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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吓得目瞪口呆──妹妹出血了!任哪个大男人,也知道事情不妙。

    “小羽!”连俊悔恨交加,哆哆嗦嗦的呼唤着她。

    薛进手脚僵硬着抱起小女孩,就往外跑,刚迈步时,几乎要跌倒,不禁暗暗稳了稳心神,这才有所好转。

    “我,我来吧……”连俊看他的模样很不放心。

    此刻他也不管谁是谁了,满心满眼全是自己的宝贝妹妹。

    薛进呲着牙,好像要咬人,破口大骂道:“滚你妈的,还不快打120──”

    连俊被他一骂,心里很不好受,眼睛瞪得几乎脱窗:“你***骂谁,要不是你来惹得事,连羽会这样吗?”

    **!两人各自较着劲,但都懂得适可而止──一人骂一句,刚刚好。

    薛进健步如飞,咚咚的往楼下跑,而连俊扯开嗓门,让保镖,赶快备车去医院,整个别墅,一片紧张气氛。

    124守候

    房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其飞奔的速度堪比逃命,吓得过路司机心惊不已,末了,就连巡警也尾随而来,但这辆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开车的保镖,驾驶技术十分了得,左闪又躲,警车连个边都没粘上,就被他甩得无影无踪。

    外面的情况惊险,车内的气氛更是压抑。

    连羽身上裹了条被子,脸色惨白一片,她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车座上,身边的两个男人,满脸焦虑的盯着她。

    小女孩很疼,她紧皱着眉头,颤巍巍的挑开眼皮。

    先是看了看哥哥,又将目光移向薛进,最后仍回过神来,开口对连俊说道:“哥,别,别打架。”

    连俊一颗心就像被什么捏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了眼薛进点了点头。

    “小羽,你别说话,我不会跟他动手的。”连俊出声安慰道,同时握住女孩的大手,稍稍用了力。

    连羽虚弱的笑了笑,复又看向薛进。

    一双美目,带着莫名的情绪,泛着粼粼水光──这一刻,连羽想起了过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心里不安而坦荡。

    现在她想不起薛进的坏处,满脑子都是薛进的好:叔叔帮他补习功课,给她零花钱,住好的房子──

    唯独回避的是男人的欺骗和床上那点事。

    “叔……叔……你也不要……找哥哥的麻烦……他,他是好人。”连羽觉得自己有权利这么说,毕竟她和薛进的关系不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话应该会有点用──因为她们那么亲密过。

    薛进眉头拧得如小山,一张脸yīn沈似水,眼中一片死寂:他怕了,也后悔了,他担心连羽──小女孩一副随时都会消失的样子。

    “嗯,你放心。”薛进扯了扯嘴角,笑得无比苦涩。

    “还有……还有你也不要再做坏事……”眼泪从女孩眼角婆娑而下,迅速滑落到耳际,接着没入发中。

    薛进第一次检讨自己的过错:他强占了连羽该是不该?

    当一个人的生命危在旦夕时,一切的爱恨情仇,都显得那么渺小,薛进此刻,只希望连羽能够健康。

    “小羽,是,是我对不起你,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会好好补偿你。”薛进眼角泛红,眼睛里闪着水光。

    此时薛进愿意放弃自己所有一切,跟连羽结婚,给他一辈子的承诺。

    小女孩虚弱的摇了摇头,呼吸开始沈重起来,一张美丽的小脸皱作一团,眼睛微微闭合起来,似乎是要睡过去。

    “小羽……别睡,就要到了,忍忍啊,再忍忍。”薛进瞪大了眼睛,有些粗鲁的摇着小女孩细瘦的肩膀。

    “小羽,小羽……”连俊也慌了神,大声的叫嚷着。

    连羽隐约听到两人焦急的呼唤,她很想挑起眼皮,但小腹太疼了,疼得她几乎昏迷,她知道自己不能睡,但她无力跟黑暗抗衡──睡吧,睡就不疼了。

    车内叫声不断,车外医院的大门,近在眼前。

    这家医院位列三甲,平时病患很多。

    陈林接到连俊的电话后,急忙找了关系:此时急诊室内的医生,整装候命,只等着病人到来。

    连羽嘴里插着氧气,由几个护士一路飞奔,送入了手术室。

    “先生,你们不能进去,请在这里耐心等待。”护士拦住,还要前行的两个男人,而后转身进了内室。

    医院的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手术重地的卫生,更是马虎不得,所以这块的气味尤其刺鼻。

    薛进不适应的打了个喷嚏,连俊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此时薛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本不想接,但那扰人的声音响个不停,弄的连俊频频用目光戳刺他。

    “喂──”薛进语气不太好。

    丁步挑了挑眉,知道他是情绪不高。

    “是我,在哪呢?”

