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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叫我怎么发言?”

    薛进纯属**蛋里挑骨头,发言稿无错可说了,又转移到女孩的衣着。

    “你这穿的是什么?你当这是哪?T台呀?如果不想穿制服,以后就别来上班了,我这需要走秀的人。”

    闫婷婷感觉被上司兜头泼了一顿泼雹,人整个愣住了。

    “工作一塌糊涂,歪门心思倒不少,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来上班,否则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薛进的话说的既冷又绝,听的女孩眼圈红红的。

    闫婷婷心里很委屈,她觉得自己稿子写的很不错了,但怎么被所长批了呢,他平时也没这么凶呀,偷眼看了眼男人,很不巧的,一叠文件飞了过来,女孩本能的偏过头去。

    薛进丢出手的刹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伤害已经无法挽回──女孩的小脸蛋被硬挺的纸张划出了一道血红的裂口。

    “啊……”闫婷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捂住脸颊不动了。

    薛进放在xiōng前的拳头紧了紧,该死,他有点过了,都是那个害人的小妖精惹的他心神不宁,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还站在那干什么?赶快滚出去。”薛进骑虎难下,硬着脸皮把女孩赶了出去,看她那眼泪婆娑的模样,薛进再次咒骂自己的疯狂。

    闫婷婷在门外擦了擦眼泪,才缓步走向办公室,却猛的撞上了副所长,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对不起。”女孩抬眼道歉,再接触到对方异样的目光后,下意识的低垂下头。

    “怎么了?小闫?”女孩在哭,副所长顺着她的来路看去,一下就瞥到了薛进的办公室的门牌。

    “……没,没什么。”闫婷婷含混着虚应了一声,扭头走开了。

    副所长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着手中的文件隐隐不安──他现在必须把文件送过去,可所长……那儿似乎不太平。

    无论如何,副所长还是硬着头皮去敲门了。

    “进来。”

    薛进蹙着眉头,看着对方先是恭敬的朝他点头打招呼。

    “所长,打扰了,您看看这个。”副所长低眉顺目,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视线连续在文字间跳跃,薛进的脸色越发的冷冽,几乎渗出了冰茬,末了,他狠狠将文件拍在桌子上。

    “搞什么?那个陈林当自己是谁?皇帝吗?”薛进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将烟盒竖着在桌面上轻轻磕碰。

    随即一根烟滑落出来。

    “所长,他那个人是霸道了点,您看?”副所长小心的赔着笑脸。

    “你先出去吧。”薛进嘴里叼着香烟,给自己点上,侧过身子在那吞云吐雾。

    “所长……”副所长还想说什么──陈林过几天就要下放农场,可眼下这小子提出了一个要求:带个‘伴’过去伺候自己。

    薛进微微抬手,示意他闭嘴:“这事让我考虑下。”

    随即大手往门的方向一挥,副所长欠了欠身,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在门关上后,薛进向后倚去,仰靠在皮椅上,姿势舒适而优雅,但他那颗精明的脑袋却没闲散下来。

    连羽挺直了腰板坐在写字台前,认真的做着暑假作业──时而皱眉停下笔来思考,时而抿着嘴角浅笑书写。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扭过头去──是程哥哥吗?随即马上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班,那会是谁呢?

    连羽拉开椅子,转身来到门前,她刚搬来没几天,出于谨慎,轻声问道:“谁呀?”

    薛进打量着门前的炉灶,还有那一堆杂物,忍不住拧紧眉心:“我。”

    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带了一股子威严,连羽瞬间僵在了那里,心怦怦狂跳,几乎要冲出喉咙。

    “你,你来干什么?”连羽骇然的手脚冰凉,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屋子本来就小,腰际便撞到了写字台的桌沿。

    薛进冷哼了一声:“你不请我进去吗?这走廊可挺黑。”

    连羽下意识的紧咬下唇瓣,那力道足以使红粉的嫩肉渗出血印子,她踌躇了片刻,抖着声音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小女孩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刚过了几天好日子,马上就要应付他的纠缠,一时间又气又怕。

    “回去?”薛进微微仰头,看了看走廊上空悬着的麦穗,心中一阵厌恶,心想这就是城市最底层人居住的筒子楼。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喝杯水我是不会走的!”薛进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副无赖的嘴脸。

    连羽气的浑身发抖,心知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如果被程哥哥看的话?小女孩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

    叔叔会不会乱说话,如果程哥哥察觉到什么,她该怎么办?

