。

    要知道,在薛进没上位之前,陈董用到他的时候有限,唯一的交集,便是在监狱里的弟弟要受他照顾,可那时,陈董并没花费太多心思,来巴结薛进,如今形势有变,对方很可能一朝高升到正厅,这可就了不得了。

    所以陈董才想要挖空心思,想要跟他深交,如今薛进主要约自己,怎么会让他做东请客呢?所以时间和地点都是陈董定的。

    “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办的,一定效犬马之劳。”陈董毫不含糊的允诺。

    薛进手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猩红的火炭暗了下去,他含住烟嘴,狠吸了一口,而后喷出一线青烟。

    此时陈董慢条斯理的将泡好的茶放到薛进面前,等着他开腔。

    薛进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甘香的茶水顺着食道缓缓而下,感觉十分畅快,薛进不禁一口将杯中水干了进去。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请令弟帮个小忙。”薛进放下茶杯,缓缓道。

    他不知道陈林的哥哥,对自己和连俊兄妹的事了解多少,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他跟陈林毕竟不熟,有他哥哥牵线好些。

    “你说!”陈董一边喝茶,一边沈稳道。

    “我想去他的花园别墅,见一个人:连俊,你知道吧?”薛进直接点了名。

    陈董不动声色的挑挑眉,随即开怀一笑,他双手交握于xiōng前:“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这个?”

    薛进点点头。

    “薛厅,你太客气了,芝麻大的小事,你只需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你说你想什么时候去就得了。”陈董倒也爽快。

    薛进不想跟他太过纠缠:“越快越好。”

    陈董听他这么说,知道事情并不轻松,便拿出电话,当着薛进的面,给陈林打了过去,两兄弟嘁嘁喳喳说了一通。

    男人收线后,面露轻松道:“行了,后天可以吗?”

    薛进说没问题,而后简单跟他道了谢,对方见他兴致不高,也没多做斡旋,只是想请薛进吃顿饭。

    自己刚刚麻烦过人家,薛进明白商人的计较,别忘了,他也是个隐性商人,于是点头答应下来──人情债,早晚要还。

    于是两人喝了几杯茶后,直接去了有名的官菜坊。

    薛进本以为对方会直接跟他谈生意,但陈董的话题,没有一丝一毫跟商业有关,反而谈了些轻松的话题,比如:财经,旅游,茶道。

    薛进不得不对男人另眼相看:不急不躁,是个干大事的人。

    于是言语间开始放松,畅所欲言:薛进决定交他这个朋友,至于将来?如果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薛进不介意多介绍些资源给对方。

    要知道,钱永远也挣不完:人聚财聚,人散财散,主语和谓语一定要搞清楚,有人才有钱,没人钱从哪里来?

    两人相谈甚欢,饭局过后,陈董想要请薛进去洗浴,男人看好他这个人,所以并没推辞,跟着来到浪花浴场。

    又洗又泡又搓,一套服务过后,进了大包,不一会来了几个小姐,一字排开:个个眉清目秀,十分撩人。

    陈董朝他挤挤眼睛:“哥们,你挑一个吧?”

    浪花浴场很大,里面的小姐很多,而且质量不错,所以陈董才带他来这儿,但他没把握薛进会留人。

    薛进跟白思思虽然和好,但内心并不踏实,所以对泡妞的事,丝毫没有愧疚,至于连羽,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本没寻欢的心思,但下意识的去看了几个女孩,突然有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小姐,让他眼前一亮:对方20来岁,大眼睛忽闪着十分漂亮,最关键的是她的轮廓有些像连羽。

    薛进不觉多看了她几眼,不禁有些失望:乍看是像,但仔细一推敲,对方的五官没有连羽的耐看,而且气质……

    欢场女子,面上麻木而轻浮,带着一种虚飘的病态。

    陈董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会心一笑,很爽利的替他做了决定,将那红衣小姐留下,另外随便点了一名服侍自己。

    薛进本想推辞,但人已经走了过来,也只得作罢,他趴卧在按摩床上,闭上眼睛,尽量放松:最近他很累,难得有这样的松骨享受。

    这的小姐受过培训,按摩松骨,特殊服务都做,当然只做按摩的话,挣钱少,如果出卖**,得到的小费很高,尽管如此浴场要抽去一小半提成,剩下的也不太多。

    按着按着,小姐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薛进的腰际留恋不去,一直到股缝的位置,更是对男人的小尾椎骨照顾有加。