    薛进早晨跟白思思说他约了丁步不假,此刻对方打来电话,是想确定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昨天两人谈得有些笼统。

    “在医院。”

    丁步微怔,急忙关切道:“怎么?谁生病了?”

    薛进长出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你等我电话吧,有什么事呆会再说。”

    丁步也是个知进退的人:“嗯,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定,嗯。”薛进寒暄完,便挂了电话,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颗烟来,动作熟练的叼在嘴边。

    “这里不让抽烟。”连俊本不想跟他说话,此刻不得已出声制止。

    薛进挑了挑眼皮,将烟收了回去。

    手术室外有两排长椅,是为病人家属准备的──手术时间不定,如果过长的话,病人家属身体会吃不消。

    尽管如此,两人对长椅都视而不见,不约而同的在走廊处徘徊。

    不一会儿,连俊的手机悄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毫不避讳的接了起来。

    “怎么样了?”陈林坐在车里,正往医院赶。

    “刚进手术室,现在还没有消息。”连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在哪?”

    “我在路上,等会过去,你不要着急,等我到了再说好吗?”连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陈林也不能坐视不理。

    连俊是他的情人,他对连羽的关心,多出于爱屋及乌。

    “好,我等你。”收线后,连俊的情绪并没好多少,仍是心乱如麻的不停看向手术室紧闭的房门。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两人的脚步也越来越纷乱。

    连俊对薛进坚硬的皮鞋踏在瓷砖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敏感,末了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回头看向薛进。

    “你还在这干什么?”好似此刻,他才觉出对方的多余。

    薛进扭头撇了他一眼,双目yīn沈着,也不言语,继续走自己的‘四方步’。连俊见他不吱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快被你吵死了。”连俊提高了音量。

    “该安静的是!”薛进丝毫不示弱,目光不善的回瞪他,一时间空气中的火药味,十分浓烈。

    也不知是谁先动得手,总之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薛进本是行伍出身,虽然多年没习武,但健身房没少去,连俊本就比他矮,体力又不占优势,所以一直处在下风。

    但薛进手上还算有分寸,他记得连羽的话,不找连俊的麻烦,可不知怎么的,还是跟对方动了手。

    而连俊呢,丝毫不手软,但尽管如此,他的身手连三脚猫都不如。

    “你够了吧?”薛进将对方反身擒住,死死的抓住他的双手,迫使连俊动弹不得,但那一双眼睛,却仍是桀骜不训。

    似乎薛进只要放手,对方随时会反扑。

    连俊虽然表面没伤,但左肋骨被薛进敲了一下,此时还隐隐作痛,而薛进为什么下次狠手呢?

    看他那张俊脸就知道了──5CM的一道抓痕,深是不深,但也见血。

    连俊打不到薛进,便使了yīn招,趁他不备,给他来了一爪,也算薛进反应快,否则这一抓下去,指不定落了疤。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薛进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吃这暗亏,所以不轻不重给他在肋骨上来了一下,以示惩罚。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人微怔。

    从里面走出个小护士,面色不善的瞪着他们,口中斥责道:“你们怎么回事?没看到肃静两个字吗?”

    薛进率先松了手,连俊跟着低下头,脸色微恙。

    “有没有素质啊?手术室里,都能听到你们劈里啪啦的在打架,要打回去打,别呆在这,影响我们抢救病人。”

    甩下这些话,小护士头也不回返回内室。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面带愧色,但目光相撞之时,又不肯示弱的,将头撇了过去。

    仇家始终是仇家,见了面就要分外眼红,更何况,刚刚又发生了不愉快。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连俊一抬头,便看到陈林来了。

    他连忙跑过去,一脸脆弱的表情:“哥……”

    如果不是身边人太多,连俊也许会趴在陈林的肩膀上,哭诉也说不定──妹妹出事,他太过悲伤。

    如今小羽生死未卜,他几乎去掉了半条命,他需要安慰,而此时,在他身边支撑的,只有陈林。

    连俊很脆弱,先前陈林笑闹戏称自己是娘们,他还不服,现在看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不太好。

