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077:戏水(1/2)

    南宫烈冷冽的声音如冰刃般朝着真凉凛然劈来,严肃得不容反抗,霸道得不容拒绝,“跟朕回去!”

    真凉使劲地试图挣脫掉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挣脫不掉。

    宛如饥饿了好几天的人看见了一大盘的美食,正准备开吃,却被人突然束缚住了手脚,饥饿与难耐感只会在望而不得的焦灼中更加强烈。

    “放手!你放手!”渴求的溪水就在半步之遥,真凉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礼节,更不想铭记他尊贵的身份,吼出口而出的话又气又急。

    那潺潺的清澈的溪水,这会儿对她而言,犹如濒临死亡之人窥见了生机,自然痛恨任何人横加阻挠。

    南宫烈既不放手,也无废话,只顾阴沉着俊脸,大力拉扯着她往马车所在的位置大步走去。

    真凉费尽力气拒绝前行,可无论她摆出何种姿态,最终还是被南宫烈拖着走去她不愿意去的地方。

    不由地,真凉想到了昨天做过的那个梦境,梦里的南宫烈用红绸带牵扯着她进宫,而现实中,南宫烈亲自用手牵扯着她进宫。

    这场景虽然并不相同,但意义差不多,真凉多么希望,梦境能够以另一种方式成真。

    不论是三爷,或者是其他狭义之士,能不能突然出现,将她从南宫烈的手里挽救出去?

    那自然是绝无可能的。

    眼看着溪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真凉心急如焚,未作多想便愤恨地朝着南宫烈的手臂扑去,并且狠狠一口咬下。

    其实,真凉并没有在愤怒之余咬人皮肉的习惯,此次她实在是被奇痒给折磨疯了,几乎丧失了仅有的理智,谁不让她达成心愿,她便歇斯底里地对抗他,是以下嘴的力道真真是又猛又狠,不留一丝嘴下留情的余地。

    南宫烈显然没有料到身侧的女人会突然化身为一条恶犬,一时间痛得身躯僵直绷紧,却强硬地没有妥协,抓着她的力道非但没有松懈,反而紧上加紧。

    幸好南宫烈穿着的衣裳不薄,真凉才没有将他的皮肉给狠狠咬破。

    直至牙齿感觉有些酸疼,抬眸又不经意对上南宫烈似有杀气迸射的眸光,真凉这才缓缓松开了口。

    这一番咬人的发泄,非但没有减轻她身上的痒意,反而难受得她眼睛酸涩,而她对上的那双毫无感情的凤眸所迸射出来的冷冽眸光,发觉那里头似乎还夹杂着无尽的嫌恶。

    一时间,真凉竟百感交集地眼眶发热,流下了大串大串的眼泪。

    想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记忆中从未咬过谁,南宫烈显然是第一个。

    真凉不知道南宫烈这辈子是不是第一次被人咬,是以在意识到她狠狠咬了他之后,心里也存着些微的恐惧,毕竟,南宫烈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不可轻易冒犯的一国之君,他一句话就能让她人头落地。

    是以,真凉已经完全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哭,似乎各种原因都有,又似乎都没有,她只是莫名感到难过。

    南宫烈自认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对于女人更是无情无心,可是,当他瞧着真凉那两道晶莹的泪水扑朔而下,缓缓将大红色面巾润湿之后,一颗坚硬的心居然不受控制地软化了。

    心尖一软,连带着他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松了。

    真凉知道自己在体力上完全不是南宫烈的对手,哪怕他的手臂已经松开,她也不敢担保下一刻他会不会重新抓祝糊。

    她认为,南宫烈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如此无情的主要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

    于是乎,她在将手臂轻轻收回之后,立即将两条袖子往上撩撸高,一边啜泣着,一边弱弱地解释,“皇上你看。”

    在南宫烈大手放松的时候,真凉的泪水便瞬间停止了溢出,是以这会儿,她算是依赖着还没有从眼睛里掉完的眼泪在装哭了。

    她不知道那个侍卫有没有来得及将她被毒虫咬的谎话转告给南宫烈知道,不过,她相信南宫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