    薛进感觉出了她的别有用心,淡淡开口道:“我背不舒服,你按背就行了。”

    小姐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心理暗骂假正经,这时旁边的陈董有些动静,他朝薛进诡秘一笑,带着小姐进了卧室。

    陈董面容英俊,长期的上位者的姿态,让他很少流露出急色的猥琐,更何况他的身边并不缺女人,而这些一次性的妓女,更是不入他眼,只是发泄而已。

    所以男人的笑,带了几分诡秘,并不带情绪在里面,反而有些不自然。

    薛进了然的扯了扯嘴角,扭过头去,继续享受松骨的畅快,可没过多久,小姐微微发嗲的声音传来:“先生,能请您转过身来吗?我帮你按按前面。”

    薛进不疑有他,依然翻了身,小姐的手先是在肩膀和前xiōng处活动了一会儿,而后顺势而下,来到他的私处。

    一点点不动声色的将手探入他的腹股沟。

    薛进腰间系了条大毛巾,刚刚遮住下体,而小姐这么一弄,很快他的前面就支起大鼓包,薛进没甚反应,而小姐大着胆子,将玉手攀上他的yīnjīng。

    在上下摸了两个来回后,不禁微微吃惊:棒子又长又直又粗又硬,难得的极品。

    谁说女人不好色,那是没碰到中意的,小姐手上用力,上下撸动着男人的ròu棒,薛进深吸一口气,陡的睁开眼睛。

    小姐双眼含春,说不出的妩媚,但妩媚中多半是浪荡和饥渴。

    小姐的职业很特殊,有些人,身经百战,男人一碰就流水,而有的呢,也是身经百战,但或者是产生了生理逆反,所以下面无论怎么弄都是干的,这也许是麻木的一种表现吧。

    很显然,无论这位小姐是其中的哪种,薛进都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欲火。

    有那么一瞬间,薛进被**冲昏了头脑,他看着面似连羽的小姐,产生了错觉,好似自己心上的女孩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薛进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小姐的手,此时对方看到他迷离的神情,露骨一笑,就差没把自己的裙子掀开,扒下内裤。

    薛进瞪大眼睛,耷拉下眼皮,复又挑开,堪堪看清眼前的一切,随即大手一摔,冷漠道:“你下去吧。”

    小姐以为自己要得手,猝不及防收到冰冷的谴退。

    小姐看了看他的擎天柱,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先生,你确定让我走?”

    薛进对她的厚脸皮十分反感,回过头来,声色俱厉:“滚!”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伤害了小姐的自尊,她面色十分难看,但也不敢得罪客人,所以悻悻然的走了出去,临关门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哼。

    薛进暗斥自己的愚蠢:小姐怎么能跟连羽比呢?他看错了,但错的太离谱,随即意识到这是自己太过在意女孩的结果。

    打包装修的十分豪华,连灯都是水晶定制。

    那摧残的琉璃灯盏,发出白色耀眼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通亮非常,薛进躺在按摩床上,兀自平静着自己的心神,可满脑子都是连羽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泪,以及偶尔的娇嗔……

    淡淡的笑意爬上薛进的嘴角,他将手伸进毛巾下,握住自己的坚挺,轻轻撸动着,但尽管如此,内心的渴望丝毫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浓烈。

    薛进苦笑着放弃自亵的行为,努力将女孩的身影驱逐出脑海,将注意力转移到公事上:梁厅长下台后,他要如何站稳那个高点!

    第三天,薛进中午时分,去银行取了些钱,下午开车带了花园别墅。

    陈林早早等在家里恭候他的到来,见到薛进后,陈林跟他寒暄了几句,而后告诉他,连俊在楼上靠近左边的房间。

    薛进上了二楼,陈林没有紧随,待她敲门进屋时,对方才迈步跟过来,陈林站在房门外,并没有去偷听,但面色凝重……

    连俊有些吃惊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薛进,他来干什么?怎么进来的,随即马上明白,是陈林允许他出入。

    连俊瞪着眼睛,看得出,他全然不欢迎对方的造访。

    薛进心平气和的对他说:“你不请我坐坐吗?”