    青年喜欢斤斤计较,原本开饭店时,地痞欺辱他,就十分难堪,后来薛进对兄妹俩的迫害,更令他心存芥蒂,如今尤为要命的是妹妹的安危。

    说穿了,连俊不担事,这样的人适合安逸的生活,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

    成大事者,要心怀天下事,容人所不能容,想人所不及想,处处精道,方能驾驭东来之紫气,大富大贵。

    陈林拍了拍连俊僵直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别难过,事情没那么糟糕,小羽会好的,我请的都是专家权威,小羽会好的。”

    陈林看到薛进时,有些吃惊,连俊在电话里并没提妹妹受伤的原因,但既然与青年水火不容的薛进在,那么他应该也在事发现场。

    走近了几步,又见薛进脸上带伤,又是新伤,心中不禁莞尔。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连俊,那小子仍很难过,没注意到他探究的目光,陈林微微一笑,上前握住薛进的大手。

    “你好!”

    薛进知道两人之间的暧昧,本不清楚,陈林对自己是何态度,所以没敢贸然上去打招呼,可眼下,既然对方主动了,那么自己也要和气。

    “陈林,我们好久不见。”薛进友好道。

    “嗯,年前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一直没时间约你,看哪天有空,一起喝喝茶,怎么样?”陈林甚是热情。

    “好说。”薛进微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连俊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他本想陈林来了,帮自己出口气,可现在呢?气得他恨不能将这两个家伙一同踹到南海去。

    连俊冷哼了一声,别扭的坐在久久闲置的椅子上。

    陈林对他的气恼,不加理会,他心里清楚薛进的价值,那就是财神爷──建设厅内部,都在疯传,下任厅长非薛进莫属。

    陈家的生意很大,大哥没少同薛进打交道,如果对方荣升,那么陈家借力处,将只多不少,所以在商言商,陈林虽然跟薛进没有什么正面接触,但也知道敬他几分,至于对方跟连俊的恩怨?

    陈林记得大哥的话,不想再插手。

    手术室外的气氛很紧张,并不是谈话的地方,自己又惹了连俊不快,所以陈林不想多呆,推说自己有事儿,便出去了。

    临别时,对薛进仍十分礼遇,积极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薛进接收到他的示好,不冷不热的应承着,这样的情景,大家熟于应付,心照不宣地知道对方的猫腻。

    待陈林走后,手术室的急救灯依然亮着。

    不知过了多久,薛进终于走累了,他在连俊的对面刚一落座,对方便匆匆起身,转而接替他在走廊‘巡逻’。

    薛进也懒得跟他计较,后脑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斜着眼睛看着不远处亮着的灯。

    这都几个小时了?想着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心跳得似乎更快了:刚刚两个小时,其实每多一秒钟,对于他们都是煎熬。

    忽而眼前灯束变幻了几下,周围暗了许多,薛进以为自己眼花了,但连俊冲向门口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他一边从椅子上站起,一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上面的手术灯,果然熄灭了。

    125yín鬼的龌龊上[慎]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率先走了出来。

    口罩从耳际脱落后,一张疲倦的面孔上满是不赞同,他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男人,出声问道:“你们是病人家属?”

    这个问题挺敏感,在连俊应声之际,薛进只是含蓄的点了点头。

    “恭喜你们,大人和孩子都没事。”此时急诊室的门打开,护士从里面推出一张流动床铺,上面躺着脸色苍白的连羽。

    薛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在哪儿,而连俊神情略微复杂,见了妹妹,想要马上赶过去。

    此刻,医生再次开了腔。

    “大人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孩子虽然保住了,但经过这次的事,恐怕很难再经受起意外,所以平时护理要小心。”

    连俊感激的握住了医生的手:“医生,您辛苦了,我会注意的,谢谢。”

    医生说完这些话,匆匆的走开了,几个小时的手术,让他倦累不堪,简单收拾一番后,便要回去休息。

    ──本来今天他不当班,但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过来,他不得不Cāo刀。

    连俊正准备去病房看妹妹,猛一转身,却发现薛进呆站在那儿──对方头发有些凌乱,面容略带愁苦。

    见自己盯着他看,似乎欲言又止。

    连俊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心理暗啐:你别跟上来!

    “等等──”薛进叫住了他。

    医生方才说孩子?小羽怀孕了?薛进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信息,可想想连羽受伤的经过,此时也发现了蹊跷。

    只是被连俊随便一推,下半身怎么就流血?