    连羽痛苦的低垂下头,小手将自己的头发几乎抓成了乱麻,在头皮刺痛的同时,门外那鬼魅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羽,我的耐心十足,可你不开门的话,被别人看到我守在你门口,恐怕不太好吧。”

    小女孩想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越发心烦意乱,她无力的松开了紧攥着的小拳头,缓步前行,拖沓着步子来到门前。

    “叔叔,你到底要怎样?”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薛进丝毫没有同情:“开门,开门后再说。”

    连羽的手臂好似有千金重,抬起又放下,反复了几次,才握住门把手,而后就象慢动作一样,薛进那张脸缓缓露出本来面目。

    眉目清朗,目光却yīn沉似水。

    连羽挡在门口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男人,心中顿觉无力和羞耻──无力于他的强势,羞耻于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

    薛进偏着身子挤了进来,而连羽象个木偶似的让出了空间,神情有些呆滞。

    房子很小,而男人显得越发的挺拔,一抬头就能碰到白炽电灯,薛进环视四周,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日子不过,非要窝在这简陋的地方,有意思吗?为那个程朝阳吗?亦或者真的那么讨厌他?

    无论是哪种原因,薛进都无法忍受。

    49两得意

    窗外微风吹拂,撩乱了小女孩额间的刘海,也遮挡住她漂亮的大眼睛。

    薛进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眼睛凝视着小女孩默不作声:他原本很生气的,可看到小丫头那细瘦的小身板,忧虑而受惊的小模样,突然就没了脾气,反而生出另一种骚动。

    薛进拿出烟盒,用食指轻敲锡箔纸,里面的几个根香烟,层次不齐的弹了上来,薛进捏出一根,夹在两指间。

    “烟灰缸!”薛进神态自若,言简意赅。

    连羽小嘴抿成了一条直线,迟疑了片刻,上前将粗口杯推到他面前:“先用这个吧。”

    薛进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明黄的火焰跳跃而出,男人凑近将自己口中的香烟点燃,而后深吸了一口,抬起眼帘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室内光线充足,小女孩的皮肤越发白皙剔透,隐约还泛着细腻的光泽,那嫩滑的皮肉好似散发着某种芬芳,不但吸引着男人的眼球,更勾逗着他的**。

    几天不见,他又想要她了。

    “叔叔,你……”连羽觉得事情不该这样,男人该生气的,但现在他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让她也放松不少。

    说到底,男人除了强迫自己发生**关系,也没做太过分的事,他还帮助自己照顾哥哥不是吗?连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幻想着男人能放过自己,但她终是不敢深究……

    如果她能过正常的生活,她会忘记他对自己的伤害──连羽追求的是平静而安宁。

    “小羽,叔叔找的你好苦,过来让我看看。”薛进笑的很温和,伸出宽广的怀抱,等着小丫头自投罗网。

    连羽脑中的幻想瞬间被现实打破,叔叔一点都没变,他还想碰自己。

    “不……”连羽摇着头,象个小刺蝟似的警戒起来。

    薛进眯起了眼:小女孩就是单纯幼稚,跑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拒绝他?真不知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愚蠢。

    “哦~~”薛进收回手臂环在xiōng前,面无表情:“几天不见,真是生疏了。”

    听他一副熟稔暧昧的口吻,连羽脸色青白交加,两只小手下意识的绞在一起,一副无措而气愤的模样。

    薛进弹了弹烧尽的烟灰,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那个程朝阳有什么好的,瘦的跟竹竿似的?”

    连羽心下一惊:“不关程哥哥的事,是我不想见你。”

    薛进挑了挑眉,语气沉郁:“你那天答应我什么?欺骗我很好玩吗?你在耍我?”

    小丫头眼中一片慌乱,她抬头惶恐的看向男人:“我,我那天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做……做你的小老婆,我还小!”

    薛进冷漠的看着她,眼刀在她身上不断的掠过──他现在不想听她狡辩什么,他更希望能将她剥光。

    “叔叔,放过我吧,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连羽满眼哀求。

    薛进深吸了一口气,对付这样的小丫头,他真的是不太忍心出手,但一切都是她逼的──他必须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清楚,谁是她的男人。

    “好,你这么说,我也不难为你,那我先走了。”薛进很想现在就将小女孩压倒,但他不是色中个饿鬼。

    说着薛进将剩下的半支烟掐灭,而后站起了身:“小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连羽莫名惊诧,她愣呆在那,看着男人推门走了出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就这么走了?他没威胁自己跟他回去?