    连俊仍不为所动的矗在那,听他这么说,讥诮一笑:“我想请你现在滚,你能滚嘛?”

    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无论薛进来干什么,连俊直觉没有好事:薛进这个坏蛋,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薛进并没有理他,径直来到茶几前,将手中的密码箱打开。

    啪啦一声过后,箱盖弹跳开来,露出里面花花绿绿一片,薛进闪身,让连俊能看清里面的内容。

    连俊从没看过这么多钱,微微一怔,马上眯起双眼。

    “这里是80万,你知道我的目的!”薛进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奔主题。

    连俊走近跟前,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打钞票,在掌心拍了拍:有些分量,都是新钱,也都是真钞。

    青年心里一阵苦笑:这么多钱,我一辈子都么见过。

    他弯下腰去,又拿了一叠,同样在手里掂量着:钱的质感和别的东西不一样,你别说它没温度,其实不然——否则,为什么很多人摸到大把钞票时,内心是热的,甚至热血沸腾。

    “你想让我们就此打住?”连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嗯,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找我的麻烦,这些是我给连羽和你的补偿。”薛进的话挑明。

    “是吗?80万?我不找你麻烦,那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连俊径直的看着他,施施然道。

    薛进以为连俊嫌钱少。

    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一笔后,将其递到连俊面前:“这是二十万。”

    连俊嘲讽勾起嘴角,将支票从他手中抽走,轻蔑的看着他:“100万?你想小羽做掉你的孩子?”

    事到如今,薛进也有了犹豫,他略微思考片刻,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孩子生下来,始终都是把柄。

    “孩子必须做掉,否则以后连羽无法正常生活,将来遇到的问题会更多。”薛进斩钉截铁的回道。

    连俊突然变了脸,将支票本咬牙切齿的撕掉,随即将碎片扬手扫向薛进,与此同时,将另一只手上的钱,扔到箱子里。

    “薛进,你给我听好了,你的臭钱我和连羽不需要,我们怎么处置孩子跟你无关,现在你可以滚了……”连俊面带煞气,十分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是没钱,但在这一时刻,他恨钱,钱是万能的吗?买的来世间的一切,错,错,错!

    有些人喜欢钻牛角尖,不懂得权衡得失,他认为对的,就要坚持下去,尽管有些愚蠢而盲目,甚至没有丝毫等价的好处。

    薛进见他如此态度,不禁有些头疼。

    他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连俊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在青年再次喊到让他‘滚’时,薛进提起皮箱转身走了出去。

    陈林站在门外,见薛进又将箱子拎了出来,便什么都明白了,他凑上前去,看着薛进悠悠道:“连俊恐怕又意气用事了。”

    薛进耷拉下脸皮,脸色绷得很紧:“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毕竟将来,陈氏有求于他,所以薛进毫不客气道。

    “我知道,我会尽量劝说他,你等我的消息……”陈林yīn沈着脸,心理对连俊不满到极点。

    133不男不女

    陈林在送走薛进后,转身上了二楼。

    廊道里的灯,不甚明亮,但他的情绪却yīn郁无比,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后,深吸一口。

    辛辣的味道直达肺腑,强压下内心喷薄的怒火。

    陈林站在卧室门前,盯着门板,默默的将整根香烟抽完,而后随手一弹,烟蒂落到不远处的窗台上。

    ──男人并不担心这点垃圾,给环境造成影响,因为陈家的佣人向来尽职。

    陈林推开房门,室内的灯光很暗,有一种冰冷的气息凝聚在整个空间里,好似方才僵持的氛围并未结束。

    在沙发的角落里委顿着一个身影,听到声响,对方并没什么动作。

    陈林迈步来到连俊身边,还没在沙发上坐稳,对方却猛然站了起来,那张俊秀的面庞上,带着质疑和失望。

    也许是起身的动作过于剧烈,青年的膝盖撞到了面前的茶几。

    连俊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轻咬嘴唇,等待麻痛过去,然后将一切的不快大声宣泄出来。