    可自己明明很小心,自从小女孩来了月经,每次行事都射在外面,怎么就珠胎暗结?但医生的话不会假。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薛进脑袋嗡嗡作响,不知道是累得,还是被突来的意外,惊到了──别人的男人,喜欢的女孩怀孕,都会分外开心,但薛进却心中微涩。

    “你想说什么?”连俊一脸平静,正眼看他。

    妹妹脱离危险,他心口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下,如果连羽有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而薛进更是罪加一等。

    当然,现在他已经足够仇恨面前这个男人──要不是他潜了进来,连羽也不会出意外。

    “孩子?小羽怀孕了?”男人呐呐的问出口。

    “嗯,你听到的都是真的。”连俊据实以告。

    “几个月了?”

    连俊沈默了片刻:“一个月左右。”

    薛进那个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开了窍:连羽月经刚来没多久,按日期推算,也是头发子弹。

    ──丹麦,卫生巾,还有插入小女孩体内的激情。

    薛进懊恼的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手心,不知何时沁满了冷汗,蹭在脸上凉凉的,激得男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你打算怎么办?”薛进现在才问到点子上。

    连俊冷哼了一声,他等得就是这句话──原本平和的脸孔不见,复又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看的薛进眉间抽痛。

    “怎么办?”青年语气中满是嘲讽:“我这个人比较小气,别人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要回来。”

    薛进只道怕什么来什么。

    他在救护车上,想着要放弃一切对连羽好,此时多么不切实际,连俊这条癞皮狗,一有机会,便死死咬住自己不放。

    “孩子是我的!”薛进自言自语道。

    他心情十分复杂,幻想过的东西成真,却无力去承接一切,反而引出一系列的麻烦:如果,处理不当,家庭和事业将会受到冲击。

    明知自己畅想的路行不通,薛进也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大丈夫行事,拿得起,放得起,现在首要是搞清对方的底线。

    “当然是你的。”听到他的呢喃,连俊愤怒了。

    “你想送我进监狱?”薛进毫不示弱的盯着他。

    “你不该进监狱吗?”连俊气势如虹的反问他道。

    “我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处?消了心头恨?我看倒不如……”薛进略微停顿:“给你们些补偿,脱离陈林,好好生活。”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连俊扬着脖子,对他的话很反感。

    就算薛进说得有道理,连俊也不会采纳,因为他太不待见薛进,连同他的话,更是狗屁不如。

    “陈林不是好人。”薛进在给自己找退路时,适时的点明事实。

    “他就算再垃圾,也比你强。”连俊生硬的顶了回去。

    薛进深吸口气,压下自己的火气:他知道自己在对牛弹琴,看来不久的将来,自己又要被告,丝毫没有转还的余地。

    男人尽管表面镇定,但内心却很不安:这次的事儿,比上次出庭时,更为严重。

    “好吧,你既然都决定了,我无话可说,能让我再看看小羽吗?”薛进提出自己最后的请求。他心理明白,这也许是个奢望。

    连俊侧过身去,留给他冰冷的侧脸:“你也听到了,医生说,小羽需要休息。”

    薛进悻悻然的点了点头,迈开大步径直的从青年的身边走了过去。

    连俊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的背影,恨不能烧出个窟窿,心中说不出的激越:薛进你等着,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薛进出了医院的门,已经过了晌午。

    经历了那场意外后,连羽的怀孕,再添波澜,薛进只觉得体力透支的厉害,就连头也隐隐作痛。

    他明白自己心理压力过大,需要休息。

    于是在不远处的快捷酒店要了间标房,登记入住后,倒头便睡,说是睡,但几乎是半梦半醒之间,稀里糊涂的想了一大堆事儿。

    四个小时后,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薛进头痛欲裂,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抬头一看,外面的天幕已经黑了下来,抓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显示──丁步。

    “喂!”男人被自己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薛进,是我,怎么?不舒服吗?”丁步听出了他的不适。

    “没什么,还行,晚上去哪?”薛进边说,边进了浴室──面积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拉低裤头。

    “我还没吃饭,找个饭店,边吃边谈。”丁步回道。

    “嗯……”薛进没什么胃口,但也没抚他的意:“那好吧,三角广场那边,新开了家茶餐厅,我们去尝尝鲜儿。”

    丁步应了,薛进让他来接自己,并将所在的地址报了一遍。

    “你去宾馆干嘛?泡妞?”丁步开他玩笑。

    薛进微微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少废话,让你来,你就来,还有,顺便给我带身衣服来,里外全套。”

