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打死他,我就要打死他……就算我白白养活了他一回……”连营娘哭喊着,发了疯似的又冲向小儿子。
李连军见娘眼里充满了叫人看着恐怖的怒火,赶紧上前伸手抱住娘的腰,哭说道:“娘呀,您饶了连营吧,您饶了我二兄弟吧……”
李长理趁机上前伸右手一把抓住二儿子的背心,提溜他放到屋门前面去,埋怨说:“你这小熊孩也是,咋能跟你娘顶嘴呢?看你娘不狠上来,真一顿打死你……”
眼见连营他爹把小儿子提溜到一旁去了,大儿子又抱的她紧。一时,连营娘定格在了枣树下,成了一尊石膏雕塑像。
呆了呆,连营娘对大儿子说:“连军呀,你快松了手吧。”
“我不松,松了你还打我二兄弟……那可怎么办?”
“不了,我不打他了,任他去吧……”
“真的?”
“看看你这大熊孩子,咋跟连营一个德性呢?”
“我俩是亲弟兄俩嘛……”
“你俩可不像亲弟兄俩。看看,你多听话呀,可不像连营那熊孩子,死拧!可气死我了……”
李长理见连营娘还不住声,转脸说:“行啦,我不是说过了么,既然连营乐意跟着旁人打工挣钱去,咱就叫他去得咧!”
听爹话说的坚定,李连军又扭头看了看弟弟李连营,心里说:“连营啊,你这是何苦呀,咱家还没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呢……”
李连军还想过去劝劝弟弟李连营,可又害怕爹娘埋怨他。他也不免成了一桩死木,呆呆地立着。
四下里没有一丝风,太阳光光地照着,上峪村李家院落,闷在憋人的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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