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车门一开，从里面跳出一个小青年，手里拿着一只塑料袋，乐呵呵地向岗亭走去。

    “又他麻送礼的。”大老胡冲来人瞪了瞪眼，指着二一二吉普车道：“我让你把车子开走，没听见啊，你是聋子怎么着！”

    小青年呵呵一笑，冲大老胡招招手道：“老哥，是我，我来和你聊会儿天，一会儿就走，不会碍你事的。”

    大老胡看了看小青年，好一会儿才认出了来人：“哟，你不是那天琮捞人的小伙子吗，你的烟不错，味道很纯，不是假的。人捞出来了没，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小青年不是别人，是小电棍肖海，他与大老胡握了握手道：“感谢老哥的指点，人全部出来了，没什么事，这不，我今天特意感谢你来了，给你带了两条正宗的玉溪烟，绝对不是假的，完全保真。”

    大老胡受宠若惊，急忙陪上一张笑脸道：“哎哟，这可不成，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一两句话的事，哪能收你的礼，你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也不求你办事，不要有压力。”肖海呵呵一笑，跟着大老胡坐进了岗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老胡喜笑颜开，把烟放进抽屉里，拍拍肖海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肖海呵呵一笑：“老哥，我今天来，真有点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

    “兄弟，老哥我是痛快人，不会藏着掖着，有话你直说，只要我知道的，绝不对你隐瞒。”

    肖海抬头看了大街和院子，见没有人，于是悄声道：“老哥，咱单位没收的野生动物都放生吗，是不是还有什么潜规则？”

    “你这事……”大老胡看了看肖海，龇牙咧嘴地挠了挠头皮道：“一般是放生的，毕竟大部分的野生动物受国家法律保护，不放是违法的。”

    “还有不一般的，怎么处理？大哥你说你痛快人，我就想听一听痛快话。”肖海从兜里抽出一只烟递过去，给大老胡点上。

    “不一般的吗。”大老胡深深吸了一口烟，小半截的烟卷变成了烟灰，一股循环过的浓烟从他的嘴里和鼻孔里同时喷出：“就是可放可不放的那些种类的动物，国家法律还没有或即将列入法律保护范围内的，一般不会放生的，而是通过其它渠道变成收入。”

    “其它渠道？那是什么渠道呢？”

    大老胡看了看肖海，呵呵一笑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犯起了糊涂，这事还用我点拨吗？”

    肖海一拍脑袋瓜笑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胡哥，我先走了，有时间到肖各庄去做客。”

    大老胡拉了一下肖海的胳膊：“兄弟，今天你没到我这里来过，我也什么话没有，你的明白？”

    “你是门卫，我是农民，咱从来不认识，现在是，以后也是，知道吗？”大老胡呵呵一笑，拍拍肖海的肩膀。

    肖海呵呵一笑，用力握了握大老胡的手：“老哥，你说过，我是聪明人，不会办糊涂事！”

    看到肖海坐上车，刘铁生急忙问道：“大哥，怎么样，有消息吗？”

    肖海抬手看看表：“暂时没有，时间还早，你有认识的朋友没有，帮我办一个驾驶本。”

    “大哥，咱找狗獾与买驾驶本有什么关系？”

    “屁话就是多，不该问的不要问，让你干嘛就干嘛。”

    “好咧大哥，走人了。”

    刘铁生开起二一二吉普车离开林业局，融入到车流之中，他边开车边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寻问购买驾驶证的事情。刀疤也不是很熟悉这方面的人，需要托人再详细打听。经过三传两倒之后，要来一个人的电话，经过电话联系见了面，对方要求交一万块钱三张相片，驾驶一个月内到手。

    正常学驾驶本也就四五千，人家又雇枪手又找关系的，没个万八的下不来，肖海交了钱和相片后走人天狐传说。小电棍事情很多，没有时间和精力学本子，不如买个本子来得痛快，反正他技术已经完全达标。

    “我们回去吗，大哥？”

    “不回去，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我们去按摩，今天我请你。”

    “今天怎么了大哥，好像失恋的样子，日子不过了吗，太奢侈了！”刘铁生嘻嘻笑道。

    肖海给了他一拳：“不过了不过了，今天咱就痛快一把，享受一下人间的幸福生活。”

    两吃过了饭，再次来到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