    丁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那头怪笑。

    放下电话后,薛进打开淋浴花洒,在喷薄的热水中,舒服的叹了口气。

    衣服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就连身体也未必干净,所以薛进决定从头到脚收拾一遍,二十分钟后,丁步走进房间。

    他手里拎着个大兜子,往床上一甩后,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你这屋什么味?”床不是很乱,也没欢爱过后的气味,倒是,倒是──嗯,苏打水的味道。

    “医院的味儿,还能什么味。”

    薛进穿好衣服后,两人一起下楼,丁步去开车,而薛进则匆匆结了房钱。

    三角广场坐落在三叉路口处,所以车流很多,餐厅的生意自然也不错。

    此刻正在饭口,大厅里宾客满堂,薛进和丁步要了个单间,他们要谈事,自然情景优雅的环境才好。

    落座后,丁步看着菜单要了几个菜,而薛进只点了**肉香菇饭,外带一壶碧螺春。

    餐厅生意好,所以上菜比较慢,两人也不着急,坐在那边聊边等,两人首先谈了公司业务上的事,大都是丁步汇报,薛进捡要点,提上几句。

    末了,菜上齐了,两人的公事也办得差不多,就开始话家常。

    丁步对薛进身上的消毒水味好奇,但他更在意的是薛进的侧脸──那儿一条OK绷,十分醒目。

    “我说哥们,你这点小伤不至于上医院吧?”丁步找了个话茬。

    薛进喝茶,没理他,这使得丁步更敢兴味。

    “到底怎么搞的?”丁步继续试探:“不是被哪个娘们抓的吧?”

    薛进抬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方正将一块流油的肥美鱼肉,放进嘴里,咀嚼得十分带劲。

    ──小羽的事,他很烦,提都懒得提。

    “你就那么爱吃水煮鱼?”薛进忍不住挖苦他:“有什么好的?”

    “好着呢,我们家小云爱吃。”丁步笑嘻嘻的回道。

    薛进眼前一亮:“小云?哪个小云?”

    丁步自知说漏了嘴,但也没什么,自己泡妞的事,向来不瞒着薛进,他一脸自得道:“还记得那个经常来公司送餐的女孩吗?”

    薛进转了转眼珠:“你说的是,川菜馆的那个小云,你原来看上的那个?”

    其实男人已经十分肯定了。

    “嗯,嗯,对就是她。”丁步眼角带了几分春色。

    薛进上下打量着丁步,心中有些不解:那个小云不是喜欢程朝阳吗?他见过小姑娘给对方送盒饭的热乎劲,难道自己眼花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

    “他跟程朝阳吹了。”丁步继续吃菜。

    “哦……”薛进不怀好意的笑:“你,你这拣的二手货。”

    丁步眉毛一立,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显然是急于澄清:“谁说二手货,我验过了绝对处女。”

    其实丁步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一时情急。

    薛进惊讶不已,心想这糙肉厚的大老粗,也能泡到娇美如花的小姑娘?

    “切,只许你州官电灯,不许百姓放火?”丁步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抢白道。

    那次薛进和连羽逛商场,被丁步看到过,对于这只百花丛中的老鸟来讲,搭个几眼,便能猜出几分,再加上对薛进本人的了解,两人之间**不离十。

    薛进不爱听他扯上自己,赶忙转移话题:“那你就说说吧,怎么把上手的──”

    小云为什么会和丁步混在一起呢?这要从头说起。

    小云和哥哥都是外乡人,跟亲戚朋友凑了些钱,到A市谋求发展,本来川菜馆的生意很不错,但哥哥为人仗义,好交朋友,一来二去,就跟常来这儿的一个小商人熟稔起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次聚会,小云的哥哥被人算计误抽了卷有毒品的香烟。

    刚开始,那人给他,他便接,心想一只烟而已,但吸了三,四回便欲罢不能。

    后来,便直接从那个小商人那儿拿货,但这烟太贵了,好的一包20根要2000块,品质一般的也要五百。

    一来二去,哥哥便有所警觉。

    尝试着,有瘾时不去购买,但不幸的事儿发生了:他只觉得浑身盗汗,心慌不已,对那种烟的渴望,已经到了要命的程度。

    此时他不得不再次给商人打电话,对方急忙送来了他要的东西──哥哥吸上后,片刻便精神抖擞。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再有现在禁毒的广告,三不五时就能看到,哥哥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质问商人卖他的是不是毒品?

    对方大方的承认了。

    哥哥怒不可遏,心痛不已的叫嚷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毒品,你这不是害我吗?