    “你让他来干什么?来炫耀吗?”青年十分生气的瞪着陈林。

    男人皱了皱眉,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有些可怕。

    连俊没什么阅历,犯错可以原谅,但一而再重蹈覆辙,就有些愚蠢了,陈林并不介意纠正他的不足。

    可要怎么做呢?陈林很想通过这次的教训,让对方清醒,但显然连俊固执的可怜又可笑。

    室内寂静的可怕,两个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互不相让。

    连俊对于陈林的沉默更为光火:如果不是对方放薛进进门,他怎么能惹了一肚子闷气。

    而现在男人又没个解释,他到底什么意思。

    “陈林你怎么想的,你明知道我恨薛进,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而你……”连俊脑海里窜过某个念头,不觉打了个寒颤。

    “你是不是现在站到他那边?”连俊轻声的问道。

    他问的极轻,看向陈林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警惕。

    陈林那张紧绷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鲜活的表情,他笑了,笑得讽刺而又无奈,在这种注视下,连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而他也越发的不安。

    连俊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他回想着两人一起,所经历的一切。

    对于陈林他算什么?是个情人吧!只是情人,他给自己吃,给自己住,作为交换条件而言,他贪恋的是自己的**。

    连俊始终无法明白男人之间的爱情,说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深究的自欺欺人。

    如果说男人之间真存在感情,而自己付出了,得不到对方的回应,那对于连俊来讲,绝对是奇耻大辱。

    “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对付薛进的。”连俊声音里满是愤懑的指控。

    当初自己从劳改农场出来,陈林是怎么说的?!现在要反悔吗?可如果不是,如今的行为,又怎么解释?

    陈林的笑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冰山面孔,但那张刻薄的面庞的棱角,却更加突兀可怖。

    连俊看到他站起,身高的优势,让青年倍感压力。

    他依仗着内心的一股怒火,连俊并不想示弱,他仰着脸,目光不善的等待着陈林给自己答复。

    “连俊,我帮你是有底线的。”陈林冷冷道。

    “我能办到的事,我一定帮你,可要是办不到的,你也不要为难我。”陈林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青年绝望的看着他,带着疏离的不甘。

    陈林不为所动,继续道:“你想想,我有没有帮你,律师我帮你找了不止一个,你的什么要求我没满足?”

    他略微停顿,好像这样说话有些累,他微微动了动脖子,歪着脑袋看向连俊:“你扳不倒薛进,这能怨我吗?”

    陈林见连俊,仍是不服气的样子,索性把话说开了。“你知道薛进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连俊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他对薛进的了解不多,陈林这么说,肯定有问题。

    “他马上升正厅了,正厅知道多大的官吗?”陈林对连俊有些认识,知道他懂得不多,所以追加了一句。

    连俊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陈林嘿嘿一笑:“正厅上面,就是省级干部了。”

    连俊在无知,也知道全省谁最大,省级干部又意味着什么,顿时一阵耳鸣,身子一软,栽倒在沙发上。

    这个社会,就连小学生都是官迷,可见官品的重要性。

    一时间连俊只觉得浑身发麻,**皮疙瘩爬满了手臂,原来自己一直所坚持的,是多么艰难的所在。

    自古民不与官争,斗不赢的,更何况,现在的世道,没什么路子,要想扳倒一个有权有势的官员,有多难?

    怪不得妹妹的案子,一再的失利,恐怕那个法官早就被人收买了。

    连俊气得浑身哆嗦,几乎要哭出声来,但在陈林面前,自己不想那么丢人,所以他强自压抑着自己。

    ──陈林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不是吗?现在如果流泪,就会更难堪。

    “你怎么不早说,你说要帮我,原来都是假的,你早就知道我会失败,不是吗?”连俊朝陈林骂骂咧咧。

    对方挑了挑眉:“我不是没提醒过你。”

    陈林说的理直气壮,连俊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有时候跟他讲道理,他未必会信,只有事实的教训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陈林弯下腰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诱哄道:“好了,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见他就是,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不好吗?”

    连俊甩了甩他的胳膊,完全不领情。他冷着俊脸,嘴硬道:“谁说这事完了,我跟薛进没完。”

    陈林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别给脸不要脸啊。”

    听到男人如是说,连俊颇有几分人来疯似得,想找陈林撒气,但他也知道对方不好惹。

    “怎么着,你想去告诉薛进?”

    接着连俊大声吼道:“你去告诉他吧,我就是要他进监狱,我要让小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做DNA,看他还能不能赖掉。”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俊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并未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