    连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可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她又异常清醒和兴奋,几分钟而已,她的噩梦终于走了。

    小女孩快速的跑向窗口,薛进的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薄薄的尘雾。

    薛进单手握住方向盘,正在打电话:“嗯,好,就这么办。”

    收好线,薛进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坏笑:那个陈林不是要人伺候吗?那他就送连俊过去!

    想想那个硬骨头,薛进笑的yín亵而自得,到时他们的生活一定很精彩,至于小丫头?找不见她哥哥,还怕不来投怀送抱吗?

    薛进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的弧度越发的深长,最后终于毫无形象的大笑开来:“小羽,跟叔叔斗吗?你哥哥怎么死的,恐怕你都不知道。”

    男人自言自语,说出的话狠毒无比,一双眼睛也冒出幽幽的暗光。

    从连羽那离开,薛进就直接回了家──他要接儿子和妻子去岳父家吃晚饭。

    老岳父的一个老下级钓了一条特大的野生鲑鱼,送给他补补身体,老爷子惦记女儿一家,昨天打了电话请他们一同过去享用。

    “你怎么才回来呀,妈说鱼都快做好了,催了好几次了。”白思思嘟着小嘴没好气的瞪了薛进一眼,而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爸爸,我都饿死了。”儿子钻进车内,坐在后排,揉着肚子不满的附和着。

    “呵呵,有点事耽误了。”薛进边说,边盯着倒车镜,挑头。

    吉普转了小半圈,而后驶出小区融入主车流,薛进悠哉的开着车,而白思思拿着化妆镜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出门后,风一吹,她新烫的波浪大卷有些乱。

    “老公,我这头型怎么样?”白思思左顾右盼,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满意。

    “不错。”薛进轻撩了下眼皮,心中颇不以为然:弄的这么风骚,给谁看?莫不是又搭上哪个汉子了吧?

    “嗯唔……”白思思对他冷淡的态度很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娇哼了一声,随即把小镜子收好,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小小的饮了几口。

    “儿子,要吧?”白思思回过头来问后座的小家伙。

    “给我来一瓶。”话音未落,白思思便从身旁的小挂靠上抽出了一瓶,却无意中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置物箱没有盖严,透过上面的缝隙,隐约可以瞧见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女人好奇的将盖子打开,随即那东西的全貌就露了出来──红色的精装小绒盒,上面印着几个字:翡翠镯子,下方还有卖家店铺的名字。

    白思思皱着眉下意识的看了眼薛进,而后将盒子拿了出来。

    薛进怔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那是他给连羽买的小东西,怎么就随手放那了呢?随即马上想起,那天他太多生气,越看这东西越不顺眼,所以……

    白思思先把矿泉水递给儿子,然后才打开手上的东西,接着脸色变的很难看──她将镯子拿了出来,仔细端详,发现品相还不错。

    “老公?你这镯子是送谁的?”白思思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根本戴不进去,太小了,可明显是女孩的尺寸,越发的吃味了。

    薛进泰然自若的撇了一眼:“哦,你说这个呀,送给客户的!”

    白思思一听,生气的继续追问着:“客户?女的吧?送翡翠你也太有心了吧。”

    女人越看那镯子越觉得不对,太过小巧了,那女客户的手腕该有多细呀?

    “你想什么呢?这是送给男客户家小女儿的。”薛进故作不耐烦:“那客户跟我念叨好几次了,说是小女儿最近要过生日,不知道送什么好,让我帮助参谋一下,我正好趁这个机会,送点礼品给他。”

    白思思有些不相信,但那镯子的确太小,大都成年女性都戴不进去。

    “思思,你又多想,你最近怎么了?太敏感了,这样我怎么好好工作呀!”薛进手稳稳的掌控着方向盘,扭头打趣道。

    还没等女人回话,手中的镯子就被儿子夺了过去。

    “唉~你~”白思思被小家伙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薛进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注意点,别摔坏了,可不便宜。”

    小男孩满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随后小家伙单手拿着镯子往自己的手脖上套,龇牙咧嘴的模样看的白思思好不紧张:“儿子呀,弄不进去,就别弄了。”

    小孩子都爱置气,你说不行,他偏要逆你的意,直到小手撸的通红,那镯子才勉强戴了进去,白思思在一旁没好气的‘训斥’:“你这傻小子,疼不疼呀。”