    对方颇不以为然:烟是你自己要抽,当初我可没拿枪逼着你,现在却要来怪我?你是不是太迟了?

    哥哥忽然大悟,那场聚会,那根烟都是yīn谋,但他已经别无退路,于是禁不住毒瘾的摧残,哥哥一再的拿钱去购买。

    末了终于整个饭店,都被他吸光了。

    而小云呢,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骨里,直至警车来到家门前,冰冷的手铐带在亲人的双腕上,他才知晓一二,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哥哥进了戒毒所后,小云便四处流浪打工,而她跟程朝阳的姻缘也断了:对方本就对她忽冷忽热,现如今自己身无长处,更不敢奢求他的爱情,所以小云知趣的放弃。

    这一天,她无意中来到万达广场,眼前林立的商铺里人头涌动,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手拎衣袋的时髦女子,从身边走过。

    她既羡慕又自卑:谁都想过好日子,她也曾衣食无忧过。

    缓缓走到一家店铺的玻璃橱窗前:里面模特脖子上的一条丝巾,吸引了她的目光。

    ──真漂亮,她在心理感叹着。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走了进去,服务员很热切的迎了上来:“小姐,您想要什么款式的衣服,随便看看。”

    小云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陈列丝巾的柜台前。

    这家店铺虽说主营正装,但也代买丝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品质和样式,十分不错,而现在乍暖还寒,正是女士们系丝巾的季节。

    小云看重的丝巾,一共有三款:红色,粉色,还有米色。

    红色的大方高贵,粉色青春活泼,米色素雅别致,那一款都十分好看,小云不禁暗暗想着:如果自己有钱,都买了才好。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新进的韩货,质量好着呢,昨天刚上柜台,就卖了10多条。”服务员急忙介绍。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东西肯定不错。

    “是吗?多少钱?”小云有些心虚的问道:既然那么多人买,肯定便宜不了。

    “现在马上过节了,最多能给您打八折,240块钱。”服务员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小云心下一惊,但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假意还要慢慢瞧瞧其他东西,将服务员支开,少顷,她想离开,耳边却忽而转来一声粗粗的男音。

    “小云,是你吗?”

    女孩吓了一跳,慌忙的扭头看过去:丁步西装革履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圆脸上堆满了几条笑纹。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你也来买东西?”

    小云见了丁步,有些别扭,但仍诚实的点点头:“嗯,随便逛逛。”

    虽然不待见对方,但也没什么仇恨,更何况丁步一脸笑意,带了几分热忱,原本对他的偏见,也少了许多。

    “你看上了什么?我送你?”丁步大方的朝服务员招招手。

    说实话,有一个月没见到小云了,还有些想念,今天碰上,总得现现殷勤,这毕竟是自己没吃到嘴的天鹅肉。另外,他仍惦记着要吃到嘴。

    “不,不了,谢谢,我得走了。”小云慌乱的摇着头,抬腿就往门外奔去:他和丁步的交情,还没深到收礼的地步。

    丁步抬腿就要追。

    但服务员却已经近身──这家店铺里的人,对丁步夫妇很熟悉,因为丁太太总在这定制衣服。

    而丁步呢,有时间随着露露脸。

    今天丁步本来顺道来取太太定制的篇幅衫,没想到却偶遇了小云,他一时间将没事忘在脑后,只想跟佳人套近乎。

    “先生,刚才的那位小姐,只问了丝巾的价格!”服务员很机灵,不放过提成的好机会──要知道,丝巾的成本低,利润丰厚,所以他们的提成不少。

    “她看上的都包起来,直接记在我的账上。”丁步着急出去寻人,话也不多,服务员手脚利落,前后半分钟时间,礼盒已然到了男人的手中。

    小云步行,丁步的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丁步知道小云对他并无好感,如果强行送礼恐怕不会收,事情弄得尴尬,往后再来寻人也不太好。

    所以丁步,决定跟着她,先查清她住的地方。

    女孩在一家三星级宾馆门前,停住了脚步,而后拾阶而上,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宾馆的大门。

