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发音,带着语速、语气、情绪和爆破,能把人怔住,能把人吸引进去。而且每次电话,这样的“喂”只出现一次,这是多么神奇的感觉。Lolo因为那个“喂”而疯狂,不可遏制。插入一句,Lolo的爱情都是从幻觉开始的,这是精神病状中的一种,幻听。 再一个片段: 三天以后,还是傍晚,彪彪告诉Lolo一个好消息,消息好得让电话断线,是的,话音刚落就断了。然后,Lolo拨通风子的电话。 “喂——”一个男人的长音,这是普通的,接下来那个“喂”才是特别的,这第二个“喂”往往要因为好奇和诧异才能发出,戛然而止。“我是谁?”一个女人的问话。 “喂。”Lolo终于听到这个声音了,她的血液像化学剂反应着。 “我是谁?”Lolo重复着,那一刻她有些无可奈何。她没有什么要告诉风子的,在这个答案上。他们说些什么呢?Lolo说彪彪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关于风子追问Lolo是谁。风子说他没有追问。Lolo说那就不要追问,任何时候。Lolo这样说,显然是有些颓丧。那一年的Lolo,也是就二十二岁的我。 黄色懒骨头离开广州时,问:“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四岁。”“也不是小女孩了。”约会 我的手机是Motorola很老土的一款, 只能存一百个电话号码。 通常哪个人三个月以上没联系, 就会被删掉,以腾出新空间接新客。 前晚, 为了存新欢“妞妞”的号码, 把一个**以前请过我泡吧吃生蚝还送过六张CD的已婚男人删了。然后今天早上出现一条无名短信: 酱子你好! 谁呀?打过去一问, 是他。 “酱子今晚有空吗?” “哎,你还想约会就得隔三差五打打我电话,不然……”“我忙啊,**时不敢出来,**过后又去了上海,刚回到广州。” “那就好好陪老婆孩子,别搞婚外情啦。” “好,听你的。”过半小时, 他又发来短信: “今晚想跟你同乐。” 嘿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是我网上认识的, 叫“辩证法”。中产人士,那次吃完生蚝还差点儿在他车上乱搞, 我写字写到两眼发黑时,还想过傍傍他过日子算了。 但,删了,就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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