    薛进在前面开着车也不好回头,但也心疼儿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男孩嘿嘿的干笑两声:疼呀,但是总算进去了,还别说真的很漂亮。

    “爸爸,没事,妈妈你看好不好?”小家伙将手腕在白思思眼前晃了晃,很觉有趣。

    “好,好,是不错,但这镯子也不是男孩子该戴的,你要喜欢等哪天爸爸有时间,带你去店里选个吊坠。”白思思忍不住吹了吹儿子红红的小手──别看平时她忙,没太多时间陪儿子,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疼惜的很。

    “快拿下来吧。”听妈妈这么说,小家伙也没反对,很爽快的将镯子弄了来,递了过去──这再好也是女孩儿家的东西。

    “老婆相信了吧,这的确是给小女孩买的,不象你想的那样。”薛进微微扬头,浑身舒坦。

    白思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仔细端详了一会镯子:“这多少钱?不便宜吧?”

    薛进不紧不慢的开口答道:“是不便宜,小一万。”

    一听这价,白思思撇撇嘴也没说什么,将东西重新放进礼品盒,丢在了置物箱,而薛进则暗舒了一口气。

    现在这关键时刻,他在作风上可不能出什么问题,否则仕途岌岌可危。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大家都很开心──那条大鱼味道鲜美,岳母的手艺很好,薛进边吃边不遗余力的夸赞着,说的老人家心花怒放。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小孙子到爷爷的书房里去玩电脑,而薛进则和老爷子出门散步──清亮的路灯下,湖水悠悠,绿树婆娑,闲适而安逸。

    说真的,薛进很喜欢这儿的环境,他希望再过个几年,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套公职别墅。

    “薛进呀,你上次报告做的很不错,林浩和老李都在我面前夸奖你年轻有为,也算给我长脸。”老爷子军人出身,即将60了,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板很硬朗。

    “爸爸,您放心,以后我会做的更好。”薛进不卑不亢,浑身透着自信,但语气却十分恭敬。

    “嗯,那你想进哪个班子?”

    “爸,这事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薛进十分谦逊。

    “嗯,我那,没什么意见,你有信心在哪个部门干好,我就去给你疏通下。”老爷子的话有所保留,但薛进明白,岳父虽说是疏通,但肯定没问题。

    “我……”薛进刚想说什么,突然岳父打断了他。

    “那个老李很看好你,你要不要去司法部当个二把手,他也快退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接替他的位子。”

    薛进想了想,谨慎的开了口:“爸爸,司法那边我不想去,事物太繁杂,人际也复杂,弄不好,就会得罪人。”

    “嗯,有道理,那你想去哪?”老岳父沉着的点了点头。

    “爸爸,我想去建设厅。”薛进自从上次汇报完,就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去路,思量良久,终于有了结论──建设厅,主管城市建设,自己又有装潢公司,到时候弄个几千万的大项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老爷子白奇脚步一顿,颇为诧异──这跟薛进现在的行业有很大诧异,他能行吗?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虑,薛进持重道:“爸爸,近年来房地产业发展很快,以后一定大有前途,厅长我不敢说,但当个副职我还是绰绰有余。”

    白奇这下更是大为惊异,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女婿一番:心想,小子好大的口气,但并无轻蔑之意,反而是满心的快慰和自豪。

    “好,不亏是我白奇的女婿,看来思思没跟错人。”老人家大声的感慨道,随即颇为希冀的又问道:“你真的想去当副厅长?”

    那是什么位置,副厅──正厅──副省──正省,离金字塔的顶端只有两步之遥。

    “是的,我会谦虚跟前辈学习,努力工作,一定会给您老人家挣足面子。”薛进的话铿锵有力,豪气万丈。

    老爷子一时间也被感染了,使劲拍了拍女婿的臂膀,激动的喊道:“好,好!”