    丁步见她进去有一会儿,也没出来,才将车停在宾馆门前。

    小云并不是轻浮之人,丫头表面上很好,去做龌龊的勾当的可能不是没有,但几率很低,还是先问问吧。

    丁步下车后,将守在一旁的保安叫了过来。

    对方不认识他,但由于岗位特殊,所以对待陌生人仍十分热情,如果他是要住店,那么给他良好的服务,是他分内职责。

    就算对方不在宾馆消费,自己也得罪不起,毕竟开宝马的人,都有些来头。

    “先生,您有事吗?”保安客气道。

    “嗯,方才进去的女孩,是你们这的员工?”说着丁步拿了一张百元大钞出来,边问边往对方手里塞。

    服务生愣了一下,并不敢收。

    “这算你的小费,拿着。”丁步有些不耐。

    服务生偷眼敲了他一眼,对方满脸横肉,怎么看都有点象黑社会,还是不好得罪。

    “嗯,新来的,在客房部,好像叫小云。”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但对于丁步来说,已经足够。

    “好,你去忙吧。”丁步得到自己想要的,复又返回车内,他调转身头,往回开──老婆的衣服,他不能忘,否则,又要被磨叽。

    几天后,当小云接过邮差的包裹时,呆住了:上面并没有邮寄者的任何信息。

    在接收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女孩带着好奇拆开了包裹,身边立时围过来,几个女孩──这里是宿舍,她们都是她的同事。

    夺目的丝巾,瞬间印入眼帘。

    “啊……真不错,是真丝唉!”一个女孩惊呼出声,上前拿过一条粉的,捧在手心,爱不释手。

    女孩们都不大,比较喜欢纯情的粉色。

    “是啊,是啊,好漂亮,小云,这是谁送的?男朋友吗?”另一个女孩,不无羡慕的打趣道。

    小云的眼前浮现丁步那张胖脸,心里很不安:他还真送自己,这怎么能要。

    手中的丝巾立刻如炭火般,想要丢出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女孩又不好即时发作,只能笑着摇摇头。

    “不是。”

    “不是吗?那就是追求者,要不谁会这么大方,一起送三个?”女孩们都有些吃味。

    小云尴尬的说着,不知怎么回他们。

    “这得多少钱啊,小云快,快系起来给我们看看……”女孩把她拉起来,往穿衣镜前推,小云很是为难:丝巾要还回去的,怎么好用了?

    “不用吧,改天再系吧,我穿着制服呢!”客房服务眼,制服都是统一的暗黄色,配个粉色丝巾,确实不太好。

    “没事,没事,就看看。”同事们,不由分说将丝巾套在她的颈子上,而镜子里反射出她牵强的笑脸。

    小云觉得这事不会这么完结,所以她并没有主动去找丁步,而是静静的等待。

    她每天按时上下班,认真的工作着,不过,最近出了件奇怪的事儿,她打扫房间时,总能‘拣’到小费。

    说是拣也不准备,应该是客人有意打赏。

    可连着好几天了,就算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如此的好运气,要知道她们每天的班次不径相同。

    有时候是白班,有时候是晚班。

    可为什么客人每次想要打扫时,都是她值班呢?

    今天又是晚班,当接到前台的电话时,已然是半夜12点,她推着工作车,来到1308号房间,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

    小云以为客人出去了,便拿万能卡,刷开了房门。

    随即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客人在洗澡,小云略微迟疑,仍然走了进去,她将门洞开着,而后,来到床边。

    雪白的枕头上,放了一张五十元的绿票子。

    女孩没有迟疑的拿了起来──在上岗之初,领导就教过她们这里的规矩,客人如果打赏小费,会放在哪儿。

    那张票子平平整整的放在枕头上,一看就是有意为之。

    将钱收好后,小云便开始尽责的整理房间,收拾完房间后,她回头看了眼浴室,客人在用,她也不好进去清洁。

    正当她往外走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30多岁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腰际只围了浴巾,见是她,也没什么惊讶,只是友好的扯起了嘴角。

    “小云,真巧啊!”

    女孩面上微红,眼睛不敢乱看,但一张俏脸却十分不悦,心道:巧什么巧,原来是你啊,我当是谁,那么好心。

    “丁总!”只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丁步送了她丝巾,她也不好跟人面上太难堪。

    “嗯,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叫我丁哥就好,那么生疏干嘛?”丁步脸皮很厚。

    小云微红的小脸,恢复了白皙,一双丹凤眼,不着痕迹的眨了眨,殷红的小嘴,微微嘟起,说不出的动人。

    “丁总,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小云,卫生间还没收拾呢?”丁步想多留她片刻,所以急忙闪身,让她进到里面去。

    女孩尽管不愿意看他,但职责所在,只得硬着头皮收拾,而丁步就站在门边,死死的守着这块天鹅肉。

    “那丝巾你送的吧,我还没用,等会儿,我取了,你拿回去吧!”小云气得差点忘记这茬。

    “……”丁步无言以对。

    见他没回话,小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立时懊恼非常。

    丁步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从她身后,盯着她浑圆的屁股瞧,意识到自己的丑态被发现后,还十分流气的朝自己笑。

    小云气得恨不能,立刻摔了拖把,脱去浴室。

    “你多大了?”丁步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没话找话。

    “……”小云兀自加快了打扫的速度,不想同这个流氓纠缠,丁步讨了没趣也不恼,继续道:“我送你,你就收下好了,你还回来,我也退不了。”

    “那你给老婆用好了。”小云抢白道。

    丁步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咂咂舌道:“她年纪不小了,不适合那些颜色。”话锋一转:“小云,我是专门给你买的。”

    “我不管,我们非亲非故,我不能随便收你的东西,总之你拿回去。”小云收回拖把,转身往门外走。

    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自尊,不会轻易接受不相熟的人的馈赠。

    见她匆匆往外走,丁步很想拦着,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真倔。”

    女孩回去后,赶忙把丝巾取来,按了丁步的房门,但对方始终没开。

    那一晚,在小云走后,丁步就下楼开车往家走:他家老婆也不是个善茬,他倒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吵闹。

    而丁步,并没有放弃小云的意思,相反,他在暗暗的算计着,终于时机成熟了。

    这一天,丁步晚上应酬完客户,直接来到了酒店。

    他手里拎着鳄鱼皮包,在电梯开启时,从里面拿出房卡,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yín荡笑容,而后将其丢进垃圾桶。

    以往住的都是标间,只有午间休息时过来小憩,今天却开了个大套。

    丁步扫了眼,走廊的尽头,房间就在那儿,但他并没走过去,而是顺手摘下挂在墙壁上的电话。

    嘟嘟的响声,在寂静的凌晨十分,听起来有些惊悚。

    小云正披着被子,在床上打盹,猛的从床上惊醒,她不情愿的揉了揉眼睛,将电话抄起,放在耳边。

    “喂,您好。”

    “小云,呃啊……”说话间,丁步打了个酒咯:“是,是我……我没带……带房卡。”

    “哪个房间?”尽管心里抵触,但客房服务员,有为客人服务的职责。

    “1308”说着丁步,便挂了电话。

    小云伸手拿了放在一旁的外衣,整齐的穿好,而后拿过一旁的万能卡,急匆匆的往那边赶──开了门,好回来休息。

    当电梯打开后,便看到丁步歪着身子,坐在地毯上。

    小云走近闻到满满的酒气,不禁用手在鼻端厌恶的扇了扇:“丁总,丁总……”

    她推了推男人,对方缓缓的撩起眼皮,费劲的分辨眼前这个人。

    “你,你……”丁步故作沈重的抬起手来,指向女孩,好似要说什么。

    “怎么喝这么多?”小云用力搀扶他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1308房门前,而后让他倚在一旁,掏出电子卡,开了门。

    丁步进去后,腿一软,就从女孩的手臂间滑了下去。

    “唉,唉……”小云想叫住他,但根本没用,丁步那坨肉,狠狠的沈了下去。

    小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丁步象拖死狗似的,往床便拖,但对方体积太大,她使出吃奶劲,只挪开了半部。

    再看丁步几乎整个身子都躺倒在地。

    小云暗中庆幸,幸好是进了屋,才这德行,要是在外面被人瞧见,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知道不能让他睡地上,肯定会生病,所以用力拍了拍丁步的脸颊:“丁总,丁总,醒醒,我扶你到床上歇着。”

    丁步迷离的双眼眨了眨,冲着小云傻笑。

    女孩以为他是人话都不懂了,没想到,他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下一刻小云只觉得肩膀一沈,丁步差点将她压趴下。

    紧咬着牙关,终于将男人,弄上了床,犹豫着要不要将对方的衣服,脱掉几件,毕竟穿衣服睡觉不舒服。

    末了,小云,将他的外裤和外衣脱了,放在一旁,至于毛衫和毛裤,都给他留着。

    忙活完这一切,女孩已经累出了一身汗,转过身去,到窗前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还没喝了嘴──

    丁步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冒着绿光,哪里还有半分醉态,他趁女孩不注意,一把从后面将其抱起,横着按倒在床上。

    “啊……”女孩被突来的意外,吓得魂飞魄散,尖利的叫声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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