    一切都很顺利,薛进不喜欢在官场上当孙子艰难爬坡,但那要看赌注多大?很多人不愿意付出,是因为筹码太小,如果足够大的话,任何人都挡不住利益的诱惑。

    还有一点,薛进的官,不止是公务员那点好处,重要的是他所在位置,给自己能带来更巨大的利益。

    而这一直是薛进梦寐以求的:官场商场两得意,梦里花开千百度,唯有今朝始风流。

    50军宜宾馆

    周末妹妹没来看他,连俊有些心神不宁──他马上就要出院了,他想最后能在自由的空间见妹妹一面。

    这一天是星期二的晚上,却意外的迎来了副所长。

    “连俊,你小子运气很好,所长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下放农场的机会,等你劳教完,马上就可以减刑出狱了。”

    连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听到狱友提过这项特殊照顾,没想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的吗?谢谢您,谢谢薛所长。”

    副所长今天过来办事,正好想到了连俊,就亲自过来看看他,正式的指令要到明天才能下达,他这是提前给他透露‘好消息’。

    当然有得必有失,也许这小子要吃些苦头,但被人插插屁股就能减刑1年多,在他看来也不算太亏。

    “到了那,好好表现,我和所长都看好你。”副所长看小伙子那俊秀的眉眼,满是欣喜,完全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下意识的有些同情他。

    “连俊,农场虽然清闲自由,但那的犯人也都不好相处,你去了,要机灵点。”副所长难得发了善心,出言提点。

    “是,是一定,我会谦虚做人。”连俊也没听出他话里蕴含的意思,只顾着高兴了。

    副所长瞅着他那‘傻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在等人,所以闲的无聊才晃过他这边溜达溜达。

    “那好,正式批文明天到,你也好好准备准备。”说着副所长徐徐喝了一口水,而后站起了身。

    “您要走吗?不再坐会?”连俊很是感激──薛进。

    “不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副所长最后看了他一眼,而后扬长而去,留在屋内的连俊,兴奋的在病房内来回踱步,末了,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上。

    “谢谢老天爷,谢谢,我终于要熬出头了。”连俊的面孔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惦记着妹妹,时刻惦记着,他厌恶监狱的生活,那么的黑暗而令人作呕,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暂时脱离了,之后就是光明的康庄大道,怎能不激动!

    这天晚上,连俊一夜没睡,他在头脑中想象着农场的生活──蓝天白云,成群的牛羊。还憧憬着以后同妹妹共同生活的情景。

    “小羽,哥哥对不起你呀,等哥哥出去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连俊瞪着清亮的黑炯,泪水婆娑而下。

    而后男人又想到了薛进:要不是有他关照,自己不可能如此顺利,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连俊心xiōng一片通亮,感觉自己真真儿活了过来──心底的yīn霾瞬间消失,好似脱胎换骨般,浑身充满了劲头和希望。

    星期三一大早,白思思简单的梳洗后,就坐上出租去了美容美发店。

    刚进门就看到小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扫地的扫地,擦玻璃的擦玻璃,还有整理小房间的。

    总之一切都有条不紊,不用白思思太过Cāo心。

    一般在九点后,店里才正常营业,现在大家都很随意,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天,当然手下不能闲着。

    白思思人还算不错,对员工也很亲和,但该严厉的时候也绝对会拿出上司的架儿。

    此刻她边在镜子前打理自己的仪容,边瞄了眼旁边,冷不丁瞧见小蓝在那清扫椅子下面的赃物。

    “扫干净点,下面都是头发茬。”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什么苛责的意思,但听到小丫头的耳中却变了味。

    小蓝默不作声,但手下的动作越发的仔细了,心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当个老板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着男人才这样顺当!不要脸。

    出于对薛进的爱慕,小蓝本身对白思思就心存嫉妒和不满,但也没什么办法,他一个外地的丫头,家里没权没势,不学点真本领,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她本身是学美容美发的,而白思思的店开的很有些名声,所以她才到这儿来学习──学的不光是她的技术,还有她的管理手段,她梦想着有天也能开一家自己的店。

    她一直在寻找能倚靠的男人,可现在有本事的男人虽然不少,但真正有良心靠的住的却凤毛菱角。

    白思思划好了眼线,而后又在红唇上涂抹了一层蜜色的唇膏,既妩媚又性感,她自恋的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发,甚是满意的转过身来。

    “大家,停一停!”白思思双手掌击了两下,吸引着员工的注意力,待他们都停下手中的伙计,专注的望向她时,女人才悠悠的开了腔。

    “今天的值班组长是谁?”

    “我。”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小蓝身上。

    “好,今天我有事,店里就先有你负责照看着,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要给我打电话,要是薛哥找我,让他拨我手机。”白思思很谨慎的交待着,尽管她心里觉得薛进给她打电话的几率很小。

    每周三,薛进都要开例会很忙。

    “店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负责好。”小蓝面上十分的恭谨,心中充满了鄙夷:是又出去骚了吧?

    “那好,大家继续干活吧。”白思思简短的几句话,交待清楚后,便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走了出去。

    A市的军宜宾馆是军委直属的三星级酒店,平时招待军队的大人物都会选在此处,门前有警卫站岗,白思思听说过这地儿,但真的到了才发现一切都很正规严谨,居然需要登记才能进入。

    白思思的父亲是军委的一把手,但她对这也不是很熟,简单做了笔记,在滚动门嗡嗡作响中,她居然有些紧张。

    平时偷情不是在自己的店里,就是去一些普通的宾馆,到挂了五星红旗的地儿,还是第一次。

    进入大堂后,很意外的有个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将她拦了下来:“小姐,请问您找谁?”

    白思思的心怦怦乱跳,有些做贼心虚,她迟疑着开了口:“我找606的客人。”

    “好的,我带您过去。”小姐面容可掬,十分热情。

    “不,不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白思思觉得服务员热情过了头。

    “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姐笑了笑,而后率先走在前面──其实她是实习生,在这练习接待礼仪。

    白思思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进了电梯。

    到了六楼,服务员先礼让了一下,白思思也没客气,直接走了出来,而后小姐才跟了上来,两人一路来到606。

    白思思本想客气的请她回去,没想到服务小姐却自顾自的帮她按了门铃,少顷,厚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

    老宋看到门外的两个美女,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服务员清脆的声音响起:“先生,这位小姐找您。”

    老宋面无表情的朝她点了点头,而后将白思思让了进去,回过头来,却变了一张脸,笑容中带了几分玩味:“谢谢了。”

    随即男人又从衣兜中抽出50元的绿票子,塞到服务员的手中,趁机捏了捏女孩柔嫩的小手。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又羞又气又囧──她还是实习生,如果被发现私收客人的钱财,她会不会被直接开掉。

    “不,不……”服务员本想推还给他,可老宋动作更快,已经把门关上了。

    白思思进到房间环视一圈,不禁大开眼界:高级地毯,舒适而松软的大床,还有房间高雅的装潢,一切都完美的让人心情大好。

    “怎么样,不错吧。”老宋走过来拦住她的肩膀,很是得意的问道。

    “简直是太好了,你以前怎么不带我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意外惊喜吗?”白思思有些少女情怀,也十分喜欢这的情调。

    “不算,我们先来喝杯红酒。”说着老宋走到房间一角的小吧台,开启了一瓶酒店准备的XO,倒了两杯,而后迈着方步来到了女人面前。

    “请。”老宋将酒递了过去,白思思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

    她先是将杯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味道很淡,但颜色还算细腻醇厚,想来也是上品,还不待她细看,老宋那边举起了酒杯。

    “宝贝,来,为我们幸福的生活干一杯。”说着两只杯子就撞在了一起,发出很有质感的清脆撞击声。

    而后白思思头一仰,将酒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

    “好,再来。”老宋的酒杯也空了,两人又相继满上,这次他们在房间一角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白思思翘起美腿,风骚的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而后掀起眼帘朝老宋妩媚一笑:“宋哥,我那营业执照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老宋一听她提这话茬,笑眯了眼:“好妹妹,我怎么会忘记呢,已经办好了,就在我的公文包里,我现在拿给你。”

    说着男人便想站起来,但女人很快拉住了他:“不用,等我走时给我就成了。”

    “好。”老宋又坐直了身子,但一双色眼在女人裸露的白嫩双腿上留恋不去,而白思思就象没看见似的,秀气的小口喝着红酒。

    她在等他动手──实际上现在她的身体已经骚动起来,但她不太喜欢主动,更愿意作为猎物,等待猎人的青睐。

    片刻,老宋把头凑了过来,低低的说道:“白妹妹,我们去跳支舞怎么样?”

    白思思很是奇怪,平时老宋可是个心急的家伙,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居然如此的浪漫,又是红酒,又是跳舞?

    但女人喜欢这一套,于是白思思欣然答应了下来。

    老宋走到音响前,放出了几段音乐,仔细挑选着,末了选定了一支慢四舞曲,随即伸手一招,白思思很愉悦的走了过去。

    舞曲悠扬,刚开始老宋还十分有礼,可没过几分钟,两人的身体就贴的很近,最后男人将头埋在了女人的脖颈处,作势要亲吻。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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